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观后无感
《初芽[暗恋]》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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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的人……
桑麦的话,太容易惹盛苛苡回想起几分钟前诊室发生的一切。
扭转乾坤……吗?
她用牙尖轻磨下唇,认真地思量着。
胸口的起伏更剧烈了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紧张,正在无边无际地发着酵。
盛苛苡觉得自己做出了在“周礼”这件事情上,最有勇气的一次举动。
她小碎步地跑到护士值班台前,将自己的病历档案推向前。
“您好,我想问一下,我的主诊医生是?”
护士从她手里接过纸张,上下扫视了一番:“小姐您好,您的主治医生应该是陆淮医生。”
他只是碰巧出现,而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
盛苛苡想到这里心里说不出的沮丧。
她不死心地又次开口:“刚刚是……周礼医生。”
谈及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嗓子还是涩了一下,顿了顿才吐字出来。
“哦,”护士将盛苛苡的病历推回她面前,“周医生是临时过来帮忙的,他刚值过夜班,估计马上就要回去了。”
护士不忘补个笑脸:“您要是想换主治医生的话……”
“不用了,谢谢。”盛苛苡草草回道。
她小心翼翼装作无事发生过地,再经过刚刚的诊室,余光透过玻璃,已经不见周礼的身影了。
盛苛苡的心跳失了一拍。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连走路都要将头埋得极低的小女孩。
岁月没在她的面容上留下太多,却已然将她雕琢成了更完整的模样。
如今的她,好像不甘错过了。
盛苛苡从背包里取出粉饼和口红,对着手机壳上嵌着的小镜面,紧急将妆面补得更服帖些。
她等在医院正门前的草坪旁,视线偶尔飘向玻璃门,更多的时候则投向那些刚冒了头的小草。
绿油油又毛茸茸的,看得人心情怪好的。
又等了十几分钟,偶然的一次抬头,正好瞥见周礼的身影。
盛苛苡深深呼了一口气,从半人高的盆栽后走出来,小跳了一步到周礼正走着路的正前。
紧张仍在心头缱绻不散,盛苛苡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成拳。
她半挽着发丝,额前留落了些碎发,被她顺至耳后。眉眼里恰到好处地盛起笑意,嘴角弧度恰是明媚。
“学长,还记得我吗,好久不见。”
在心里排演了无数次的开场白,终于脱口。她的语速不受控地快了些。
对上周礼那双桃花眸时,盛苛苡好似回到了十八岁的盛夏。
听见了蝉鸣不止、树叶沙沙作响,和悠长悠长的读书声。
都说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盛苛苡却觉得,对上周礼双眸的时候,便毫不费力地求到了二者的交集。
盛苛苡将自己的呼吸放得极浅,注意力都放在了周礼身上。
她甚至觉得途径他们的风,都比平日里慢了半拍。
“记得。”
她听见周礼开口,而后顿了半秒:“左下六,右下七。”
语调疏淡,与几分钟前在诊室里无异,惹得盛苛苡的牙根处又凉飕飕地疼。
不止是风,好像空气都凝冻住了。
盛苛苡偷偷咽了咽口水,没有犹豫,立刻抬起手肘。
提前握在手里的手机紧贴到耳侧,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佯装接听电话地“嗯啊”了几声。
只要她装得像,尴尬的就不是她——
说巧不巧,手机刚好在这瞬间震了起来,盛苛苡难掩尬意,飞快地侧身按下了接听。
是甲方的电话。
盛苛苡咽了咽口水,揣着笑地率先开口:“蒋老板上午好,给您送过去的新品小样品尝起来还满意吗?”
她顺势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往周礼的反方向走远。
“有需求您就提,我们一粒工作室,保证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成。”
“想要椰子味的芒果?”
盛苛苡大脑短路了一瞬间。
随即笑容回归,连连点着头:“可以呀,可以做的。”
……
“老总家孩子喜欢吃榴莲,榴莲味的芒果最好也能考虑,好好好。”
“好,都好。”
盛苛苡已然数不清自己说过了多少个“好”字。
得到了对面的应允,她才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
她长舒了一口气,又在心里默念着倒数三个数,才敢回过身望向周礼的方向。
空荡的路上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盛苛苡抬手,略有烦躁地顺了好几把发尾。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愤懑不平地敲着字。
【桑麦!你占的是什么嘛!】
指腹在发送键上悬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输入框的字一一删去。
盛苛苡又回头,淡淡地扫了眼医院。
或许他从来没记得过吧?
她很难不这么悲观地想。
索性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就该道别。
暗恋,或许就是,阔别多年,哪怕有幸再见。
也只是她一人的久别重逢。
盛苛苡不知道的是,她背后那扇咖啡店的玻璃窗是扇单面的。窗后有一双眼,淡地注视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认识?”
周礼将视线收回,取了手边的白水,轻润一口。
认真思考了几秒钟:“不认识。”
“刚刚在诊室见过,老陆的病人。”
只是……女孩刚刚叫住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学长?
周礼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好几圈,最后猜测道:“可能她记错人了。”
周礼鬼使神差地从外衣口袋取出来手机,调开了就诊记录。
视线落在了“盛苛苡”三个字上。他眉宇线条生得很舒缓,眼睛轮廓也不算深邃,瞳仁很亮,虹膜界限处呈模糊的棕色。
里面含着水汽似的,看不出情绪。
“哦。”和他对话的,是周礼的同事谢森。
谢森显然只是随口一提,注意力很快便被其他的吸引去,只是兴致怏怏地应了一句。
“听说老陆要走?”他又问。
周礼直了直腰:“听说城下区有家牙所出了高薪。”
“哎呦——”谢森伸了个大大大懒腰,“老陆走了,这病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分呢。”
“又得加大班喽。”
他拍了拍周礼的肩膀,“走了,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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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情场双双失意,盛苛苡堆积在心底的阴郁还没来得及消解,又不得已开始面对新的“一地鸡毛”。
盛苛苡才来玔临不久,除了工作室的各类布置尚未彻底完备,她自己的小家也连个影儿都没见。
之前租的那间房子的房东突然反悔毁约,硬把才住进去不到一周的盛苛苡赶出来。她又几经辗转找到了个新房子。
今天联系了师傅来搬家。
牙洞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药物,盛苛苡的呼吸之间都弥散着消毒水的涩味。她忍着隐隐发作的牙痛,给师傅搭手地搬着家具。
捣鼓一阵,才将几大箱子卸下。
盛苛苡帮师傅撑着纸箱的一侧,将箱子搬运下车。箱子另一侧的师傅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被拖得脚下晃了一下,有些不解:“师傅?”
师傅眼睛上下瞟了瞟,操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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