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梦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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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眼前白光一闪，苏小小睁眼醒来。
入目一个特别大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上面插着造型是数字十八的蜡烛，蜡烛的顶端已经被点燃，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小小惊愕抬眼，就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满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边拍手边唱着“生日快乐”歌。
“爸爸，妈妈？！”
苏小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妈妈……早在自己生病之后的第二年，便因劳累过度双双离世。自己也因受到打击加上病痛的双重折磨，在他们死后的第一个春天便撒手人寰，并且绑定系统穿进了一本修仙文里。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回到十八岁生日这天？
而且自己清楚的记得，就是在十八岁生日前夕，她忽然被查出患有脑瘤。所以这年的生日，她是在ICU里看着玻璃上爸爸妈妈憔悴消瘦，涕泪纵横的脸度过的。
那副画面，永生难忘。
怎么会，怎么会……
难道是什么，系统的额外奖励？
念至此，她尝试召唤系统。然而，一无所获。
“来，宝宝，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快尝尝。”妈妈温柔地笑着用叉子将一块蛋糕送到自己嘴边。
苏小小的脑子一下子乱了。
这是多么久违的一句“宝宝”。一个，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两个不会再有人叫的称谓。
眼泪瞬间盈满眼眶，苏小小嘴一瘪差点哭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控制好情绪，张嘴将那蛋糕一口吞下。
“呵呵，小贪吃鬼……”爸爸宠溺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爸爸……”因为许久没有叫过，已经略显生疏的这两个字一出口，苏小小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你们……怎么会……”
对面的两个人立刻慌了神，一个拿纸巾，一个拍背。
“怎么了？怎么了宝宝？”
“谁欺负你了宝宝？别哭别哭，告诉爸爸，爸爸替你去教训他！”
苏小小摇头，然后忽然哭的更凶。
“咔嚓”一声像是雷声，又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苏小小感觉爸爸妈妈的脸，还有眼前的场景忽然全都闪了一下。
然后便瞬间失去了意识。
“予羲宸！你现在杀了我有什么用？你不死，我不灭！哈哈哈……你杀了我有什么用？哈哈哈……”
朦朦胧胧中，苏小小听到一个粗粝诡谲的声音狂傲的笑着，说着什么。
“铮?”一声刺耳的剑音响过，那声音戛然而止。
苏小小一惊霍然睁眼，便见于辰正看着自己，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只是眸底隐约可见一丝紧张。
“你怎么样？”他道。
苏小小似乎还没从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里醒过神来，直到看到于辰的脸，心里的委屈忽然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涌了出来。
于辰的表情一滞，继而沉眉，道：“何处不适？”
苏小小看着他，哭得抽抽噎噎，却不说话。半晌，摇了摇头，一闭眼，两串泪珠又扑簌簌落了满怀。
于辰心尖一抽。他想做点什么，却又感觉无从下手。踟蹰半天，最后将头凑到苏小小眼前，张着两只眼睛关切询问道：“吓着了？”
按理说，梦魔设置的梦境一般都是人们心底里最渴望，最喜欢的场景，以此达到让人沉迷不愿醒来的目的。
而且如自己刚才所见，那也的确是一副其乐融融，和谐美好的画面。
可为什么她醒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
难道是被那副场景、人物装扮都十分奇怪的画面给吓到了？
看到苏小小又摇头，于辰心里的疑惑更甚，却也只能安静地看着她。
俄顷，苏小小止住抽泣，泪眼婆娑地看着于辰道：“你怎么在这？”
烛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温暖的黄色，倒不似平常那般冷清清的了。
“我听到你的屋里有异动，便过来看看。”他道。
苏小小点点头，“嗯，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于辰剑眉一沉，“身上可有感觉不适的地方？”
苏小小道：“没有。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问我有没有不适？”
难道我睡觉还能睡出不适来？
虽然梦到爸爸妈妈心里是有点难过。
于辰道：“因为你的梦，并不是普通的梦。
“是梦魔造出来的‘浮世三千’。”
“梦魔？！”
第二天清晨，当苏小小把晚上的遭遇告诉李枢和柳清言后，二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惊叫出声。
“嗯。”苏小小点头。
李枢道：“这梦魔乃是魔尊无数化身其中之一，自百余年前魔尊被师父封印之后，便再不曾现世，如今为何会突然出现？”
他想起了什么，上前几步握住苏小小肩膀，“那小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于辰与柳清言目光闪烁，最后十分默契地同时偏开望向别处。
苏小小摇头，“我没事。只是，我人醒了之后它便消失了，我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子。”
而且，原书中好像并没有关于这个梦魔，甚至都没有任何关于“魔”的剧情。
这难道是什么未开发的新剧情？
李枢放开她，忧心忡忡道：“魔尊并无实体，据说是一团黑雾，靠蚕食人们心中的恶念为生。它会在人心底种下魔种，魔种被恶念滋养日益壮大，直至最后完全吞噬原主，然后它便可以直接操控原主身体，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苏小小道：“这样说来，要是有能力强大的人被它趁虚而入，后果岂不是会很严重？！”
“的确如此，”李枢道，“但想来，能力修为强大的人，应该也不至于会被它蛊惑，更不至于被完全操控。”
于辰的拳头慢慢攥紧，沉默不言，面色凝重。
李枢想了想道：“虽说如此，也还是要告知宗门长老和师父一声，好早做打算。我马上传信回宗门。”
苏小小点点头。
一旁的柳清言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间，几人重新上路，两天后到达堇南地界。?
苏小小指着界碑上的“堇南”二字，扬起眉对于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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