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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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西瓜汁
忙碌了一晚上的胤礽终于学会了两道菜，还得到了奖励：一颗西瓜。
精神疲惫不堪的胤礽根本没有功夫看那颗瓜，倒头就睡。
只是他没睡多久，便被叫起。
呵，该死的不合理的上课时间，他迟早要炸了尚书房。
胤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脸疲惫怨气卡点踏进尚书房。
在太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兄弟们朗朗读书声中，趴着桌上沉沉睡去。
林黛玉在船上月余，如今睡在荣国府的院子里，醒来竟觉得格外舒服。
“姑娘起了。”
一句话，将梅香院的寂静打破，暖和的小厨房进了伺候梳洗的小丫头，木盖揭开，锅中滚烫的热水舀起倒在铜盆中，又掺了放凉的水。
一路从小厨房到林黛玉的闺房，一串的小丫头手里都有东西。
热水、帕子、漱口杯、洁牙粉、牙刷子、香膏……
林黛玉被伺候穿好中衣，这些东西便紧挨着摆到跟前。
她平时并不怎么用花瓣等物，因此荣国府有人将这些送来了，也只存着，没哪个丫头动。
刷牙，擦脸，抹香膏，一串流程下来，林黛玉也彻底醒了。
“今早老太太那边来人传话，说老太太不大舒服，叫太太姑娘们不必请安，早饭也在自己院儿里吃。”
“老太太怎么了？”
紫娟是贾老夫人身边来的，认识的人比王妈妈等人要多，便又接了一句，“老太太是昨夜睡的晚，今早精神不好。”
林黛玉点点头，问：“今儿吃的什么？”
雪雁答：“小厨房炖了小米粥，配了一碗甜豆腐，一个咸鸭蛋，一根油炸桧，一碟酸浆菜。”
倒是挺丰盛的，咸甜鲜酸全有了。
一碗金灿灿黏糊糊的小米粥，里头放了去核去皮的红枣、桂圆干，切成细细的碎末，只尝得味儿，见不着影儿。
甜豆腐也不是满满当当的一碗。
方方正正的嫩豆腐切得一口就能吞下的大小，白嫩嫩的被盛在勺子里放在长碟子上，上头点了黄豆大小的红糖浓汁。
林黛玉见这碟子豆腐被放下时还颤了颤，显然是嫩到极致。
一勺豆腐，清香宜人，有豆香却无豆腥，隐约带着杏仁香，上头那一抹红糖也是点缀，甜嘴巴，让空寂一晚的舌头品尝到滋味儿，唤醒味觉。
咸鸭蛋去壳切成四瓣儿，林黛玉喜欢吃蛋黄儿不爱吃蛋白，不过就软和的小米粥，带着坚韧的蛋黄显然更好吃。
扬州水多，养鸭的人家也多，鱼蟹会捞了卖，鸭蛋却不好往外卖，价格便宜往外卖不合算，做咸鸭蛋的人家便多，手艺好的也能往外卖个高价。
她吃过更好的，如今荣国府的咸鸭蛋只能说是次品。
饶是次品，咸鸭蛋就没有不好吃的，蛋黄腌渍煮熟后翻沙带油与略咸的蛋黄下粥最适合不过。
油炸桧便是油条，一大早吃有些闷，虽还是外表酥脆内里嫩软她却不爱。
酸浆菜就是泡的各种蔬菜切成丁，脆爽微酸，早上开胃再合适不过。
一碗小米粥配了口感滋味各异的小菜，林黛玉将粥喝净，只是菜未吃完，这与她平日的饭量相比已经算好。
漱口后，问了紫娟是谁备的早饭。
“是大厨房一早备好送到各个院子里的，有老爷太太姑娘爷们儿们需要养胃，便是小米粥和清粥换着来。”
难怪呢。
她又问丫头婆子们吃什么。
“最末等的丫头婆子吃白粥酸浆菜，三日吃一回油炸桧，十日一颗咸鸭蛋。二等丫头白粥，每日酸浆菜和油炸桧都有，咸鸭蛋五日吃一回。跟在主子们跟前的丫头都有，杏仁豆腐三五日吃一回。酸浆菜只在冬日吃的多，春夏秋时吃的时下菜。”紫娟在贾老夫人身边多年，鸳鸯嫁人后也算是贾老夫人院子里的管事丫头，这些是清楚的。
好也不好。
林府从不苛待下人，毕竟庄子铺子上的收成就能一大家子吃用，还有的多。
扬州冬日里也有贱价菜，哪怕是最末等的粗使小子也没有日日吃酸浆菜的道理。
林黛玉吃完饭，想着还是得早早的将小厨房握在手里，只是刚来不好开口。
她盘算着午饭去找贾老夫人说说话。
贾老夫人精神不好，她作为外孙女理应去探望。远来的客，到底是小辈，不能叫人抓了话柄。
上午便在院子里散步，走了一会儿回屋子看书。
她启蒙是父亲林如海带的，看的四书五经，后来找了夫子，是父亲同期的进士，在她七八岁时那位夫子要去游行，她便看杂书。
杂书也不是什么禁书，而是各种写美食的书。
那书中一道道的菜，叫她馋得很。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王妈妈叫她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贾老夫人是睡晚了精神不好，林黛玉去看时也没什么不妥。
心里装着事儿，中午也没吃出个滋味儿。
就这也叫人精儿似的家老夫人看出来了，午饭后留她说了会儿话。
“见你午饭时用的不多，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林黛玉感叹，贾老夫人真的是疼爱她，这样的小事也能看出来，索性开口，“淮扬菜吃的多，初到京城难免不合，也是因此，想扩一扩院子里的小厨房。府上若是单独采买也费功夫，我便想着叫人单独去，那群小子婆子平日里也无甚要事，正好锻炼锻炼。”
贾老夫人点点头，应下了，又与她说了些话，有些乏了才放她回去。
林黛玉走后，贾老夫人神情有些落寞，不过转瞬又恢复。
会到自己的地盘，林黛玉叫王妈妈去处理扩小厨房的事，休息一会儿便睡下了。
她何尝不知精明如贾老夫人会看不清她的小心思和疏远，只是她不想与荣国府，准确来说是整个贾府牵连过多。
到底那些记忆叫她心里有疙瘩。
睡了一觉，林黛玉精神越加好，看着屋子里的花盆，也有了想法。
“去叫人寻些豆种来，什么绿豆、黄豆都成，然后去寻几个浅口宽口的大盆来。”
是了，她要在屋子里育豆芽。
豆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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