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改造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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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玉凝将谢天耀作为人质，挟持他远离是非之地后才放了他。
“你竟然不杀我？”谢天耀诧异。
“我们赤瑾的人和你们不同，没有那种赶尽杀绝的毛病。”
谢天耀又是一哽。他眼看着那几个人走远了，作为白绯之中顶梁柱的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待到危机解除之后，夏晴舞她们后反劲地意识到杨玉凝刚才做了什么。
“玉凝啊……”夏晴舞试探道：“你刚才用的那支枪，是你自己改造的吗？”
“对，叫银翼。”
“不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练成的射击术？”
这回换成杨玉凝哽住了，她面露尴尬笑意，一个一个看过眼前朝她投来不解目光的人。“能不回答吗？”
“你从前那副废物模样都是装的吧？”孟静彤一语道破天机。
“哈……哈哈……”杨玉凝干笑。
宋雪瑶立即反应过来，附和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成心耍我们是吧？一耍就是十几年？”
夏晴舞喝斥住她们两个，望着杨玉凝缓缓道：“你选择这么做的理由，能告诉我们吗？”
杨玉凝眸中闪过一丝迟疑，久久之后才低声道：“你们听说过赤瑾协会的实验所吗？”
陆浩平一怔，“传说中专门从事秘密改造魔法生物的实验所？”
“是。”杨玉凝点点头，“据我所知，协会近十年叫得出名字的前辈，都经历过秘密改造，为了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变得更加无懈可击，成为横扫在战场之上的无敌杀器。我……不想经历那种违背自然天性的事情。”
殷紫尘笑了，“玉凝，你的意思是，你的实力已经可以比肩协会的出色前辈了吗？”
“究竟是你真的擅长扮猪吃虎，还是我们的眼睛真的瞎呢？”孟静彤嗤笑一声，在意的点与他人不同。
唐月遥瞧着她那副刻意酸人的样子，无奈叹气，将话题拉回正轨。“玉凝，这种事情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陈奕皓告诉我的，他向我炫耀，说他也接受过一个阶段的改造，只可惜他的天资比上不足，达不到实验所的成品标准，所以他并没有实现全身完全改造。”
陆浩平：“但是，哪怕只是经历了一个阶段的改造，他也是在学校里相当瞩目的存在了。难怪他被留职在培训学校里，大约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监视，防止他向人轻易透露实验所的秘密。”
殷紫尘：“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陈学长还是轻易向玉凝提起了这种事。”
宋雪瑶切了声，“学长讨好你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杨玉凝并不将宋雪瑶这句明显带着醋意的话放在心上，她向众人吐露了来到学校后刻意隐瞒实力的原因，得到了他们的理解。
唐月遥：“未知的改造在我听来也很是可怕。”
殷紫尘：“谁说不是呢，谁知道是怎样违背天理的改造啊？”
孟静彤却反驳道：“可是这种针对强者的改造，最终会令人变得更强。”
夏晴舞瞪了她一眼，“你有本事，你毛遂自荐请求接受改造去。”
孟静彤哑火了，她现在没有那个本事。
夏晴舞挨个扫过在场之人的表情，“听好了，尊重玉凝的意思，她不愿掺和学校高层的秘密，之后谁也不许在学校里乱说。”
有夏晴舞发话，没人在当下有所异议。除了孟静彤憋着一股火依旧觉得自己被戏耍诓骗，其余人对今天的突发事件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他们的同伴拥有不俗的实力，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一行人再次启程，去完成学校此番派遣的任务。路途上，夏晴舞放慢脚步，退到了走在人群最后的杨玉凝身边。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杨玉凝笑眯眯地侧头望着她。
“还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释。”夏晴舞神色平静，倒也不像是生气，“玉凝，你是从何时开始拥有这种实力的？能够操控经过特殊改造的魔力枪，能够打出魔力充盈的子弹，你的魔力应该远在我们之上吧？”
“这个重要吗？”
夏晴舞没有理会她故意想要岔开话题的行为，追问道：“从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就一直在藏匿实力，对吧？”
杨玉凝微微一笑，默认了。
“如果当初不是我硬拉着你去参加赤瑾的擢选，你是打心里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你的秘密，是吗？那么当初在孤儿院时，你就开始隐藏实力的原因又是什么？”
“姐姐……”杨玉凝打断了她，“树大招风，拥有强大的力量未必是好事。”
夏晴舞一顿。
在孤儿院的时候，杨玉凝因为生了张漂亮脸蛋的缘故，偶尔被心怀不轨之人骚扰，这些夏晴舞看在眼里。
如果在这样恶劣的处境下，杨玉凝再暴露了身上过于强盛的魔力和瞩目的天赋，岂非更给有心之人算计她的机会？
她可能会被当作礼物献给某家协会或是某个组织，可能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被改造为屠戮杀器，至死方休。
夏晴舞能想到这一点，也能理解杨玉凝的顾虑，理解她的始终隐忍，甚至到了会被人轻易作践的地步。
虽然今日秘密暴露，杨玉凝展现出的力量已经完全凌驾于她之上，但夏晴舞依然不后悔自己过去对她的保护。
“你应该还是会当我是妹妹吧？”杨玉凝在下定决心继续装疯卖傻扮废物后，开始试探起夏晴舞的态度了，她虽然做出了决定，却还是私心里不想失去这个无条件待她好的姐姐，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真正亲人。
“当然。”夏晴舞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安心下来的杨玉凝浅浅笑了起来，背着手心情不错地轻跃了两下，又被夏晴舞教训了一顿，说她挺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一点不端庄。
此次外出的任务顺利执行完毕后，他们一行人回到学校复命。校方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将学生赞许一番之后便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杨玉凝刚回到学校，陈奕皓就黏了上来，他听说了白绯在山脚下搞偷袭的事情，生怕实力拉胯的学妹在争斗之中受了伤，因此一见她回来便凑上前嘘寒问暖。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杨玉凝笑着，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真心实意的关心。
陈奕皓一路护送她回了宿舍，“玉凝啊，你们是怎么突破白绯的攻势的？据我所知，他们只要行动，就必然靠人多取胜。”
“啊……我姐姐她们实力出众，都是靠她们逆风翻盘，我就跟着捡了一条命回来。”杨玉凝面对陈奕皓时，编起瞎话眼睛都不眨。
陈奕皓对她的话毫不怀疑，还殷勤道：“玉凝，说真的，你得好好学点防身自救的本领，以备不时之需。我教你，就从明天开始，如何？”
杨玉凝呵呵干笑，大可不必……
平静了一周之后，变故发生了。
杨玉凝在一个清早被陈奕皓从教室中叫了出去，他神色凝重，全然没了素日里的嬉皮笑脸。
杨玉凝察觉到异样，想开口询问时，却听陈奕皓低声道：“玉凝，我真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杨玉凝心下一紧，她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了。
陈奕皓将她带到了校长的办公室，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杨玉凝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人，培训学校的校长方涵之，她来此两年的指导教官梁遇，还有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生面孔。
杨玉凝微笑着，礼数周全地向校长和教官问好，而后对着那张生面孔打招呼。
“楚所长，初次见面。”她叫出的那个称呼，令在场人的表情皆是一变。
楚君离，从事改造实验的实验所所长，今年二十八岁，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浑身上下透出研究员的气质。
“你认识我？”楚君离很感兴趣地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不对，我或许应该问的是，你知道实验所的存在？”
杨玉凝笑而不语。
楚君离顿了顿，侧头望着校长方涵之，笑得意味深长。
而方涵之此刻脸上都是骄傲，看见青出于蓝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就仿佛看见了协会未来的希望。
梁遇，杨玉凝连续两年的代课教官，常梳着背头，虽然只比她大了五岁，却显得老气横秋。这个素日里常对着自己长吁短叹的青年一改往日态度，面向着她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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