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他们岁月静好
他细细凝视着她,指尖慢慢触碰上脸颊停留片刻,周围归于沉默。
祁漫还是早晚来回地来家里照顾江洛渝,时间久了村里人也都看出来常常打趣说笑,有时祁漫路过还会说几句恭喜的话,他倒也自然。
厨房里,祁漫身材高大身上系着围裙切菜,她见到时迟疑几秒,这场景实在是有些维和。
从前不知道祁漫还会做饭,他整天食宿简便风雪裹身哪里像是会做这种家务事的人,可如今看着却也熟练。
中午屋外的阳光正盛,桌上摆了几样小菜都是些清淡不油腻的菜。
江洛渝拿着筷子闷头夹菜,祁漫在对面倒显得比她这个主人家随意多了。
她抬眸与他视线相撞,抿了抿唇说:“祁漫你这段时间不忙吗?”
“还行,平时晚上回去跟他们打电话沟通一下工作。”
江洛渝敛眉没再看他,面前的菜倒是很合她口味。
“好吃吗?”
对面忽然传来问候。
江洛渝唇边扬起笑点了点头,他似是得到满足神情愉悦。
雪山上已经见不到什么雪除了山顶积年不化的雪,下午阳光和煦暖人,江洛渝有时会在院里晒晒太阳,有来往的叔婶问她好事将近她一脸茫然。
村里的消息总传得快,在山上拍纪录片的祁漫和去年回来的江家小孙女有喜事的消息传得热闹。
这日,饭桌上她见祁漫神色惬意,比起起初回雪山见到他时成天阴沉孤傲要温和许多。
“祁漫。”
“嗯。”
祁漫温声应她。
“最近村里好多人都说我们......嗯”
“什么?”他眼尾弯起隐着笑意。
“就是误会我们,我怕对你有影响。”
江洛渝坐在对面有些紧张却看到祁漫勾起笑来。
“我怕什么,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才应该更介意。”
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这些天吃的格外清淡。
他又正了神色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下次注意。”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有人来家里陪我我挺高兴的。”
这段日子都是祁漫来家里做饭,她总想去帮忙也不知从何下手于是说起让他不用每天来家里做饭。
“以前是你投喂我,现在换我投喂你。”
江洛渝拧着眉打量他:“祁漫,你是不是在记仇?”
他愣了一秒,瞬即点头,算是回应。
她想了想解释道:“当初你蹲在杂货店门口又不说话可不就像个流浪汉吗,你看,我后来也向你道歉了,你就别记仇了呗。”
语气颇带些讨好。
“不是这个。”他说。
又夹了菜到她碗里才对她说:“你刚才说是误会我们,我说这个。”
江洛渝微微张口没明白,脑中窜起一些画面顿时红了脸。
紧接着他开口道:“你自己说的,要我以身相许我答应你了,现在也是这么做的,江洛渝你是不是要反悔。”
果然,她心里揪紧脸越发烫了。
祁漫冲她挑了挑眉,一只手撑着桌子等她回话。
“我给忘了。”
她隔了半晌才轻轻开口。
对面的人脸色攸地一沉,她像被触及开关似的立马说:“不过我想起来一些,我不反悔,不反悔。”
女孩频频摇头,满脸保证。
祁漫每天这样来来回回进出奶奶倒也没说什么,有时说起他还一直夸赞,每想起那天失踪的事还是后怕。
网上的舆论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还能看见稀稀落落的嘲讽评论但比起前些时候已经好太多,不过听说陈伯的情况不是很好,上次和村里人在田间争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跟人打交道独来独往。
奶奶在江洛渝昏迷时去陈伯家为网暴的事道过歉,陈伯很是伤神也只说是自己的错。
时间点点流逝,江洛渝的账号没再更新过。
晨光初起,山上不再是刺骨的冷,奶奶提着食盒出门,江洛渝在院子里见她一路和邻居招呼。
今天祁漫手里拿了一袋子黑色的膏状体在路口遇到奶奶,她远远瞧见人等在院里。
早上的风还是有些凉,他进到院子里问了声冷不冷。
江洛渝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手里的黑色物体上:“你拿的是什么?”
离近了能闻到一股中药味,他漫不经心道:“我回来之前托人给我带的药。”
江洛渝眼眸转动,脱口而出的话被堵在嘴里。
祁漫这也太不把她当外人了。
“下午有太阳了再拿出来用。”
她清了清嗓子才慢慢说:“祁漫,你要有什么隐疾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院子里的风带过一丝晨露的气息,路上不时走过几个打望的人。
他忽地笑了,和煦明朗,嗓音沉沉,像有石粒一颗颗砸进池塘。
“我就说我们家洛洛最有容人之量。”
两人距离不过一步,他上前拥过人在怀里,江洛渝还能听见他胸腔里低沉的笑。
“你笑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问。
祁漫轻轻抚上她的发丝,启唇说:“洛洛的头发这么好看可不能因为生病再掉了。”
江洛渝在店里第一次流鼻血时他就开始留意,她自从回雪山总神情恍惚心事重重走在雪地里会绊倒,椅子上残留着掉落的头发后来还戴上了帽子。
从雪山离开后祁漫就联系了古城的老中医,江洛渝掉头发是心气郁结外在的药只有辅助作用。
午后晴朗,风带着甜,阳光落在院子的水盆里倒映着黑发。
她披散了头发,祁漫在身后一缕缕打理,院前的树梢飘落树叶在她手上。
江洛渝手心微微出汗:“祁漫。”
他低低应:“嗯。”
“我是不是掉得很严重。”
身后没有回应,她转过头去回望他,他神色温柔。
“三千烦恼丝,洛洛把烦恼去了再长出新的头发就不再是烦恼丝。”
掌中的发丝被他放入水中,温水浸湿头发,江洛渝弯腰听着耳边的水声轻轻拨动,大掌附上黑发。
阳光温暖,岁月静好,他眼里细腻溢满深情。
奶奶不知何时走进院子,笑呵呵地进来见到两人。
看到放在一旁的黑色膏状物闻到一股药味明白这是什么。
奶奶来到她身边,祁漫把药抹到手上轻揉到头上。
江洛渝闭上眼头上的力道刚刚好,她竟有些懒懒的困意。
洗完头祁漫拿着毛巾坐在身后擦头发,她身子撑得笔直不敢乱动。
奶奶回来得比往常早,这会儿正在厨房做饭。
“祁漫,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他继续着手上动作回她:“没有。”
“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才说:“嗯。”
“她好看吗?”
“好看。”
“对你好吗?”
“好。”
“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嗯。”
江洛渝停住话转过身眼中复杂,思索许久憋出一句:“怪不得你现在这么娴熟。”
祁漫眼角微微弯起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只喜欢过洛洛一个。”
他们经常坐在院里,祁漫有一个摄影机里面每一张都是他从高中到如今的拍摄作品。
江洛渝捧着摄影机一张张翻过,许清妍稍显青涩的照片在她指尖停留。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江洛渝仰头问他。
“大学毕业。”
照片上的女孩淡淡笑着眉眼比起现在能瞧出稚嫩很多。
不得不说许清妍是个清冷美人,这张照片让江洛渝想起大学时常看到的海报歌手。
还有一张许清妍坐在沙漠里的照片,她穿着一身防风服眼角恹恹的。
“这张呢?”
“去沙漠拍毕设的时候。”
“你们大学毕业的毕设是去沙漠拍的?”江洛渝一听来了兴致。
祁漫他们现在的拍摄团队其实也是当时大学毕设时的拍摄团队,中途走了几个人后来陈淮千又加入,那次从沙漠回去祁漫就有了拍雪山纪录片的想法,一毕业就踏遍了几座雪山最后在隅眠雪山一拍就是五年。
夜晚,屋里亮着灯没像平常早早熄了灯。
桌上三人围坐一起手上拿着纸牌,脸上都挂着笑。
江洛渝悔了好几次牌,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任由她悔牌,直到她赢下牌局这局才算结束。
“输的人要刮鼻子。”
她这话是对祁漫说的。
他摊了摊手放了手里的纸牌,江洛渝伸手在他鼻尖匆忙一刮,祁漫摒着气息,眼波流转间她收手。
“不玩了不玩了。”
白天祁漫趁她不注意时刮她鼻子这时也算还回去了,心下一想觉得很划算。
“再刮就要成塌鼻梁,不好看了。”她取笑了句。
祁漫摸摸鼻子,问她时略带认真:“我的鼻梁高吗?”
他心中记下江洛渝喜欢高鼻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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