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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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戴伦好险才憋住笑，绷着脸汇报情况：
“殿下，前几天审问的那些矮人族有结果了。矮人族在之前的战争中大败后，其余残部为了寻求庇护，和魔族联手。矮人族提供锻造和武器支持，帮魔族偷人，魔族则保矮人不陷入灭族的危险，并开放部分魔界的矿产资源供他们采掘。”
“嗯，那魔族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他们也不知道。”
克莱斯特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真不知道？”
戴伦被看得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答：“应该是真的，那几个矮人快被我们审死了……目前看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殿下，要不要留活口？”
克莱斯特下意识地看向姜宛白。
“我都是有仇当场报的，之前已经解气了，你看着处理吧。”
克莱斯特点了点头，直接敲定下解决方案：“愿意留下的，修养几天考核，通过就收编。不愿意的就不用治了，直接扔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得到指令的戴伦准备离开，却忽然被克莱斯特叫住了：“……你过来一下。”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跑到厨房，克莱斯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吧……”
戴伦话说到一半，余光瞥到一片狼藉的灶台，上面有一片切开来还在冒血珠的牛排，和一小坨散发出难闻焦味的不明物体，飞速改口，
“会的，殿下。您出去等一会，做完我叫您。”
克莱斯特摇了摇头，愣是盯着他直到做完，遣了人出去，随后自己端着几个碟子，哼着小曲出来：“吃饭了。”
如同意料之中的，他得到了两脸震惊和大段赞扬。而戴伦也深藏功与名，领着双倍地工资悄悄溜了。
-
三天后。
根据姜宛白的占卜和之前的抓人规律，今晚大概率是矮人族的下次行动日期。
姜宛白已经提前乔装完毕，坐在桌前和埃丽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点黑魔法就够了吗？”
“嗯，太多了反而容易起疑。”
“明白了。你们吃完午饭也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姜宛白点点头，终于忍不住向旁边的人瞥去一眼，“克莱斯特，你坐下歇会儿吧，转的我头晕。”
“头晕？”焦虑得在房间里反复踱步的克莱斯特立刻捕捉到关键词，满眼期待地回头，“那要不今天先避避——”
“……你停下我就不晕了。”姜宛白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招呼他在旁边坐下。
克莱斯特乖乖坐好，双手交叠在腿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
“我们干脆复盘一下计划吧。”姜宛白看他几眼，开口道。
“我在身上各个地方藏好日光粉，沿路留记号。第二天一醒，我就在牢里打探情况，看看能不能摸索出最佳逃跑路线。你们明天白天先沿路过来蹲点，傍晚进攻。届时吹笛为号，我会在里面配合组织撤离。
“你看，很快的。别担心了，明天出征不许手抖啊。”
“不可能手抖。”专业性遭到质疑，克莱斯特立刻出声争辩。
“好好好，领兵打仗你最在行了……兵点完了吗，人够的吧？”
克莱斯特表情幽怨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还在质疑他的专业性吗？
几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些不相干的话题，天色渐渐暗了。窗口映出橘红的夕阳，姜宛白催促他们离开。
吃完晚饭，姜宛白歇了一会，实在无心做事，便早早在床上躺下。
由于是第二次当诱饵，姜宛白不复之前心跳如擂鼓的紧张，但还是生怕表情管理失控，索性背对着窗户躺着，闭眼假寐。
躺了一会，她渐渐熟悉了黑暗的环境，眼睛撩开一小条缝隙，看了眼前方，又飞快闭上。
恰是此时，身后忽然一阵风拂来，随后姜宛白裸露在外的一侧颈部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手刀，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知是身体素质太过优秀，还是矮人的力气有所欠缺，姜宛白虽然眼冒金星地晕了一阵，但并没有失去意识。
她卸了力气，任由矮人把她挪上简易担架，抬起来往外走。
这担架的中间只覆了两层薄薄的布，半个身子都塌陷下去，宽度不够，姜宛白的手臂刚好顺势垂下。
她装出一副昏迷无力的样子，垂下的手臂随着矮人移动的节奏缓慢摇晃，实则将袖口悄悄挑开一条缝隙，疯狂往外抖落日光粉。
抖了一会，她又生怕把存在袖中的粉末都抖干净了，开始试图控制抖动的频率和粉量，研究的不亦乐乎。
刚开始，抬她的矮人还在安安静静地赶路，听脚步声似乎有三五人，大约是轮换着抬的。担架起起伏伏，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似乎在地上地下不断转移。
走了不知多久，有一个矮人忍不住开了口：“你们说，上头给匹马不行吗？这么远的路，每次都要咱几个来来回回的抬，费时又费力。”
“还能怎么样啊，抠门呗。打发咱们才几个钱。”
第三个矮人也音色平稳地参与进来：“深夜策马动静太大了，不妥。”
“你特么是上头派来的间谍吗，这么上赶着阿谀奉承？”有一个矮人不乐意了，声音拔高了些。
“……我只是实话实说。”
“别吵了，再吵所有人都要注意到我们了。”
“有什么事？我们走的这阴暗破烂的地下，谁会注意到我们。”
他们越聊越嗨，姜宛白险些忍不住开口加入话题。
担架几度换人，摇摇晃晃也不知走了多久，姜宛白好几次撑不住险些睡着，又被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声吵醒。到了后面，矮人们似乎也聊累了，慢慢闭了嘴，周围忽得静了下来。
姜宛白心里有些摸不准时辰，生怕他们从夜晚走到白天还没到达目的地，回头一看绵延了一路的日光粉，估计能把她就地解决了。
好在没多久，耳边传来木门开合的声音，姜宛白感觉自己被粗鲁地丢了下来，接着人声便渐渐远去了。
又闭目等了一会，她小心翼翼地半睁开眼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漆黑阴暗的牢里。
-
森林时几刻钟前，法师小屋灯火通明。埃丽卡罕见地没有在克莱斯特前面睡着。
“你今天怎么不睡觉去了？”克莱斯特困得头一点一点地往前坠，勉强撑着眼神转头。
“我担心啊。”埃丽卡的眼皮也直打架，闻言皱眉看他，“你还是别熬了，明天要领兵进攻，别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不可能。”克莱斯特嘴上反驳了一句，但深知此事孰轻孰重，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薄毯盖上，倒在沙发上睡了。
埃丽卡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占卜屋碰亮了水晶球。
念念有词了一阵，她覆手上去，脸色唰地白了，紧张地看了眼外面沙发上躺着的人，确认他正在熟睡，才慢慢松了口气：“怎么会这样……肯定是占得不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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