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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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这才想起来还有芥川慈郎睡在另一边，跑过去推了推他，还是没反应，芥川慈郎睡得很沉。迹部景吾一直听着后面的动静，最后听不下去了，于是又对桦地说：“桦地，把慈郎拖过来，还有千代子也一块带上。”
“WUSHI”
在青学队员震惊的目光中，桦地崇弘一把将两个人抱起来，然后平移到冰帝这边的看台上。雨宫也惊呆了，桦地力气这么大的吗？能同时背动两个人。
“抱歉了，千姐，”忍足侑士第一时间向雨宫千代子，“考虑到慈郎，只能先让千姐坐在这里了。”向日岳人说：“对，千姐坐在这里看比赛也一样的，反正都是青学和冰帝的比赛。”
菊丸英二被大石秀一郎劝住留在了原地，但还是投来了视线。
海堂熏和乾贞治都是稳重的性子，但双打比赛上还是默契不够，所以冰帝赢了这场比赛。冰帝的两人一下场就看到芥川慈郎还靠着雨宫千代子睡觉，但雨宫的肩膀被压住太久，有些僵硬，隐隐作痛。
旁边伸出一双手把芥川慈郎扶起，“抱歉，千姐，芥川前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千姐是不是很难受？”凤长太郎拉开芥川慈郎，然后向雨宫千代子道歉。
“没事，只是这边的肩膀有些疼痛，大概是被压住太久了。”
“抱歉，芥川可能很信任你，所以……”
雨宫扶着肩膀站起来给凤长太郎和穴户亮让位，“你们坐吧，我站起来走一走。”
“千姐，早上好。”仁王雅治看到雨宫往这边走，就和她打招呼。“一早就从神奈川过来看比赛，辛苦你们了。”
“其实，我们也习惯了，真田可是每天五点就能起床的，他晚上都是零点才睡。”
“这么晚？”雨宫有些惊讶地看着真田弦一郎，如果是一个成人，或许会因为工作，学业不得不熬夜，初中生有这么晚睡……
“你们可能觉得我多嘴，但我并不建议中学阶段太晚睡觉，你们的身体还在生长发育，需要足够多的睡眠。”
“谢谢千姐，其实我们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的作息，所以不会觉得疲劳。”
他们再次看向球场，河村隆和桦地崇弘的比赛很激烈，柳莲二在一旁解释：“桦地崇弘擅长复制对手的招数，青学这一场要陷入苦战了。”
刹那间，雨宫千代子眼前闪过一些画面，是关于这场比赛的久远记忆。立海大的人都专注看比赛，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离开。
雨宫千代子跑回青学的看台，发现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遇到一个会复制招式的对手，确实很难缠。
河村隆也是一样的想法，为了打破这个局面，他不得不使用波动球，对面的桦地崇弘一模一样地打出了这个招式，但这就是河村隆的目的。
“阿隆……”不二周助担心地看着球场上的同伴。
场上一片寂静，桦地崇弘站在那里发现自己不能打球了，堀尾三人组问道：“他说不能打球了，是不是代表青学赢了？”??
雨宫却说：“不是，这场比赛是共倒れ（两败俱伤），你们看阿隆的状况。”
河村隆也站在那里，手中的球拍不受控地滑落，球拍的柄上浸出一层一层的鲜血。
“阿隆学长！”桃城武跳进场内，扶住了河村隆，河村隆手上的伤口汩汩流血。雨宫的视角看不清河村隆的近况，但是球拍上的血告诉她，河村隆的情况比较严重。这时，她想起来自己的包里有医疗用品。
龙崎教练走到河村隆面前，弹了一下脑门，然后说：“谁来给河村包扎一下？”
“交给我吧，”雨宫千代子站出来对龙崎教练说，“我正好带了医用品。”
广播的声音响起：“由于双方选手都重伤，本次比赛弃权。”
河村隆坐在教练席上，雨宫蹲在他面前处理伤口。虽然雨宫没有说话，可河村隆觉得她似乎在生气，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喘，周围的人也噤声，只有附近的打球声和广播传来。
“桦地，站在干什么？过来！”雨宫千代子头也没抬就对另一边的桦地崇弘喊道，桦地默默地从场地走过来，坐在另一边。
“阿隆，你的伤口已经做了简易处理，等下还要去一次医院，让医生给你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
桦地伸着手坐在雨宫面前，雨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和别人说话，桦地敏锐地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好，嗫嚅了一句：“对不起……”
雨宫的手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抬头，“桦地不用和我道歉的。”但桦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桦地崇弘外表粗犷，看起来也有些木讷，实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感受到雨宫的心情，但不知道如何表示，只能用这种笨拙的话表达自己的想法。
雨宫千代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桦地看到她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更加内疚，说了第三次“对不起”。一边的河村隆见状也连忙道歉：“对不起，千姐！我们没有照顾好自己，让你难过了。”
“可以了，你们先去医院吧。”雨宫迅速起身，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雨宫小姐，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龙崎教练按住雨宫的肩膀，“我需要带这两个孩子去医院，请留在这里替我看住他们。”
“这……”她一不是青春学园的教职工，二不是网球部学生，这个要求让她有些为难。龙崎转身对球场的裁判说：“裁判，她是我们队的代理教练，接下来的比赛她会在旁边，如果有紧急事情，她会出面。”
“雨宫小姐，这里除了我和榊监督，就属你最年长了，手冢是部长，之后也要参加比赛，我知道他们也比较信任你，就当是帮我这个老人家一次，你在这里坐着也能压得住，我相信你能做到。”
“我明白了，龙崎老师。”
“榊监督，不介意我把你们队的孩子也一起带去医院吧？”榊监督看着龙崎老师和雨宫，点了点头，“桦地就拜托了。”
下一场比赛是单打二，青学选手是不二周助，但现在还是休息时间，所以比赛还没开始。河村隆走之前，不二周助拿走了河村隆的网球拍。
球拍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摸上去还有些湿润。雨宫千代子拿出湿巾纸交给不二周助，“不用了，千姐，等下比赛的时候，血迹就干了。”
“隆为了比赛做到这个地步，我也要带着阿隆的遗憾赢得胜利。”雨宫千代子第一次看到不二周助睁开眼睛，不二的瞳色是蓝色的，从他的眼神里雨宫千代子看到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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