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半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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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嘉瞪大了眼睛，脸上难得的染上了红色。

柳禹洲用力拉下纪清嘉的手臂，纪清嘉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扑倒在了柳禹洲胸膛上，嘴唇吻上了柳禹洲的下颌，纪清嘉反应过来，双手撑住柳禹洲饱满的胸膛，挣扎着想要起来。

柳禹洲脸上满是薄汗，终于，柳禹洲一把抱住纪清嘉，将她按在自己怀里，“阿月别乱动！”

纪清嘉仿佛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绯红，一动不动地呆在柳禹洲的怀里。

“阿月可真是……调皮”柳禹洲声音低沉，吻吻纪清嘉的额头。

纪清嘉难得没有反驳柳禹洲，就这样，纪清嘉靠在柳禹洲的胸前，柳禹洲搂住纪清嘉的腰，两人沉沉睡去。

许久之后，纪清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抬头看向闭着眼睛安睡的柳禹洲，欣赏他英俊的面容，忍不住亲咬着柳禹洲的下巴。

或许是这几日来连续查案，没有休息，柳禹洲并未被纪清嘉的动作吵醒。

看着柳禹洲脸上明显的黑眼圈，也就没有其他动作，靠在柳禹洲身上继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纪清嘉醒来时发现柳禹洲正在换他的夜行衣，纪清嘉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柳禹洲的动作。

柳禹洲转过身来，衣服正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看到纪清嘉直勾勾的眼神，柳禹洲上前狠亲了纪清嘉一口“我们阿月真是哥小色女”柳禹洲自己也很得意自己的身体能够吸引到纪清嘉。

“阿洲哥哥真过分，你也是小色狼呢！咱们天生一对哦。”纪清嘉说话的同时手伸进柳禹洲的衣领里，用力捏了一把。

“嘶～阿月别玩了，时辰快到了，我们该出发了。”柳禹洲用这事儿转移纪清嘉的注意力，不是不愿意纪清嘉碰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忍不住。

终于，两人开始干正事了。

临近子时，两人前往马府凝香院，两人面部仍是做了白日里的修饰。

凝香院内，一个神色疲惫中年妇女问一旁的嬷嬷“张嬷嬷，你说她回来吗？”

“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太过忧心。”张嬷嬷劝慰着。

这位便是马夫人。

“马广民作恶多端，他一天不死就难校我心头之恨”马夫人愤恨地说着，双手握紧了拳头。

柳禹洲和纪清嘉对视一眼，这马夫人和马老爷果真不和！有戏！

“不知纪季老板可有应约而来？在下恭候多时了！”马夫人并不知晓纪清嘉是否会前来赴约，不过是试探一番。

两人见马夫人诚意十足，甚至提前清理了凝香院里的人，现下便只有四人在场。

“不知马夫人有何事赐教？”纪清嘉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想要马广民的罪证，我可以告诉你们消息。”马夫人开门见山。

“马夫人这话何意？说什么马老板的罪证？”纪清嘉佯装听不懂，不打算提前暴露自己。

“季小姐，我姓陈，别叫我马夫人了，听着恶心。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姐姐正是马广民害死的！我要他血债血偿！”马夫人面露凶狠。

“马夫人，不，陈夫人，您姐姐不是……”纪清嘉没说下去，毕竟事关陈夫人的身世。

“想必你们也听到有传言说我是张巡抚的妻妹，呵！不过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陈夫人说出来心里平静了不少，缓缓开口解释。

“我本是苏州平远县陈家村的农户之女，八年前，一次我和姐姐进城采买，被马广民看上，他逼迫我嫁与她为妻，我不从，她就用我父亲的性命威胁。于是我……”说到此处，陈夫人泣不成声，张嬷嬷用手帕为陈夫人擦眼泪。

“最终我还是成了这马夫人。婚后不久，姐姐从平远县来看我，之后马广民便有意无意的让我姐姐来府里陪我，因为我同样思念姐姐便同意了，当时姐姐已经嫁与平远县令为妻。可谁知道马广民这个禽兽……”陈夫人眼眶通红。

“难道他也看上了陈姐姐？”纪清嘉猜测。

“不，他是为人牵线搭桥！这人你们应当知道，就是如今我们苏州的张巡抚张显海！”陈夫人声音颤抖着说出了真相。

纪清嘉大惊，这张巡抚当真人面兽心。。

“陈夫人的姐姐难道是裴夫人？”柳禹洲试探地开口，语气不怎么确定。

陈夫人被这句话吸引了“你怎么知道？不错，我姐姐是嫁给了当时的平远县县令裴宏远，如今的苏州刺史。”

难怪自己当时去裴刺史府上试探时，裴刺史难言的眼神。原来当时裴刺史并非是拒绝，看来陈夫人这步棋离不开裴刺史的影子！柳禹洲恍然大悟。

陈夫人并不在意柳禹洲的回答，继续说“张显海无意间在马府见到了来探望我的姐姐，对姐姐起了歹念，加上当时姐夫官位较低，张显海并不放在心上，在姐姐来马府的时候张显海总会来马府对我姐姐……张显海威胁姐姐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就要杀了我们全家，毁了仕途，姐姐妥协了……”陈夫人掩面，泪水从指尖滑落。

“就这样过了几年，姐夫的官越做越大，张显海对姐夫也越来越忌惮，害怕终有一日被姐夫发现她做的事，况且他看出了姐夫的才能，便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杀了姐姐，不但能解决隐患，还能空出姐夫妻子的位置，让他张显海的女儿代替我姐姐的位置。多好的计谋啊，只可惜了我姐姐……”陈夫人说完，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可心里仍在滴血。

“之后姐夫查到了姐姐死亡的真相，可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陈夫人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你们总能相信我了吧！”

“陈夫人，我们在查张显海这事儿是裴大人告诉你的，对吗？是裴大人让你把证据告诉我们的，对吗？”柳禹洲看向陈夫人。

陈夫人爽快地承认了“不错，确实如此。姐夫一直想向张显海报仇，但张显海在这苏州，势力庞大，我们无异于以卵，我也一直假装不知姐姐死亡的真相，坚持在马府收集他们的罪证，盼望有一天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说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

原来这一切都是裴刺史安排好的，那他又为何不直接告知，反而要借陈夫人的手？纪清嘉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事到如今，还请陈夫人拿出他们的罪证，我们一定让他张显海人头落地！”听完陈夫人的经历，柳禹洲也不免产生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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