第32章 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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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说得很对。

笹百合有点意外于明明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雷龙实际上很会讲道理。

他脑海中诞生一个新的猜想，不会是因为自己不爱说话，对方在自己面前才不怎么说话的吧。

这样一对自己进行暗示，他又觉得场面变得尴尬起来了。话题结束造就的安静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格外明显，似乎连四周的风雨都尴尬的停住了脚步，留出这一片真空地带来。

克莱门汀依然在不远处看着他，但这次换了个角度。二人的站位依然是面对面交流的姿态，但这次在其中一方的刻意回避下没有眼神的直接对撞，对社恐人士友好不少。

克莱门汀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低声道。

“如果有心事的话，明天就休息一下吧。这边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后面几天都不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刚才是我唐突了，如果这让你不自在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了。”

笹百合稍微愣了一下，很快解释了几句。

“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克莱门汀嗯了一声，回答道。

“我知道了。其实没有关系，没人规定做朋友就不能有保留和距离，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

笹百合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变向的风雨糊了一脸。

他抹了一把脸，发现略远处的海上突然刮起了暴风。这下两人顿时收了闲聊的心思，严阵以待了起来。

第一件事当然是联系船只返航，但探路的船在愈发大的风雨中更像是一片被卷入龙卷的树叶，维持着不翻船就已经是勉力而为了。

更远的地方，隐隐有个黑色的轮廓在雨幕中一点点清晰起来。宽而高的影子不移动的时候像是海中的礁石，却有着类似冰山的庞大体积，如果近距离仰望，一定会激起人心中对于庞大生物的恐惧。

“似乎是条大鱼。”

克莱门汀观望了一会，收起伞向雨幕和海浪中走去。

“你去救人，这个交给我。”

危机陡生，克莱门汀独自向黑色的巨影迎了上去。

笹百合很想叫住对方，说上一句：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带个帮手之类的话。但他更知道对方的意图，救人的优先级比其他事情都高。

他最该做的事是尽力保证还留在海上的人的安全，之后再掉过头来为战斗提供些助力。

他迅速地冷静下来，观察了当前的形势。船只显然是救不下来了，只能试着把人捞回来。

做下这个判断，他很快指挥一部分拥有飞行能力的妖怪前去救人，自己也掏出团扇，驾驭着风的力量向船只所在的方向追去。

暴风在天狗的干预下略有些停顿，妖怪们的羽翼也庇佑了仍在船上的遭蒙大难的普通人。

有赖于妖怪独特的力量和指挥反应的迅速，被派出探路的先遣队成员陆陆续续被捞了回来。

笹百合略微松了一口气，有些疑惑于那个不明来由的海怪为什么没来干扰他们的救援行动。

他往更远处的战场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

在这边齐心协力只为救人的时候，克莱门汀在和那个巨大黑影对质。

她脚下有金色的雷光跃动，让她能直接站在水面之上，一路不显慌乱地走到黑影近前。

黑影的形状近看有点奇怪，像章鱼一样有众多触手，却又有着庞大的流线型的身躯。克莱门汀不知道该叫这个东西什么，只好接着给他定义为大鱼。

巨兽发出低沉的嘶吼，似乎并没有生出足以交流的灵智。

克莱门汀平静地做了战前宣告。

“现在你还有一个反悔的机会。”

回应她的是巨兽愈发不耐的嘶吼。

好吧。看来谈判失败了。

克莱门汀微微闭眼，四周空气里的元素力都跳动着响应起她的召唤。

她伸出双手，手指在面前交叠成一个十字，十字的中心对准的正是眼前的巨兽。

金色的雷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巨兽表面，给这个混沌的海兽带来一些麻痹和迟钝。

之后，似乎是随着她的动作确定了目标，雷光流转伸长，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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