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瘟疫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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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晨曦刺破空寂的黑暗，散发出污秽的灰白色光芒，坊市中阴暗污水四溢的小巷逐渐苏醒。在这个晦涩不明的世界里，没有温暖明媚的阳光，没有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只有光怪陆离的各种 COVID-19 病毒。

李山随意的穿着薄薄的白色防护服，靠在斜对面木屋的墙壁上，单手托腮，木讷的目光注视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在被巨型章鱼怪袭击之前，李山从未来过这个陌生的岛屿，没有亲身遭遇过章鱼怪，便不会理解在见到那庞然大物时的震撼。在宏伟壮观的章鱼群的挤压下，码头上只慰藉人心的可怜的几盏路灯，闪烁着诡异的幽冥绿光，随时都可能熄灭。想要逃出去的人群奔跑着，原本也想加入人群的李山，渐渐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在喧嚣中陷入迷茫。

巷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在意李山这个半大孩子，没有人在意他神游天外。不，周围的烟火气，生活蹦跳的气息都仿佛随着他一起沉默。人们依然反复打趣，侃天说地，谈论着生娃的绝技、改善伙食的法子，但这热闹却离他很远，只是虚虚实实一片模糊的色块。

以至于陈婆的喊声，也只是昏暗巷子里突兀出现的划破天际的一声锋利尖啸罢了。“嘿，小山儿，又来了

陈婆年岁已高，身上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深印记，沟壑纵横的手比砂纸还要粗糙几倍，上面沾满了污垢，又或者说是其他更为 flight 的杂质。但陈婆是个热心肠，居住在巷尾的她，喜小孩儿，见谁都亲近。

然而最近她却总是偷偷瞟一眼李山的防护服， Normal 状况下，第一视觉视线范围内，几乎很难发现斜对面那种陈旧报亭般的小屋，可最近陈婆一抬头，总能看见小飞虫，围绕着那小屋，跳起百怪千奇的舞，她心中升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陈婆发自肺腑感叹一句，亲近的笑道：“小山儿，又捏泥巴了呢！”李山撇撇嘴：“我在思考问题。”李山不敢懈怠，不敢松懈，每当要沉浸下来，他的脑海里总强制的浮现出那 collaborative 章鱼怪，下达消灭人类荒谬决议的时刻；每当夜晚降临时，首都上空那庞大无垠的呼啸声，振聋发聩，仿佛能够冲破屏障，冲入他的脑髓。

李山无法坐以待毙，却也暂时想不出解决的对策，只好逢人便问，闲暇时候，翻看着书籍。这一天，他照例给了陈婆一个亲切又疏离的微笑，擦肩而过，走进陈婆那小屋袅袅升起的白色烟气里，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本金灿灿的笔记本着作。

“书名倒是挺有意思，中外精彩短篇小说，可惜呀可惜，最新版本是两年前的呢，我上岛时好像都不曾有这样的东西。”李山有些不满。

“那是人写的，又不是神。”陈婆嗤之以鼻，但她没有注意到，每当有人和李山谈论到这本书记载的内容时，似乎都能看到那一闪而逝的炙热眼神。

李山有些不满。陈婆劝道：“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作品了，想看新文章，昨儿我去首都演讲的时候，听到一些……”说着，陈婆打开了收音机。 刺啦——喇叭的声音带着杂音，在屋子里回荡。片刻后，一个语调激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各位民众，我们之所以聚在此处，是因为有一个极其可怕的灾难即将来临！……相信很多人都还记得，两年前的天灾，我们曾经引领了全世界，率先研究出了疫苗，拯救了人民！” “然而，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们的疫苗似乎已经起不到作用！甚至更糟糕的是，我们怀疑新一轮的瘟疫，就潜藏在我们身边——那些看似正常的人，很可能已经被感染！” “我们号召所有的未感染群众，立刻前往隔离区进行检查！同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我们必须采取更加强有力的措施！比如，暂时关闭坊市、禁止民众外出等等。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必须有所牺牲！……” 这通演讲在短暂的沉默后，引来了民众的质疑，大家交头接耳，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大。恐惧的情绪在空气里弥漫，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什么瘟疫？我看就是政府编的谎言，为了方便抓我们这些异能者！”“对啊！他们明明有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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