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圆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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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
长原苍从礼堂的大厅又一路走回了高楼的监控室，理所当然的所有分魂都未能幸免，哪怕一路上都没有任何一个房门为走廊的响声而打开，但都默契的表演了一场某方面称得上是独角戏的剧目。
想必等一切安静下来以后那些人只会为走廊血淋淋的场面而越发感到两股战战。
而现在，监控室里的长原苍只是取下已经在终端上走完了进度条的U盘，端详一会便递给了一旁的政客。
“如何做……”
从始至终，即使脸颊不慎沾染上了几滴鲜血也依旧面不改色的少年转头看来，他青翠的眼瞳一眼望去永远给人以野蛮的生机，但其主人却似乎截然相反。
那轻飘飘的一撇，目中无物又闪过妖异，“你该明白的吧。”
他屈指轻轻地叩击在木质的桌板，使之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如警告但更像是某种指挥般的暗示。
仅剩的分魂之一，政客狂热的脸上露出了然，拍着胸脯又更加低矮下身躯。
“是，我会全部发布到属下等等社交账号上！”
不得不说混乱是滋生矛盾的最佳最直接的方式，都不需要长原苍挨个找上门，那些达官显贵组成的小团体就能在安全之后自己先推卸责任，紧接着就开始各爆卡车。
光只是知道其中一部分，长原苍不禁感慨柯学世界意识骂的“不可回收垃圾”还是轻的了。
即使再乐子人那也不能容忍身上有脏兮兮的跳蚤啊～
而第一次大清洗自然该从这批人开始。所以打响给长原苍当垫脚石的第一炮怎么能就这么草率了解呢，这当中必须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主谋”来传播啦！
幽暗的只有荧幕光的监控室中，看似一左一右被两个成年人架在中间的绿色系少年举起手对准光亮处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物件——一枚由玉打磨而成的翠绿色飞行棋子。
只听那尚未进入变声期的少年音低缓的冷哼一声。
“审判者……低劣的趣味。”
紧随而至等等是清明的一响声。
只见少年高举着张开双手，他将这枚玉棋直接砸在了地上，而后者显然因此四分五裂——而这就像是一个类似响指的开关，触动了那个跟随在长原苍身旁的“杀手”。
那个男人眨眨眼，好似清醒了。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的面色骤变，这位不知名的男人愤怒中又带着敬畏的看向一旁的少年，紧接着清晰地回想起他是如何目睹好友互相开枪和亲手枪杀同伴的大人最先崩溃，在那双垂下的波澜不惊的眼瞳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成年男人哭的像是个二百斤的傻子，明明恐惧却还是忍不住质问长原苍。
“因为作为无名小卒一样的棋子，所以到了该抛弃的时候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长原苍眸光未动，速度极快地钳制住男人拿着枪的手腕，而后者只能软软地垂下手臂任由枪柄从手心中脱下，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敲地人心尖一颤。
长原苍真心提议，“你可以问他。”
他？本体，是审判者。
男人没有说话，低下头仿佛被抽出了所有的精气神。
政客却是目光呆滞，黑黝黝的枪口对准眉心。
“……祝您游戏玩的愉快，Green大人。”
在少年临关上门之前，富商的友人这么说道，抬起头微笑地对着长原苍点了点头。
“我们是弃子，但您何尝不是棋子呢？”
有道理……长原苍抬眸看去，嘴角上扬。
这当然不是嘲讽之类的，虽然听起来的确是。分魂只是在真心诚意等等祝长原苍能够赢得游戏，不过这不能拦住分魂还要坚持演完。
“下辈子，换个身份。”
现在做生意做大的分魂真惨，还要被酒厂盯上。长原苍如此感慨，并听上去真心“叮嘱”道。
啊，其实政客之流也一样。
长原苍带上了门。
等到走远了些，他听见了几声发闷的枪鸣，……混合着外面滴滴呜呜的警笛声。
少年抬头看向窗外隐隐泛白的天际线。
长原苍难得情绪活跃了一回。
——指对着那些盯梢等等视线挑眉勾唇～
*
“要开枪吗？”科恩突然询问琴酒。
被他一直盯梢的长原苍并没有表现的想要离开的样子而是正被保护在那些条子围绕起来的保护圈之中，当中的人很多，轻而易举就挡住了少年的身形。
要是那小子被发现了马脚，可就不好处理了。而且要是乘机溜走，那组织岂不是再次损失本该拿到手的财产。
琴酒吐出一口烟，对于这一点不以为意。
“他不会走。”琴酒很笃定这一点。
长原苍要是敢再次这么做，那被打了脸面的组织也就不会放过他了，那位大人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不过其实他也好奇长原苍接下来会怎么做。
小弟伏特加赶紧殷勤的递来望远镜。
“等等！”这时候，基安蒂突然挑眉，兴奋地将身体伸出天台外，语气染上了兴奋：“那小子这是在挑衅条子吗～？”
不，那只是调戏罢了。
……
一场社交的宴会就突然变得如此，短时间内有不少记者和警察都驱车包围了这里，前者是嗅到了会有大新闻的可能，而后者正努力地开始破窗砸门，想要将里面被困的达官显贵们救了出来。
而在电话那头工藤优作的指导下，进展神速。
不一会儿，大楼的门就被打开了。通知内部人们不要慌乱的广播赶紧开始呼吁里面的人们结伴出来。
又或者他们进去保护也行。
那其中可有不少跺跺脚就能引起反应的富商政客，再想到楼里面还有不知详情的“杀人犯”，被上面要求必须将其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的警察们也表示压力山大。
长原苍跟着人流一起被保护在人群之中。
他那个时候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一个小警察等等时候可将周围人给吓得半死，但谁能想到少年只是想要上交武器呢？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有警察忍不住问询。
虽然吧，长原苍抬头看上去表情很平静，即使面对警察也是，心大的大人们也只当这孩子是个大心脏选手。
“这个吗？”长原苍有问必答。
“是一个叔叔给我的，让我保护好自己呢。”
警察小哥先是皱眉，然后又松了下来——达官显贵那么多不排除有人偷偷找来一把枪防身，与其猜测这孩子是凶手的同伙，不如觉得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这一整，都忘了他们还在确认每个宾客的身份。
“这，这样啊。”
警察小哥挠了挠头，和同伴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是他们过度警惕了。
现在已经有不少荷枪实弹的同事们进去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事情就能够尘埃落定。
而长原苍同样抬头去看那栋高楼。
可惜这些人庆幸的太早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大部分人还忙着联系家人报平安，又或者打电话给下属愤怒的要求一定要给上层施加压力，让引发这一切的政客锒铛入狱。
但他们还不知道……那些被拦在外围的记者们，看向他们的目光可是越来越绿了呢～
直到终于有一个记者强行闯入保护圈，神情亢奋，就差将手中的话筒捅入目标人的嘴里——在后者的怒视中，记者嘴里说出了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被暴露的秘密。
“xx先生，你对于谋杀自己妻子攫取娘家的财产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还有，前段时间您接手的桥梁建超存在偷工减料是否属实呢？”
面对摄像头，那位“xx先生”压不住骤变的表情，强忍着恐慌质问提问的记者这是栽赃嫁祸！
“您竟然还不知道？”
记者面色奇异，上下打量他了好久。
“不只是您，还有其他不少人的事情都在网上的群众那里传开了呢。”说着，记者报出了几个熟悉的人名。
这位先生心里有了不好预感。
果然，打开手机去看热搜上排行第一的词条，点进去一看正正是一段漫长的录音——显然是许多人被迫封锁在不同房间时，被不知哪里的窃听器记录下来的。
“？？？！！！”
这位先生疯了。
长原苍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察觉到有一抹疑虑的视线从身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好像并不是很意外，小朋友。”
长原苍一顿，转头抬眸看向屈膝低头看他的大人。
工藤优作，推理界的小说家。
他先前还真没有注意宴会上有这一号人物……但没关系，十三岁少年就是他的保护色。
长原苍歪头，在工藤优作暗藏怀疑的目光中露出听不明白的懵懂。
“什么意思？”
真敏锐。如果不是出于长原苍的自愿，明明一直开启的低调气质是不会引来旁人等等注意的。
你说什么？他只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罢了。
或许是长原苍太淡定，以及潜意识里不敢相信一个这么年幼的孩子会是主谋以及从犯，工藤优作心里安慰自己这没有可能，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而正正让这位小说家打消怀疑的是警察带来的，那位最后见过一面的富商友人的死亡，而罪魁祸首的政客在监控室等着警察们破门而入之后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人被带出来等等时候，工藤新一悄悄观察着长原苍的表情，后者的表情虽然看似淡然，但眼底却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后怕和震惊。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
工藤优作压下心中的怀疑，被警察的人给叫走了。
少年目送着他的离开，垂下眼帘。
现在，他也该走了。
……
走到几百码开外的一处废弃楼道内，长原苍扶着满是灰尘的扶手，正准备继续往上走的动作一顿，少年抬头看向站在前方的琴酒，后者拿着伯.莱塔对准他的脑袋。
同时，手臂和腿脚处出现了许多的红点。
只要长原苍接下来有任何异动，瞬间就会被整装待发的子弹洞穿四肢。
“你在干什么？”琴酒的声音低沉，像是不满。
也或许是真的，毕竟野猫难驯嘛。
“完成任务。”
长原苍拿出上面被一个接一个划掉的名单。
“很圆满。”
多完美的任务，完全让自己置身事外。
闻言，琴酒不禁联想到组织在警局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已经证实了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被同样的成年人一枪毙命，而他们的目标人物和当时在楼道里和长原苍并肩行走的一个人，前者死于和同伴的自相残杀，后者自杀。
“……”捏着鼻子也得承认这确实很圆满。
但……琴酒面色阴沉的凝视着少年，“你还还放过了一个。”
他指的是被警察带走的政客，组织几次想要下手但无奈那些条子们保护的太过紧密，只能放弃。
又或者是指望琴酒能够解决（听起来增加了工作量，难怪会表现得不开心）
而导致如此的罪魁祸首此刻跟没听见似的神色淡淡。
“哪个？”
少年略做思索，然后在琴酒的黑脸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个小混蛋，明明知道指的是什么！琴酒脸色黑的仿佛要滴出了水，对于长原苍调戏他的操作，组织的Top Killer自然恨不得想要给长原苍一枪，让少年长长教训。
但奈何传到了那位大人的耳朵里是满意至极的！
且组织从来不担心遏制不了一个乖张难驯的野猫，尤其是还是屡次给了组织一场场的惊喜或惊吓。
少年天才又如何？还不是心甘情愿的跪下效忠。
那位大人第一时间要求琴酒继续监视外界接下来的局势变化，但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前者对于收到长原苍那份“礼物”的满意，哪怕是琴酒也不能随意对待。
一句话形容就是，心偏了。
长原苍有恃无恐，但转念一想也明白不能调戏太过。
“他，已经是死人。”
闻言，琴酒难掩兴趣的眯起狼眸。
什么意思？
*
公安内部的审讯室。
政客双手被束缚在审讯凳上，一言不发的低垂脑袋。
他已经被提审了好几次，但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没有引起政客的反应，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安们得到的那些高层施加的压力只会更加的有分量。
毕竟能做的出将一整栋大楼里面埋进无数个监视和监听器，谁能保证自己的秘密没有被这个男人给获悉呢？
负责审讯的公安高层看着面前的政客都不得不佩服。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少之又少，敢直接翻到自己的个人账号的行为更像是失心疯了一般。
公安的手段并非那种遵纪守法的审讯，有时遇到阻碍难免会动用些非常手段。
所以政客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十分之多。
但人硬是没有透露半分。
有着毅力怎么就突然想不开突然自毁前程了呢？知情人实在是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但在又一次检查搜身留下得到的东西，公安打开手帕露出被包裹在里面的碎玉。
事后在搜查现场并没有找到全部，先前只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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