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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诺米的戏还没开始就有冷场的趋势,她面上已经习以为常,心底仍然有些微涩然。
从两人孩子出生后,她就频频带着图雅上门亲近。可程风的态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决,不管她怎么亲近,程风都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对程风来说,一段友谊,一旦斩断那就彻底不会再回头了。
这样的果决恍惚让穆特诺米有种面对母亲的被压制感。
一样的挫败、不知所措、无能为力。
但她没办法,这几年她的身体不管怎么调养,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唯一的幸运,就是赫雷姆贝福的承诺比预计的更有分量。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可能这就是众神的安排吧,天命不在她,不在赫雷姆贝福。
好在,程风对孩子倒是真心实意,半点没有牵连的意思。
穆特诺米看着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地读书写字的图雅,欣慰之情油然而起。她的小公主,比她见过的所有孩子都要聪慧,更难得的是图雅在政治上好似遗传了她母亲的特质,十分敏锐,哪怕只有6岁,都不难看出这个孩子未来的潜力。
大抵这世上所有母亲看孩子都是自家的最好,此时此刻,程风看着赛提也是一脸自豪。
这5年里,除了修订律法,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给孩子编辑启蒙书。
埃及本土的地理人情,故乡上下5000年的历史传记,还有很多适合孩子的游戏,例如飞行棋、跳跳棋、大富翁,狼人杀等等。
她和拉美西斯尽量将学识融入生活,以寓教于乐的方式传给孩子。甚至有时候会挑选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政事当做每日一问布置给孩子思考。
就她观察来看,赛提是一个做决策很谨慎的人,但他看问题的角度很犀利,每次提出的疑问都是直切要害。可能正是因为看得比别人透彻,所以考虑得也比别人更多。
就像现在,拉美西斯讲完一段历史故事后,给两个孩子留了一个疑问:
“你们觉得,治理国家,最需要掌握的一门武器是什么?”
问题一出,图雅立马把手举得高高的。
拉美西斯伸手在图雅小小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唇角飞扬:“那就请小公主先说~”
图雅放下炭笔,声音奶奶的,但表情很认真:“我觉得是军队和铁器。”
说出答案的她忽闪着蝴蝶般的眼睛,看了看拉美西斯伯伯的脸色,见他笑容不变,鼓起勇气继续解释:“父王常说,不是每个人都像拉美西斯伯伯一样,和他看着同一个目标,站在同一条战线的。议会那些大臣伯伯都各有各的算计,所以很多时候,下达政令会受到很多阻挠。”
“法老的王权是神明赐予,但守护权利却需要强大的军队,而铁器又是军队强大必不可少的武器。”图雅小小年纪将绕口的一段话说得清清楚楚,末了还冲拉美西斯呲牙笑笑,天真纯质地夸赞,“所以伯伯可以为埃及弄来铁器,是很了不起的大功臣。”
拉美西斯唇角笑意加深,表情似笑非笑:“还有吗?”
图雅眨巴扎巴眼,不知道为啥,每次一看到伯伯这个表情,她就忍不住有些发憷。
她抠了抠脑袋,心虚地垂了下头:“······我骗了你们。”
“嗯?”
图雅:“刚才那些大多是父王说的,被我听到了,就用在了这里。但是,但是!”她连忙抬头,急急补充,“我觉得,父王和伯伯是这个帝国的掌舵人,只要看你们的目光在哪里,就知道帝国的重心在哪里了!”
末了她用力点点头,自己给自己的答案增加说服力。
拉美西斯轻声一笑,点评了一句“人小鬼大”。不过对于图雅的机灵他还是给予了高度赞赏:“你的想法没错,你们还小,很多事情了解得不够全面,所以直接从身边大人身上去找答案是一种高效快捷的办法。但是小图雅,你要记住,每个人都会犯错,哪怕是伯伯我也不例外,所以,你要时刻多看多想,学会自己去判断事情的对错。”
图雅点点头,忍不住又问:“伯伯,你和父王都支持的事情也会错吗?”
“当然,不是支持的人多就是对的,有些错的事情,支持的人多,那也只能说明错的人多。”
“如果不能以地位高低或者人数多寡来下定论,那怎么判断一件事情的对错呢?”
拉美西斯有些惊讶,没想到6岁的孩子竟然能想得这么深刻,关键这个问题他还真难以说明白。拉美西斯认真想了想:“对错是一种相对概念,不是绝对的概念。比如今天的决定在今天来看是对的,过几天周围环境变了,可能这个决定也就变了。所以你做一个决策,要尽可能多考虑当下的环境和时效性,做长远而言有效的决策。”
大概是这样的解释超出了她的认知,图雅细长的眉毛蚯蚓似的拧成了一团。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垂头丧气地开口:“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我会认真记住的,等长大了应该就明白啦~”
——又萌又认真好强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逗得拉美西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脑壳,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程风。
程风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又双叒想要个女儿了,但养孩子哪里是这么简单的,虽然她也很喜欢图雅觉得女孩萌嘟嘟的也不错,但理智还是让她回了个白眼,坚定地比了个“×”。
拉美西斯失望地收回眼神,继续等待儿子的答案。
赛提慢吞吞地放下撑着下巴的手,端正坐姿:“我觉得是相对公平的秩序约束。”
程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旁边,穆特诺米也赞赏地跟她感叹:“赛提真不愧是你和拉美西斯的孩子。”
程风回以一笑,继续凝神听着那边的回答。
赛提:“军队和铁器都是外力驱使,只有秩序才是从人心根源去约束人的贪婪。就比如我国和米坦尼,我们因为新税法约束了贵族的贪婪,这几年国民才能日渐富有,平民们也能打心底踏踏实实地耕作,研究农事技巧,尝试新种,国力才能不断强盛,从而有了更多的余力去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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