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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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天快要过去的季节，青城跟乌野约了一场练习赛。因为腿伤，及川彻只打了半场。
即便是半场，也足以让乌野这支刚刚爬起来的新兴队伍再次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但这只是一次练习赛。
他们还有成长的机会，青城也同样有。
那天下训及川彻趾高气扬地放了一波狠话才乖乖跟着其他三年级三人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及川彻少见地没过多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一直在看手机。
岩泉一问他一直在跟谁聊天。
“乌野那个戴眼镜的一年级新生。”
岩泉一：“？？？”
“小岩你那是什么表情？”
花卷也听到了，直接吐槽：“及川你这家伙连男的也不放过了？？”
松川：“是乌野的11号？”
及川彻：“哈？什么叫‘连男的也不放过’？我就是觉得有点问题想问问他，总觉得这小子会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呢。”
闻言，剩下的三人组露出了更难以接受的表情：“渣男彻，你连别人的女朋友也不想放过？”
松川：“你今天是不是还跟乌野那个美女经理搭讪来着？”
花卷：“不过人家没理你。”
岩泉一：“收敛点吧及川彻，你这样以后绝对会孤寡一生。”
“等等等！”及川彻连忙制止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才不是，不是啦！我—总之不是这样！而且那个眼镜君是单身！单身！！”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怪，干嘛要特意加上其他学校的后辈的line啊？搞得他好像变态！
那个眼睛君回答地都很礼貌，应该不至于……等等，回想一下，那个眼镜君还有个毒舌属性，也就是说！这小子肯定早就隔着手机蛐蛐他！
啊！！好羞耻！
及川彻后知后觉匆匆说了声下次聊，连忙把手机收进口袋。
因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干脆回绝了一起去商店街转一圈的提议，直接飞奔回家。
他现在！立刻！就想要冲进被子，里把脑袋埋起来！试图忘掉人见人爱风流倜傥的及川大帅哥刚才做的一切！
但他失败了。
温暖的被子让及川彻没能抵挡住困意。
他久违地又做了个梦。
*
2011年的9月10日。
太阳照常升起，及川彻开始了一如既往的一天。
晨练、吃饭、上学、下午继续训练，晚上回家吃饭。不同的是，晚上的饭桌上，家里人说小时候经常跟他一起玩的女孩再次从外地搬了回来。
‘听说是下雨开车上高速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她的母亲当场去世，孩子之后双腿残废，之后可能站不起来。’
后来再次看到她，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她坐着轮椅，总是一坐就在院子里坐一整天，像一个人偶。
先跟她开始说话的是小岩，之后及川彻才跟着礼貌地问了个好。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见，也许是幼驯染的少女变化太大，他其实很难将记忆中那个快乐的小女孩跟眼前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偶娃娃联系在一起。
直到他发现她总是在偷偷地哭。
在院子里哭，在房间里哭，望着自己的奖牌架子哭，还会望着她母亲的遗照哭。
因为很少见女孩子哭，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多少有些手忙脚乱，之后几次就能够熟练地抽出纸巾放到她的手上。再后来，他没忍住安慰她时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之后借出去了半个肩膀，再之后是一个没什么温度有点冰冷的拥抱。
说实话，那个时候他觉得她哭地有点烦。
但是，及川彻习惯了安慰别人，而且她确实是有点可怜。
母亲去世，双腿残疾，曾经喜欢的小号也吹不了了，而且父亲还在外面对她不管不顾……她感到伤心难过也情有可原。
于是他稍微对她松开的那个口子，最后变成了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对他的告白。
‘阿彻哥哥，我喜欢你！’
因为年龄比她大一岁，她好像也没力气去改变什么，就顺着口，喊岩泉一阿一哥哥，喊他也是阿彻哥哥。
当时的训练还不算紧，加上他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确实没没谈过女朋友，所以顺其自然地，及川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好哦’。
岩泉一跟花卷他们第一次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是有次中午吃饭，他带了跟往常不一样的手作便当。
虾子摆成爱心形状扣在米饭上，还有女孩子们喜欢的动物形状的食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
‘就是最近’
‘真的？谁啊，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不是，是以前的朋友。’
他笑着将她的名字模糊过去，提到是对方先表白时，松川调侃他。
‘你竟然答应了，果然很喜欢那个女生嘛！’
他知道他说的是学校里自己很受欢迎却没有女朋友的事。
但很喜欢么？
谈不上。
只是觉得答应也无所谓。
毕竟她看起来算是漂亮，又依赖他，也很可怜，被拒绝的话她大概会哭得眼睛都瞎掉。
因为答应的随随便便，所以分手的时候也心血来潮。她远在东京的父亲想要她去他的城市继续学业，加上当时他在忙着准备比赛，双重矛盾之下才产生了那样的结果。
‘阿彻哥哥，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要有这种假设？你要去哪？’
‘阿彻哥哥以后打算出国打职业吧？’
‘……’
‘如果我不能陪在阿彻哥哥身边，到时候我们要分手吗？’
错误地将女孩的试探当成威胁，说到底他也不是那么非她不可。
少年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他有点生气，又有点厌恶她凭什么先一步说出这样话。
‘好，到时候就分手吧。’
那大概是气话，但如果真的分开也无所谓。
发生那件事没几天，青城输掉春高预选赛的第二天，她在她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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