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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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在宿舍搜寻一圈,没有找到白翎的踪迹。他心头一紧,急忙掏出终端又是打通讯又是狂发信息。
这臭鸟,不会真被当成战利品扛走了吧,枪里还有九颗子弹,勉强够救他,咕咕冲……!
[白翎]:我到朋友这里来了,不用担心。
萨瓦迈出半空的腿骤然收回来,他松了口气,同时不爽地在小群打字:
[一拳一个按摩怪]:臭鸟!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抛下我们出去鬼混,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瞎逛,被伊苏帕莱索的鬼魂按倒给吃了。行了去吧去吧,爷会给你留门的。
[白翎]:要按倒也是我按倒他。那老头要真敢出来,我就往他脖子上套个圈,骑着他爆冲个海底两万里。
[海兔兔卷大葱]:?听起来像水上乐园骑充气虎鲸,画面感好强。
[一拳一个按摩怪]:@白翎,大言不惭,你这臭鸟的德性早就被本少爷慧眼如炬看穿了,哼哼,I am watching you(比眼睛.jpg
白翎扬起眉尾,来了点兴趣,他倒不知道自己在宿敌眼里一直是个什么形象,是精准打击,还是勤劳能干?
[白翎]:愿闻其详?
[一拳一个按摩怪]:(打开麦克风)(音量最大化)你这臭鸟绝对是那种会和魔鬼签订契约的人,白天在什么神像或者雕塑前虔诚祈祷,晚上就迎接邪神的淫祀,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被邪神的毒液浸润得哆哆嗦嗦。第二天若无其事到咱们跟前,看着好像整齐又禁欲,其实谁也看不出你洗得发白的衬衫下面有多少暧昧的痕迹,比如邪神的指纹,或者随便什么精神烙印。你就是这种鸟!
[白翎]:……暗夜小母鸡,少熬夜看小说!
[海兔兔卷大葱]:@一拳一个按摩怪,V你50,我要看付费内容(排出九文大钱,要一碗茴香鸟鸟)
[一拳一个按摩怪]:嗯??等下,你说去朋友那里……你不会大半夜爬墙出去找你监护人亲亲抱抱了吧?(揶揄的目光.jpg
[白翎]:想太多了,他是纯血omega。
打完这行字,白翎自己心里忽然咯噔了下。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张脸疲倦而苍白,下颌骨瘦得冒尖,唯有脸颊上有点肉,被人鱼的手捏出一抹暧昧的红印子,无端显得气色好了一点。
不对……比起之前成瘾发作那种满眼血丝的焦虑状态,他现在的的确确安泰多了。
至少心跳回归正常速率,手指也不再痉挛,比吃了特效药还立竿见影。
白翎的神情渐渐冷下来。
仔细回想起来,这两天发生的事确实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首先,一个omega为什么要执着于占据他的监护紧急联系位,还一定要删掉其他A,弄得跟求偶期雄竞似的。
其次,回想一下两人的对话,好像那条有恃无恐的人鱼,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性别这回事!
而自己居然就这么想当然被对方牵着翅膀尖尖走?
他果然是磕错药上头了。
白翎对alpha厌恶至极,也反感别人藏着掖着打太极隐瞒性别。但对象换成了郁沉,他冷静下来一掂量,觉得还是先观察观察再下定论。
万一人家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处呢?比如——
[白翎]:他要不是omega,那就只能是阳.痿了 。
[一拳一个按摩怪]:阳.痿好哇,上帝给他关上一道门,就会给他开一扇窗,说不定人家进化方向就是口舌灵便。
[海兔兔卷大葱]:?虎狼之词!话说我这儿才显示萨瓦改网名了,一拳一个按摩怪,嘿嘿嘿谁是按摩怪?这肯定是情侣ID吧。
[一拳一个按摩怪]:Noooo,这是死亡通知书。
眼看两人越聊越歪,白翎随手把终端丢在台面,准备脱了衣服去洗澡。
淋浴水热得有点慢,他边慢吞吞解着义肢搭扣,边放任自己胡思乱想。
——有没有什么简单粗暴的办法,能让伪装的alpha当场显出原形?
白翎慢慢摸着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只未拆封的抑制棒。
在别人眼里,这可能只是大号棉棒,可一旦吸饱了omega信息素,那就是足以引爆摧毁alpha意志的核.弹!
在实施计划前,白翎瞄了眼AI刻意铺上的防滑垫,目光不禁变得意味深长。
……这么用心,让他想下狠手都不行啊。
他一边感叹,一边干脆利落掀开垃圾桶盖子,眯着眼瞧了会,决定在这里设下——
捕鱼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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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靠在书房的椅子里小憩了一会。
如他所料,现在解封THEMIS系统尚且勉强,即便只开了20%,也能让他精疲力竭,头痛欲裂。
AI尽职尽责道:“今天的会议我已经代您完成,相关重要内容现在就为您汇报。”
郁沉睁开无焦距的森绿色眸子,反应了两秒,随即迅速回归沉静,缓慢捏着鼻梁骨道:“开三倍速播报吧。”
早点处理完,他还想趁着时间去看看小鸟,解决成瘾的问题。
AI并未表
示异议,因为三倍数处理公务,是郁沉长久以来的习惯。
在老帝国与隔壁哺乳动物联邦紧张对峙的那五十年里,巅峰时期的伊苏帕莱索能一个月不停机,甚至能十倍速阅读战报,并瞬间做出完美决策。
这种能力,一度让哺乳动物联邦惊恐万分,以为他们水禽星球已经人工智能飞升,赛博电子皇帝之眼俯瞰宇宙穹光,掌控全世界。
可惜啊,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下楼拎个小鸟外卖,都要关起门歇一会。
AI摇摇头,就这,赛博主人还天天梦见仿真小鸟,不是小鸟坠机,就是小鸟流泪。
可是真问起来那只梦里的小鸟到底是谁,长啥样,主人又语焉不详,几乎次次都扶着额角说:
“不记得了,我没有视觉,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和我约定傍晚见面,但他没有来……”
AI想了想,问:“跟送您奶糖的机械小鸟一样吗?”
郁沉想了一下,缓缓道:“他们有相似之处,比如都是腿部残疾人士。但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我梦见的那只鸟没有信息素,也不像常来的小朋友那么嚣张跳脱。”
没有信息素,就很可能是beta,光这一点就能排除白翎。
何况鸟类因为中空骨头的脆弱性,截肢的不在少数,更不能以此来判定身份。
郁沉听了一会报告,俱是些名下集团公司的财务变动,也有复辟派的活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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