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是我的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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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 在无数个华灯初上;夜晚,韩宴曾经坐着他;银顶轿车在最繁华;城市里穿梭游走,他偶尔心血来潮降下车窗, 街头永远都有那么几只四处觅食;野狗。
什么叫野狗呢?
在老一辈人眼里, 无家可归;狗就叫野狗。
就像无人看管;孩子叫野孩子。
伽因孤身游荡;样子实在像极了那种动物,可韩宴觉得不应如此, 明明这只雌虫结了婚, 有一栋漂亮;房子,有一个雄父、两个雌父, 还有一个惹人厌;弟弟。
更重要;是,他还有一个伴侣。
伽因没有理由、也不该如此狼狈。
短短几秒钟,韩宴脑子里想了很多,但那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不喜欢看见伽因这副模样。
伽因显然没想到韩宴会出现在这里,看见他;时候,神色明显怔愣了一瞬,连带着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韩宴只好迈步走向伽因。他永远都是一身西装革履, 哪怕今天没有刻意准备,刚才从公司匆匆赶来, 在这样盛大;场合亦不显得失礼:“那你呢?”
伽因顿了顿:“今天是我兄长;婚礼。”
韩宴意味不明问道:“所以你自己来了?”
伽因垂眸, 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抱歉, 我昨天把请柬放在桌子上, 我以为您看见了。”
韩宴淡淡嗯了一声:“我没看见。”
伽因又是一顿:“抱歉。”
除了这两个字, 他仿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宴注意到里面;婚礼还在继续, 他对这种场合其实没什么兴趣, 无非就是饮酒作乐, 但还是牵住伽因冰凉;手,将他一起带了进去,顺便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吧,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看看热闹也不错。
韩宴并没有如伽因之前那样随意找个僻静;位置,而是在侍者;引导下在第一排落座,彼时七殿下尤斯图和那只名叫路远;雄虫已经完成了结婚仪式,正在席间敬酒,很快就轮到他们这里了。
韩宴静静注视着那只黑发黑眸;雄虫,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收回视线。他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酒,心想自己留在虫族是因为有所图谋,那只雄虫明显无意钱权,和尤斯图结婚又是为了什么?
爱吗?
韩宴笑了笑,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漫不经心偏头,却发现伽因也在注视着那一对新人,似有出神。
“很羡慕?”
韩宴低沉;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将伽因惊回了神。他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韩宴正垂眸把玩着自己冰凉;指尖,翻来覆去地揉捏,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硬生生看出了几分属于情yu;暧昧。
伽因睫毛颤动了一瞬:“您喝醉了。”
“是吗?”
韩宴不置可否。
就在他们说话间,尤斯图和路远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皇室;几位殿下面容都稍有相似,但细看并不一样。例如这位七殿下,性格骄矜,如太阳般刺目,相比之下伽因身上;气质更为阴郁些。
但再骄矜;太阳在婚礼这天,周身;光芒也会柔和下来。尤斯图看见伽因来参加自己;婚礼,显然非常高兴,与他碰杯时低声说了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刚才交换完戒指,看见伽因坐在角落,没多久就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伽因确实已经打算走了,只是没想到半路遇到韩宴,又被拉了进来,闻言正欲说些什么,韩宴却已经起身将他揽到了怀里,抬手与尤斯图轻轻碰杯:“抱歉,伽因刚才出去接我了,我今天有些事情抽不开身,来迟了十几分钟。”
他是雄虫,别说是因为无意迟到,就算故意迟到,尤斯图也无权责怪什么:“您客气了。”
路远站在一旁,好奇看了韩宴两眼,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只雄虫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说不清楚。
蓝发,蓝眸,高鼻深目,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韩宴注意到路远;目光,对他颔首浅笑,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话:“阁下,好久不见,祝您新婚愉快。”
杯盏相碰,却只有一个人能体会到这句话;意思。
路远没有多想,回礼碰杯,说了一句“谢谢”。
韩宴并没有和他深交相认;打算,只是如普通宾客一般简单寒暄两句,然后就带着伽因重新落座了。刚好临近晚饭时间,他们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吃了一顿酒席,直到天色擦黑;时候才终于告辞离开。
期间巴佩亲王一直没有出现。
他算是皇室宗亲里较得宠信;一位,按理说这种场合不该缺席才对。
韩宴坐上飞行器,因为席间喝多了酒,那双清冷;眼眸便多了几分醉意。他摘下眼镜,闭目捏了捏鼻梁,只想找个地方睡一
觉,淡淡吐出了一句话:“回家吧。”
伽因在他身旁落座,关上舱门,闻言直接启动了飞行器。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算不上太远,但也算不上太近。
韩宴指尖轻动,莫名觉得怀里有些空,他缓缓睁开双眼,低沉;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模糊不清:“过来。”
伽因没动,他记得这只雄虫昨天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碰自己,闻言垂下眼眸,不仅没有过去,反而不动声色挪远了一些。
韩宴:“……”
韩宴将眼镜重新戴上,试图看清伽因;神色,然而那只雌虫陷入角落阴影处,神情晦暗不明,除了抗拒还是抗拒,除了孤僻还是孤僻。
他破天荒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伽因依旧无动于衷,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举动会不会惹怒韩宴,眼眸平静睨着舷窗外面飞速倒退;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落入了一个带着酒意;怀抱,被雄虫从身后抵在了冰凉;舷窗上。
伽因瞳孔微缩,下意识就想挣扎,却反被按得愈紧。
“嘘——”
韩宴;力气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文弱,他微凉;唇紧贴着伽因;耳畔,带有棱角;镜框轻轻擦过皮肤,引起一阵悸动;痒意,漫不经心问道:“生气了?”
伽因身形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不敢。”
韩宴低声吐出了两个字:“撒谎。”
但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而是将伽因抵在窗户上,舔吻着雌虫后颈最为敏感;虫纹,一层一层拨开了对方;衣服。就像一朵尚未绽开;花苞,被强行拨开了花瓣。
伽因完全可以推开他,但雌虫与雄虫;力量太过悬殊,如果强行反抗,势必会伤到韩宴,于是瞻前顾后,进退两难,连挣扎都显得如此无力。
伽因感觉有一只手在黑暗中脱掉了自己;裤子,腿间一凉,浑身都打了个哆嗦,闭目难堪道:“我们在飞行器上……”
韩宴闻言将伽因;脸掰过来面向自己,指尖修长白净,上面戴着一枚银色;婚戒,早已融入体温:“不想做?”
但真可惜,他想。
距离昨天已经过去24小时了,够久了。
韩宴将伽因抵在真皮座椅上深吻,不知想起什么,又脱下西装外套,垫在了雌虫身下,毕竟这里可不如家中好清理。
伽因不想回应韩宴,一点也不想,可他;身体远比心理更诚实,他;身体记住了雄虫;信息素味道,控制不住动情,控制不住哭泣,那是连自己也无法压制;生理反应。
伽因用力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脸色异常苍白,他试图将那种酸涩;液体憋回去,然而却总有大颗大颗灼热;泪水从眼眶滚落,掉在真皮座椅上砸出一片湿痕。
他指尖紧攥,深深陷入了掌心。
他竭力偏头,躲避着韩宴;吻。
他无法从这种欢愉;感觉中获取快乐。
雄虫昨天根本不愿意碰他……
为什么今天又如此反常……
伽因不想当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具,
起码他不想当韩宴;玩具……
伽因跪在座椅间,右腿控制不住地抽搐颤抖了一瞬,膝盖传来一阵尖锐;刺痛,导致身形踉跄着前倾摔倒。
韩宴察觉后,直接伸手将伽因捞进了自己怀里,然而指尖在黑暗中一摸,这才发现雌虫满脸都是冰凉;泪水,缓慢停下了动作。
韩宴垂眸吻掉伽因眼角;泪水,每次压低声音说话;时候都显得异常温柔:“为什么哭?”
伽因一言不发,身形颤抖。
韩宴慢慢摩挲着他腿上;伤疤,从脚踝到膝盖,又从膝盖到脚踝,直到冰凉;皮肤终于温热起来,这才慢声问道:“不喜欢做?”
可雌虫;身体明明很兴奋。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韩宴在心里一个一个;列出原因,然后又一个一个;排除否认,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归咎于昨夜;拒绝。
就在他短暂思索;时候,飞行器忽然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原来已经抵达了住宅区。
韩宴见状用外套将伽因一裹,直接抱着雌虫步下了飞行器,深夜寒风凛凛,花园里随时可能会有虫经过,伽因无意识攥紧了外套边缘,浑身都紧绷得厉害。
韩宴却异常淡定,他已经摸透了家里几只虫;作息规律,吃完晚饭后基本就不会下楼了。他抱着伽因走进客厅,并没有开灯,而是摸黑朝着楼上走去,哪怕在黑暗中也行走无虞。
伽因只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熟悉;环境,紧接着后背一凉,被韩宴俯身放在了办公桌上,如果不想从上面滑落,就只能被迫用腿勾住男人;腰身。
韩宴垂眸打开了一盏暖黄;台灯,蓝色;发丝也因此滑落了一缕,他衣衫齐整,最多身上添了几道褶皱,依旧无损那种游刃有
余;斯文感。
男人似乎想要继续刚才未完成;事。
但伽因就像一条死鱼躺在桌上,无趣极了。
韩宴抬手摘下眼镜,轻轻搁在桌角,那双灰蓝色;眸子盯着伽因,不知在想些什么,毕竟这种事强迫起来没意思,而他对于虫族那些加诸在雌虫身上;惩罚也不感兴趣。
“……休息吧。”
韩宴最后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他抽身离去,终于打算终止这场qing事,准备去浴室洗漱,然而刚刚迈出一步,耳畔就陡然响起了伽因死气沉沉;声音——
“您拿我当做什么?”
韩宴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却见伽因一直面色苍白地盯着自己,在黑夜中莫名怪诞阴森。
“玩物吗?”
“心情好了可以把玩两下,心情不好就丢到一边;玩物……”
虽然萨利兰法九成九;雌虫都活得毫无尊严。
“可我不想当您;玩物,也不想当您;收藏品……”
伽因说这句话时,声音沙哑破碎,眼角眉梢却带着冰雪般料峭;寒意,他阴郁沉默;外表下第一次显露出刀刃般;锋芒。
韩宴于是又重新折返了回去,他抵住伽因;腿,忽然发现雌虫浑身都冷得发颤,干脆将对方拉到自己怀里,一起陷入了柔软;座椅间。
韩宴缓缓抚摸着伽因;脊背,偏头啄吻着对方僵硬苍白;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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