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从无河神娶亲风,洗冤幸遇此宁王(三)^^……
《总有刁民想卷朕(女尊)》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护卫们仓皇奔往驿站旁的小道上,穿过这个小巷,豁然开朗之后来到熙熙攘攘的长街。
几日后便是河神娶亲,按照原计划河神新婿应当坐在花车上游街,接受景州百姓的祝福,如此实行三天后河神新婿全身受束缚,坐在鲜花铺就的竹筏上投向坤江支流颍河,进入河神大人的怀抱。
照日期,今天便是游街第一日,但是因为宁王殿下的到来,景州州牧没有告知民众宁王的到来,而是提前通知民众按照河神指示,娶亲日后延,游街同样延期。
本来宁王殿下冲上长街也应该不会看到什么异样的,顶多会看到百姓较为乐呵的神情。
然而当宁王奔出小巷,正准备下马之际,一个周身幕篱的人扑将到红鬃烈马跟前。
“官人救我!”
这人如此大喊一声便扒拉着小黑的前腿,慢慢地滑着倒在了地上。
木弘珏下马的动作略有停顿,她快速收好亢龙锏,再次预备翻身下马。
一道黑色人影比她更快。
绫砚珂喊着“何方贼人冒犯将军”也冲到小黑跟前,将长锏重重往地上一插,单膝跪地半抱起地上的男人。
宁王殿下收回之前的动作。
绫砚珂隔着重重幕篱找准男人的人中并狠狠一掐,男人在绫砚珂的膝盖上幽幽转醒。
刚睁开眼,他便猛地揭开自己的幕篱,让大家看清楚他泪眼滂沱的面容。
他攥紧绫砚珂的衣襟,面纱沾湿后牢牢贴在他的脸上,梨花带雨之姿让人好不怜惜,颤巍巍说出的话更是婉转悦耳:“官人,求官人救怯身,怯身不想被送去做河神的郎婿。”
亲卫队里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爸了个蛋的,这爷们儿长得真标志,队长好福气啊。”
绫砚珂冷眼扫过她们,亲卫队噤声,她抬头看向宁王殿下:“将军?”
木弘珏从始至终都没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挪开。
河神的新婿?
这可真是打了瞌睡送枕头啊。
“将军,该如何做?”绫砚珂又问了一遍。
就在绫砚珂询问之际,男人挣开了绫砚珂并没有用力环住的手,猛地冲到宁王身边抱紧了宁王的大腿。
男人在一众惊愕睁大的双眼注释下蹭了蹭宁王的小腿腿腹,眼神里满是依赖。
“官人,怯身本是良家男子,怯身……”
他还想再说下去,让一阵尖叫声打断:“大胆!你在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绫砚珂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五指呈鹰爪状按上男人的肩膀,狠狠用力再猛地一抓,将刚刚从地上扶起来苏醒不过片刻的男人猛地向后甩。
绫砚珂到底是收了力道,男人虽因身体较弱噌噌后退,但有着剩下亲卫的搀扶,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这位官人,您,您……”男人支支吾吾了好几句,双目噙泪道,“抱歉,是怯身冲撞官人了。”
“你!”绫砚珂横眉倒竖,“好好说话!拉拉扯扯冲撞将军作甚!天下岂有你这般不知检点的……”
“小珂。”
宁王一声淡淡的轻唤很快便安抚了绫砚珂的怒火,她环顾一番四周逐渐涌上来的或好奇,或怀疑,或敌视的目光,弯唇一笑:
“本王身为大桓的宁王殿下,若无百姓供养如何能有皇子之权,自当为百姓谋实事这位公子想是走投无路才撞到本王跟前,一时害怕做出什么都不为过的,休要苛责了。再这般凶,以后娶了小郎婿怎么办?不得三天两头把人给吓哭?”
绫砚珂瞬间涨红了脸,抱拳往后退:“末将知错。”
逐渐围上来的人群有人在惊呼:
“宁王殿下?就是那个铁面无私,端人正士|的宁王殿下?”
“是那个镇守北定城十数载爱民如子,爱将如妹的宁王殿下吗?”
百姓的窃窃私语传入宁王殿下耳廓,宁王面上不动声色,维持着一个温和的笑容,翻身下马扶稳男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纱巾轻轻擦拭男人的泪水:“这位公子,你有何冤屈尽管告诸本王,本王定为你主持公道。”
男人呜呜咽咽,泪水淌满粉腮,仰头哭泣道:“怯身名诺,景州金牛村人,父亲早逝,母亲与怯身,怯身与母亲相依为命……前些时日怯身母亲去世,怯身……”
“殿下!”
就在男人继续诉苦之时,驿站护卫姗姗来迟,为首队长大喝一声:“殿下休要听贼人谗言!”
护卫队长自小巷内走出来,男人浑身一颤,扑身到了宁王怀里。
宁王下盘颇稳,牢牢环住男人。
“阿诺能装好小白花吗?”
京都太子府,礼部尚书离去后尹凌推着太子在府中闲逛,尹凌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发问。
旁的一环都还好说,那个阿诺真的能扮演好柔弱无依的河神新婿吗?
木婉言没给肯定或否定回答,只唤道:“南烛。”
空旷的场地上不知道从哪窜出一道人影,燕南烛蹲地上仰视太子。
燕南烛自小习武,长了一个匀称健硕的身材,再加上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冷若冰霜的无机质眼神,哪怕是蜷缩了蹲着也给人一种丛林猛兽之感。
太子捏捏丛林野兽健硕的肱二头肌。
“阿诺是你的学徒,你觉得他能胜任吗?”
燕南烛果断点头,沉默稍许又道:“阿诺比以前更胜一筹,必能完成任务!”
太子颔首:“孤相信南烛。”
燕南烛将黑漆漆的面罩往上拉了拉,确保自己只有双眼露了出来,睁着一双眼尾骤然泛红的眼睛跳到了不远处的围墙上蛰伏着。
尹凌摸摸下巴:“真神奇啊,阿诺那个身板,是看着孱弱了一点,但杀起人来可利索了,他咋做到的呢?那么凶的男人,咋能将宁王骗得过去啊。”
燕南烛蹲围墙上静静看着尹凌发问,没有再出现回复。
脑子里却想到自家徒儿阿诺自告奋勇前往景州,并主动提出假扮河神新婿时亮晶晶的眼睛。
双目亮堂得比他杀人时还要刺眼,兴奋得很。
阿诺平日里就是伪装作太子后院相公或是宫人的模样贴身保护太子,扮柔弱确实不成问题,燕南烛很快同意。
阿诺彼时尤为高兴,神神秘秘地找上她这个师傅问她要不要看他精修的演技。
话音刚落,阿诺眼睛一眨便流下眼泪,一应姿态动作娴熟自然,还真是我见犹怜。
这不是阿诺以前的演戏路子,阿诺之前从没演过哭,但是未来太子妃第一次进府后阿诺会哭了。
他学得很快,炉火纯青。
太子与郎婿见面的那天,燕南烛潜伏在湖心亭底扮作刺客,只等太子摔杯为号,又因为太子妃是个男人,便由阿诺这个她的亲传弟子则顶了她的位子。
阿诺将太子妃的哭相给学了去,热衷伪装的他早早摩拳擦掌等着大显身手,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哪还能让宁王给看穿了去?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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