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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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是秦兰之女林珏?”一提林珏的名字,金万三就跟活见鬼一样,特别是人和自家表哥在一块。
人的大反应,倒是让林珏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位还真是沈元祁的表弟。
金万三,和沈元祁有关的金家,林珏不知。
但看人宛如一个行走的‘金’字,林珏心中又有了些头绪。
西街财神‘金家’,简单地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富可敌国’,先不说大大小小的店铺钱庄,哪怕是京城里的乞丐也给金家花过钱。
可金家的人为什么叫沈元祁表哥,又为什么三更半夜地出现在这里,难道郡主失踪真跟沈元祁有什么关系吧?
林珏还没问出什么,沈元祁便将过往全盘托出。
“我三岁时曾被金家收养过。”沈元祁说道。
“稀奇!”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妙莲,一听这传闻不禁来了兴趣。“哪不成沈少卿是什么仙人转世,怎么总能遇见贵人搭救呢?”
“不过是一日而已罢了。”沈元祁说道,“当时金家无子,当家的又不愿将手中的万贯家财交于外家,便想着找一个三字吉利的收作养子……”
“可万般没想到的是,沈表哥刚来我娘便诊出肚里便有了我,表哥自知没了理由待在金家便独自离开。”接下来的话金万三帮人说了下去,“我爹寻了表哥好几年,终于在沈家找到人,后为再续前缘,便让我唤惹一声表哥。”
见人如此天真说出这话,李妙莲‘噗嗤’一声笑出来,同样看出金家什么意思的林珏也只是淡淡一笑。
“你们在笑什么?”金万三不明白,他不过是说出实情,哪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怕是当时金家瞧着沈元祁无用才将人赶走,后又听说人成了风光无限的沈府义子,这才想着摒弃过往再续前缘的。
林珏暗中打量着沈元祁拿出一副兄长摸样,倒也算得上心胸广阔。若是换作她听着金万三一口一个‘表哥’地喊着,心里还不知道有多‘膈应’。
“原是如此,倒也算得上缘分。”林珏笑谈,“就是不知金少爷是来见沈少卿的,还是来此处有要事。”
“若你真是林珏,那你说这话还真奇怪?”金万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奇怪了,还有你怎么会在这?”沈元祁质问着,要知道他探查了附近,唯独金万三这一人傻傻地站在这,但按照他这位表弟的秉性绝非偷鸡摸狗之辈。
“就是奇怪啊!”金万三巴拉出藏于胸口的信,一把展开现于人前,对着林珏说道,“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话说至此,另三人面面相觑。
沈元祁抢先拿过信看了又看,“这信上字迹是女子擅长的小楷所写,上面有写金万三曾多次跟林珏交易簪品,今日也是如此。”
看着眼前初次相见的人,林珏也是一头水雾,“可我与这位金家掌柜确实是初次相见啊!”
金万三出声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是书信联系,今晚是你说有好东西,所以才叫我出来当面验货。”
“林姑娘可有此事?”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妙莲质疑,言外之意更是在说她自导自演这出戏码。
“神姑,我们是一同……”沈元祁觉着这话纯属无稽之谈,林家的这位西子躲事得很,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入局。
如此一说,理应是有人假借‘林珏’之名行骗。
林珏接过书信一瞧,会心一笑,“李姑娘,我赠予你的簪子可还在?”
李妙莲不明所以地拿出簪子,闻言沈元祁也拿出袖中借着灯火在两指间滚了一下,明显看到簪棍中央刻有‘望舒’二字,是林珏的小字。
然而下一秒,沈元祁眼睛一亮,“字不同!”
“字?”李妙莲接过信件,对比信上的横竖撇那并没看出什么来。“哪有不同?”
“李姑娘,你放远些看看?”
经林珏这么一提醒,李妙莲半信半疑地将两物放远点看了看,终发现端倪,“这信上字看得有些拘束啊!”
“那是因为这信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去写的。”林珏说道,“有人假借我的名义,与金掌柜的交易,却不知为何又将我引来戳破这一真相。”
“若李姑娘还不信,那不妨问问金掌柜?”林珏抢先一步说道,“金掌柜经商想来必会记账,借账本一看便知他是从‘我’这买了什么,又是如何和‘我’交易的?”
话说至此,听得云里雾里的金万三就被人‘齐唰唰’地看着,一时毛骨悚然,“不是,凭什么啊!”
金万三不光不解,甚至有点气,他一个金家掌柜的放着家里的金银财宝不数,跑到这鬼地方交易已是诚心。
结果东西没拿到,还要被查账,这还有天理吗!
然而还没等金万三做出反抗,沈元祁便从人鼓鼓囊囊的小钱袋里翻出一个账本来。
金万三气得七窍生烟,哭诉着,“沈表哥,你胳膊肘往外拐!”
拿到账本的众人,寻找账本上有关林珏的交易,终于再翻看几页过后,找到了‘林珏’名字。
“交易开始于三年前?”李妙莲看了一眼林珏,三年前林珏奉命入庙祈福,又怎会出来与人交易。
“三年前林家姑娘奉命入庙祈福,你怎么就确信是她在跟你做买卖!”沈元祁问道,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人是呆在庙里,又不是死了,怎么就不会了?”金万三不觉得哪里不妥,没想到皇命不可违,尤其是日日被盯着的林珏。
然而林珏还在翻看着账本,越看神情越发凝重,只因账本上所记载的交易日子与她在庙内丢失物品是在同一天。
这几日她隐约觉得有人给她下套,却没想这套三年前就开始了,只为今日在她眼前戳破!
忽然间,那日公堂上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碧眼,那是谁借着敏静来看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像是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跟,又紧跟着猛抓她的心,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只得不停地翻书来寻找蛛丝马迹。
是谁?究竟是谁?
“林姑娘,你没事吧!”一旁有人呼喊着,“林珏!”
一声大喝,林珏这才大梦初醒,诧异地看向喊她的沈元祁,她这才发现手上的书页早已翻完,唯独她像是疯魔了一般还在摆着翻动的样子。
林珏收敛了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受到三人对她探究的视线,只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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