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红颜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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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赤纱的表情被紫色的面纱遮挡，黑如子夜的眼只是看着那位温文尔雅的白衣少年，而那温文尔雅的白衣少年丝毫未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他正与白衣少女并肩，上了二楼雅座，一眼都没有……没有看到坐在角落的赤纱。

落九天在看到赤纱眼神后，莫名有种不快的感觉，但很快，他像是没看到赤纱的眼中的情绪，他淡笑着又递了一块糕点过去：“吃吃这个吧，品柔糕是云来客栈的招牌。”

品柔糕？有谁拿过品柔糕收买她，让她做他的妻子呢，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辩出他的真正的未婚妻是哪位……

一位坐在赤纱旁桌的老者捋了捋须说道：“哎呀，那白衣姑娘就是这两天贴了满城的画像里的女子啊！”老者看着赫连重初身边的白衣少女，继续道：“难怪今晚出门，原先贴的画像都被揭了，原是她回来了啊！”

“她是谁？”坐在老者旁的男人好奇问道。

“你还不知道？她的画像可是贴遍平江城与邻城的，我一个老头子都知道了，那白衣女子啊，听说是赫连又文的长子赫连重初的未婚妻。”老者有些惊讶。

“我这两天抱病在家，不知道外面的事。”听者有些尴尬，接着问：“要嫁入赫连家的女子？她是什么身世？”听者直接把“听说”二字忽略掉。

“唔……这个，告示里也没说，老夫就不知了。”

听者连连点头，一副霎时明了又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老者的话清晰地入了周围桌的人的耳里，很快，云来客栈一楼的人原本不知道的都知道了那白衣女子是赫连又文的长子赫连重初的未婚妻，没有人提到“听说”二字。

“落九天，你知道对不对？”她的画像贴遍了平江城与邻城，他落九天也知道画像上是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儿赤纱，玉姗冒充她回来后，众人皆知画像上的女子找到了，而他是堂堂集庆尚书，城内城外的事，消息绝对灵通，可是他没告诉她有人冒充她，还带她坐在这杂吵的地方，带她来看冒充者。

没错，他是特地让她坐在最容易听到闲言碎语的地方，落九天默认。

赤纱眼隐隐闪着心痛，“你果真如传闻里的落九天一样么？”他明知道这两天里发生的事，他却特地让她亲眼去看，残忍至极。

赤纱说完，不再看落九天一眼，旋身，踏上云来客栈的檀木梯，她要告诉赫连重初，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她才是小纱，她无法忍受他人代替自己，她无法忍受自己被他人剥夺身份，如果玉姗叫赤纱，那么，她叫什么名字？

落九天没有阻拦旋身而去的紫衣女子，他将一杯茶狠狠地，一饮而尽。

云来客栈的二楼。

“赤纱，我们见过呢。”赫连成依旧是英气奋发的脸，他对赫连重初旁的白衣女子说道。

那一天，他帮大哥将拟好的喜帖亲自送到盟主手上，以表诚意，途径山林，遇到一名骑马的紫衣女子，未想到，这紫衣女子就是大哥的未婚妻，现在赫连成见到赤纱后回想，才明白紫衣女子为何有窃喜的表情，还有逃似地调转马头直奔山林之外，像是怕她一旦被自己发现她是盟主的女儿后，就会被带回赤令山庄去。

白衣少女笑而不答，并没有与赫连成共同回忆到那天情景。

赫连重初见白衣女子不怎么说话，接着赫连成的话提旧事：“记得么几年前么，那绣有荷花的绢帕是我娘要给他儿子未来的夫人的，所以，我们几年前就定亲了呢。”

白衣女子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嫉妒。

赫连重初一提，赫连成记起了几年前大哥在云来客栈看不过眼一个小姑娘吃完糕点嘴边还有糕点屑，于是用娘给他的绢帕帮那小姑娘擦了嘴，赫连成眼中闪过惊讶，果然啊，是她……赫连成浅笑了起来。

一向钟爱糕点的小纱刚才没有要糕点，现在又只是笑，却不说话，赫连重初终是问了起来：“小纱，你是在为玉姗为了救你，自己却身受重伤堕入山谷而亡的事而伤心么？”小纱回来后一直有些低落，随后他从小纱口中才知道，原来是玉姗与小纱刚好听到了月起门离间他们的阴谋，于是月起门的人追杀她们到“死角”，情急之下，玉姗撒出迷心散，让众月起门的人一时迷幻，玉姗趁此时，将月起门的人杀了。

谁知其中一个心智突然清醒，虽最后这个月起门的死了，可是玉姗因为保护小纱，身受重伤，最后堕崖而亡。

白衣女子神色微微变化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帘，似在神伤。

赤纱踏上最后一格阶梯，这一幕映入眼帘。

原来……赫连重初就是几年前的那个白衣少年，原来那绣有荷花的绢帕原来这么有来头，几年前就定了亲啊……赤纱却是笑不起来。

仍是那个位置，靠着窗，能看到窗外有一条长河，可是坐在温文尔雅的白衣少年身边笑语盈盈的女子不是她，是玉姗，不是她这个真正的赤纱，可是玉姗却伪造事实，一个对玉姗她自己有利的“事实”。

赤纱的紫色面纱之上，一双眼，黑如子夜。

赤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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