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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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宋辞最近是不是躲债躲成了习惯，段铭第1次电话打过去，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宋辞都没有接起来。
段铭“啧”了一声，把怀里抱着的游戏机扔到一边去，使出“一指禅”在的手机屏幕上戳的铛铛响。
【我是段铭，快接电话】
果然，几秒之后，宋辞主动将电话拨了回来。
“喂，老板？找我什么事，需要提供服务吗？”
宋辞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段铭将游戏机重新捞回来，一边跟宋辞说话一边点了开始，“你在哪儿呢？”
“老板查岗呀？我当然是在家喽。”
“宋——辞——”段铭的声音是从天灵盖里发出来的，“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我就是在家呀，”宋辞轻轻笑了一声，慵懒的声音仿佛带着小勾子，直直往段铭耳膜上勾。
“宋辞，你要是这个把老板当傻子耍的工作态度，不如趁早把我钱退了。”
段铭刚才被物业戏耍的火还没消呢，宋辞这会儿对着他喊嘴里跑火车，段铭少爷脾气从刚才汹涌的岩浆，立刻转化成了喷发的火山，
“外卖小哥和物业经理这会儿都在门口站着呢，敲了10分钟门都没人开，你告诉我你在家呢？”
“来来来，动作麻溜的，电话挂了开视频，让我看看你在哪个家呢？”
宋辞声音听上去软的都能掐出水，“你给我点的饭呀？”
“没有，我给路过的狗点的。”
段铭往床上一躺，手枕着胳膊，鼻孔里都在往外冒火。
“我的错，没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宋辞顺着他的毛哄他，“辛杜瑞拉就算嫁给王子，不也还惦记着她没擦干净的锅灰吗？我回之前的出租屋里收拾点东西，明天就正式搬过来，放心，明天12点之前准时回来。”
“12点？这是你自己说的，”段铭私认为自己还是很大度的一个人，“超过12点，你就自己当辛杜瑞拉她兄弟，跟她一起扫锅灰去吧！我给你找个烧暖气的大锅炉，足够你擦完后半辈子。”
还有，段铭对宋辞的行径表示大为不解，“不是，我说宋辞，你平时穷的都吃不上饭了，我就不信宋平威还能好心的给你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是是是，您说的对，宋平威确实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宋辞被段铭连珠的妙语逗乐了。
“就连以前家门口栓的那条狗脖子上戴的价值3万块钱的项圈，宋平威走的时候都薅了下来，没留着等我去卖钱。”
“就你那破出租屋，不用想都是四根柱子一堵墙，扔垃圾站拾荒的都嫌没价值，你回去到底收拾什么呀？”段铭阴阴阳阳的话一串接着一串往出冒，丝毫看不出来离开母语环境4年，对他有什么影响。
宋辞正弯着腰，把地上摞着的商品整整齐齐码进纸箱里，压缩包装的物品相互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的二少爷，你家这会干净的上个厕所连擦屁股的纸都没有，对着你那金碧辉煌璀璨夺目，就差镶着金的高贵马桶，我解裤子的手都哆嗦……”
宋辞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为了不影响我以后的正常生活，需要我从出租屋里搬点垃圾回去，对它的磁场进行平衡调节。”
段铭：……
“你能不能对着你老板说话的时候，用词稍微文雅一点？”
段铭简直无语，明明上高中的时候宋辞天天装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模样，私下里怎么就是这个德行！
“您教训的是，以后我把五谷轮回戒了。”
“行了别扯了，你先收拾吧。”
段铭不想听他那张气人的嘴，挂了电话找外卖员。
“不好意思啊小哥，里边人没在，饭送你了你吃吧，耽误你时间了，我再给你补笔小费。”
外卖小哥那还能说出来一个“不”字，对着段铭连连道谢。完事儿感觉还不够，点开他们外卖员的聊天群。
【今天碰到心软的财神爷了，一品阁的四菜一汤，赏我了，还有500块的小费，我今儿吃完这顿大餐就准备歇了】
嫉妒的群里兄弟们嗷嗷乱叫。
【他爹的，这单我也看见了！我当时嫌兰亭公馆外卖进不去，那儿的物业狗眼看人低，我就拒单了没接。】
【楼上的兄弟你和500块的小费擦肩而过】
【悔的肝都疼！！！】
……
挂了电话的段铭，原是想着继续玩他的小游戏，地里的白菜已经熟了两轮，屏幕上黄头发的小矮人，蹦蹦跳跳拿着小铲子不停在忙碌。
段铭只收了一次就停下了。
4年不碰，好像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新奇。段铭玩着玩着，已经没劲儿了。
段铭闭着眼睛歪倒在床上，准备把这件事怪在宋辞头上。
没打电话前他明明玩的还好好的！
段铭索性去找宋辞兴师问罪。
“有什么吩咐，老板？”
宋辞这次倒是秒接，原地上岗切换到敬业模式。
段铭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直没停，问他，“你收拾多久了？怎么还没弄好？”
宋辞撕开胶带，把脚下的箱子先封起来，“三个多小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场，估算了一下，“今晚估计得收到十一二点了。”
段铭整个人的身体里都装满了问号，“你是准备把出租屋的墙拆了，把砖头装箱也一起搬来吗？”
“保密，明天你看见就知道了，是惊喜。”
宋辞看了看这会儿被他锁着的一间卧室门，眼底露出些笑意，可惜这会儿隔着手机，段铭看不见。
他不仅看不见宋辞的模样，他还看不见宋辞所处的环境。并不如宋辞口中所说，破烂漏风家徒四壁。
相反，这是离金融街最近的一处公寓。开盘之后不到半年，就炒出了单平米12万的价格。
这儿的房子不在宋辞名下，没人能找到他头上。
“好吧，”段铭嘟囔了一句，“整的跟我哥似的，啥玩意儿都不提前跟我说。”
帮佣敲门来送水果，段铭在门口接了盘子，没让人进来。
比段铭脸都大的盘子，满满一盘都是段铭爱吃的：北方不产的、需要自己剥皮吃起来不太方便的、平日里不太常见的……
段铭幸福地接受段毅的投喂。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哥叮嘱的。除了他哥，家里还能有谁知道他的口味。
段铭抱着盘子，盘膝坐在地毯上，一连吃了三块芒果，这才分出一点心思关怀一下宋辞。
“你晚上吃饭了吗？”
宋辞敲敲自己长时间搬运东西显得有些酸软的腰，“吃了，出租屋里最后两包泡面，我还打了个荷包蛋。”
这句话宋辞倒是真没骗他，家里正好还剩一个蛋两包面，想着以后估计很长时间不会过来了，放过期了也是浪费，宋辞就一锅煮了。
段铭愉快吃芒果的手一顿，露出幸灾乐祸的嘴脸：“很不幸的告诉你，错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肉沫炖蛋，辣炒小银鱼……”段铭把自己给宋辞点的菜色重复了一遍，并发出总结，“真是没口福。”
宋辞突然贴着话筒，用气音说，“我好后悔啊老板，明天能给我吃吗……”最后几个字，宋辞说的柔肠百转，气若幽兰。
“握草！”段铭手一哆嗦，果盘差点从膝盖上滑下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突然凑近的声音吓死个人。”
宋辞颇感无奈，“真的吓人？”
不应该是充满魅惑，让人狼血沸腾欲罢不能吗？
段铭拍拍自己刚才被吓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能不吓人吗，谁突然凑进来大声跟你说话，你不得多说一下呀？我果盘被你吓得差点都扣地上了！”
“噢，”宋辞冷漠地垂下嘴角，“老板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行吧，”段铭这会儿心思全在自己的果盘里，“你收拾完了早点睡，明天12点之前，让你的脸出现在兰亭公馆。”
不料他这头刚挂了电，齐天乐的通讯就发了过来。
“哥们你忙啥呢？打你电话老半天了一直都是占线。”
齐乐天忽然发出一串诡异的奸笑，“你小子找宋辞，没憋什么好屁吧？”
段铭嘴里咬着莲雾，口齿不清：“少他爹的污蔑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只是给平平无奇的生活找点乐子。”
齐乐天给他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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