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灰色地带（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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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克劳奇抓着你的手腕，把你压在墙上。他空余的左手撩开你的魔法袍，带入午夜冰凉的空气。保暖咒仿佛失效了。你打了个冷颤，感觉到小巴蒂的手指很有力地隔着薄毛衣按在你的皮肤上，仿佛在描摹你的骨骼轮廓。

梅林啊，你无比后悔地想，我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青年没有听见你的心声。他似乎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你一眼，然后就凑了上来。平日里的礼貌克制，还有滴水不漏的举止仿佛都成了假象。急促的呼吸掠过你的耳廓，然后像找到了破绽般的，坚硬的牙齿轻微地陷入了你侧颈的皮肤。

小巴蒂咬了你一口。

你的思维凝固了。

或许在今天的天文课刚开始的时候，你就不该故意避开人群，把小巴蒂带到天文塔上最偏僻的角落。那里紧挨着楼梯间的墙壁，导致观星的视野不太好。

但你的心思本来就没放在课业上。你的手肘撑在围栏上，朝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在微弱的星光和浓重的夜色中，他们只是一团团移动的黑色剪影。

你用魔杖拨弄了一下星图上的光点，闲聊似地开口：“今天我和亚克斯利吵了一架。”

小巴蒂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转向你：“你需要我？”

你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虽然小巴蒂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你却莫名感觉他似乎很失望。

“但是奥萝拉·施曼德帮了我，”你接着说，“你知道的，五年级的级长，而且我感觉她话里有话……我问了卡洛琳，她好像不太清楚施曼德是什么来头。”

小巴蒂嗤了一声：“我听说卡洛琳有一本纯血家族粉丝簿？她那个小本子里当然不会有施曼德这种混血的名字。”

“亚瑟·厄恩肖是不是什么事都会跟你汇报？”你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小巴蒂似笑非笑地看着你，没有答话。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嘀咕了一句，又问，“斯拉格霍恩怎么会选一个混血当级长？我觉得他不像是思想这么开明的人。”

他肯定不是什么只看能力而不考虑家庭背景的公正教师。只消看看由他邀请加入鼻涕虫俱乐部的那些人吧，有好一部分都是上课经常炸坩埚，但是家庭背景显赫的学生。

“因为所有人最看重的都是权力，”小巴蒂解释道，“追捧纯血，也是因为纯血家族通常都和权力与金钱息息相关。奥萝拉·施曼德虽然是个混血，但她的父亲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在如今这种局面下，能有望继任魔法部长的，也就是施曼德先生和我父亲了。他们两个争那个位置，就跟两只野狗盯着同一根骨头一样。因此斯拉格霍恩一边拉拢纯血，一边拉拢施曼德——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就是为什么支持老克劳奇的德美亚看不惯奥萝拉。这也是为什么奥萝拉想要帮你。就算同为斯莱特林，学生们居然也会因为家族背景的原因选择不同的立场。你考虑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问：“可是她为什么想要获得我的支持呢？我知道她大概很迫切地想要纯血家族的支持，好让她父亲当选。但我和你关系匪浅，她怎么会以为我会不支持你父亲而支持施曼德先生呢？”

“这当然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小巴蒂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但你却仅凭他的脸色就猜出了原委。奥萝拉觉得你有可能会支持她父亲，是因为你被像亚克斯利这样的极端纯血主义排挤，并且自己也很有可能就是个混血。但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认为你和小巴蒂是一个阵营的。

尽管小巴蒂是你的男友，但在奥萝拉，甚至在大多数斯莱特林的眼中，你们的关系并不稳固。你和小巴蒂，不管是从家庭背景还是性格来说，在别人眼中都不是一路人。

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小巴蒂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但你和他都无法左右旁人的看法。你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悬挂在胸前的蓝宝石戒指。

小巴蒂的目光随着你的动作扫过来，突然伸手拨开你的毛衣领口，手指勾住项链，把那颗戒指拽了出来。他的目光像是有重量似的，声音阴沉：“你还带着这个。”

你知道他一直不喜欢这枚戒指，这算是正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了。你一边在心里悄悄抱怨他的阴晴不定，一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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