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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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钰重新休整了一番，跟着贤一来到了李沫的院子，进去前，戚钰有些不安，向贤一打听道，“贤一，你可知道李公子找我何事？”
问错了人，贤一是出了名的嘴严，躬身请他进屋，“奴才不知，戚小公公，请吧。”
戚钰稀里糊涂的进去，发现里面不仅有李公子，还有他的老熟人，魏贤。
自从那日被敲打过后，魏贤就一直没再露过面，此番叫他过来也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戚钰先向魏贤问安，“魏总管好，这位是？”
不等魏贤介绍，李沫就自报家门，“我是尚书之子李沫，陪皇帝来江南玩，无名之辈。你就是戚钰？那日刺客是你发现的？”
李沫绕着戚钰打圈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觉得也不过如此，不知道父亲为何要急书一封，让他时刻注意戚钰的动向。
戚钰瞥了魏贤一眼，见他没什么指示，便如实承认了。
李沫见他顶多长的俊俏些，言行谈吐也不出挑，没什么兴趣多聊，匆匆问了几句家常就想打发他走。
戚钰还在遗憾放风时间这么快就结束了，苦着脸准备回去，突然李沫又叫住了他，“戚钰，明日可有安排？”
戚钰心中暗喜，转身回道，“全凭公子吩咐。”
李沫好不容易来趟江南，人生地不熟的，刚好也缺个伴儿，提议道，“那就陪我去周边逛逛，体会一下江南的风土人情。魏总管，可愿意放人？”
魏贤官职也不算低，但对谁都一派和气，没有拒绝，开口道，“自然是可以，公子切勿玩太晚，外面不比京都，早点回府。”
得了魏贤的允许，戚钰回去的路上身心无比舒畅，早就在书上看过江南的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他现在满怀期待。
第二日，戚钰一早就站在门口等李沫，除去身后两个讨人厌的身影，他冷着脸回头问道，“今日我是得了魏总管的允许出去陪玩的，你们一个两个都跟着干嘛？”
心直口快的贤二抢着回答，“还说呢，本以为监视你是一件轻松的活计，谁知道还要日行万步，你就不能好好在屋里待着吗？”
别看贤二个性急躁，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可生活中却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是个闲散骨头。戚钰好几次都发现是贤一一个人在值班。
贤一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地解释，说的话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发不了一点脾气。“戚小公公，见谅。实在是魏总管有令，江南流民居多，务必要护你周全。”
戚钰和他们生活了几天，也不是真心讨厌，随便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跟着也好，还能帮李公子拎东西呢。”
说话间，戚钰就看见李沫远远的走来，他穿着蔚蓝绸缎，腰间还系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戚钰不太懂有钱人的审美，可能丑到极致就是美吧。
他朝李沫挥挥手，“这里，李公子。”
李沫应了一声，和戚钰开始了今日的闲游。
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李沫领着戚钰走了进去，一排一排的从展柜里看过去，直直摇头，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不是说这块玉不够纯，杂质过多；就是说那珠串新漆味重，不上档次。
听得后头的掌柜吹胡子瞪眼，一旁担惊受怕的戚钰只能赔笑，真怕被人轰出去。估摸着这掌柜能忍到现在，也是看李沫腰间宝石的面子上了。
终于，挑三拣四的李沫站定在一根云钗面前，掌柜不愧是做生意的人，极其有眼色，指着云钗就开始介绍。
“公子好眼力啊，果然品味不凡。这云钗是今日到的新货，滇南那边的玩意，您瞧上面的珍珠，个个皆非凡品。不知公子是要送给哪家的姑娘？”
李沫被夸得飘飘欲仙，相当受用，摇摇头开口道，“非也，实乃家母卧床有段时日了，想买个东西回去讨她欢心，去去病气。”
戚钰没想到看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李沫居然还有一颗拳拳孝心，对他的看法改观了许多。
“听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掌柜打探了他一番，内心蠢蠢欲动。
“我们从北边来的。”李沫回道。
掌柜听罢更加激动，外地，有孝心，人傻钱多，不坑他坑谁啊，继续奉承哄骗道。
“公子仪表堂堂，出游还记挂家中，令堂得知想必十分欣慰，说不准喜从中来，人啊，精气神上来了，病痛就自然消亡。公子，我看这云钗与你有缘，折价售于你，十两，如何？”
戚钰虽然不认识什么奢侈品，但他看得懂人心啊，这掌柜的表情一看就是忽悠大傻子，他刚要劝阻李沫小心上当，就听他说，“十两黄金，成交。帮我包起来。”
这下不仅震惊了戚钰，也吓呆了掌柜，他本来报价是十两白银，没想到直接翻了倍，赶忙打眼色让人包起来，生怕李沫后悔。
接着，趁千年难遇一回的机会，掌柜继续推销，“公子，我们这儿还有抗病蟾蜍一对，您可要看看？”
蟾蜍摆饰什么时候有药用价值了，戚钰赶忙拉住李沫，就怕他在这直接倾家荡产了。
“李公子，前面还有很多店，要不咱再逛逛？”
李沫这家店大部分首饰都看过了，便应道，“也好。掌柜，生意兴隆。”
掌柜笑开了脸，一路恭送他们出门，还不忘吆喝，“公子，得空儿再来，好货我都替您收着。”
等走远了，戚钰才出声提醒道，“李公子，你钱多也不是这样烧的啊？那掌柜摆明了就是在坑你。”
“胡说，你懂什么，虽然云钗不稀奇，但你看上面的构造，世间少有。单凭这一点，它就值这个价。”李沫现在也有点品出味道来了，但死鸭子嘴硬，这掉面子的事他是万万不可能承认的。
戚钰懒得和他争辩，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钱。
临近晌午，李沫累了，随便找了家茶楼歇息，“小二，有什么名菜，都上一份。”
小二眼尖，老远就被红宝石闪了眼，高声应道，“好嘞，两位爷，先坐，菜马上就来。”
戚钰逛了半天，想逃走的心思又萌发了起来，差不多也摸清了李沫的性格，找个借口支开贤一，悄悄对他说道，“李公子，你见多识广，涉猎颇多，不知赌场可有了解？”
戚钰想要离开，必须得趁乱，要说鱼龙混杂的地方，莫过于赌庄了。
这一问可问到李沫心窝里了，他耸了耸肩膀，撞向戚钰，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放心，包在我身上。”
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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