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月亮】的气息
见赵明宇沉默，她开口解释，“是【审判法则】，上午我们进行了彻底的搜查，却一无所获。我一直在问自己，这里真的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赵明宇一直在积极地协助我们进行搜查。
根据你们之前对【审判】的描述，赵明宇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保持中立，站在一旁观察我们所做的一切，但他却出乎意料地帮助我们一起搜查。
这显然违反了【审判法则】。”
“是啊，你现在这样说我才反应过来。”祝亭亭恍然大悟。
“赵明宇之所以会帮助我们进行搜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竟然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还把我们小猫咪累得够呛。”祝亭亭向林文佳抛了个媚眼。
“……”说就说，干什么搞得这么暧昧。
赵明宇也笑了，“林文佳，你的确很聪明。”
林文佳害羞地眨了眨眼，“其实并不是我聪明，这些都是你们告诉我的事情，我只是把你们的话放在心上了而已。”
“小猫咪，干嘛这么谦虚？沉默审判者可很少夸人的。”祝亭亭挑了挑眉。
害羞是装的，但谦虚是真的，林文佳心里清楚，她并不聪明。
林文佳沉思片刻，“我打算去见一见死者的丈夫，齐安。”
赵明宇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不能一起行动了。”
林文佳心中暗自窃喜，她意识到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线索，就像是在一场游戏中找到了一个bug。
既然赵明宇不能参与这次行动，那么他所参与的部分肯定与案件的真相无关。
可没有赵明宇的帮助，她和祝亭亭要如何才能顺利见到齐安呢？
与此同时，祝亭亭也产生了同样的疑惑。
突然，林文佳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罗露！
她立刻转向赵明宇，带着一丝期待，“你能不能带我去见罗露？”
赵明宇有些不解，但他没有理由拒绝，“没问题，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监察中心的女士们并没有选择居住在赵明宇带林文佳和祝亭亭所在的那片公寓楼区，而是在一个看上去有些压抑和封闭的区域——羲和区。
名字由女士们自行选定，“羲和”象征着光明与温暖。
可这个区域的建筑风格显得有些阴沉，给人压抑封闭的感觉，与“羲和”二字相去甚远。
这里有严密的安保措施，到处都有人看守和巡逻，由于赵明宇的存在，她们得以畅通无阻地进入这个区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赵明宇带领她们走进了一栋占地面积较大的二层建筑物。
这栋建筑物的外观虽然普通，但内部却显得宽敞而整洁，楼内的布局更像是一个集体宿舍，房间紧密相连，在这里，林文佳终于看到了女性的身影。
一楼是女人们居住和生活的地方，这里配备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设施，如厨房、餐厅和休息区。
二楼则是专门用于育儿的地方，孩子们在这里接受教育，学习读书认字。
较小的孩子们被统一监护，而稍大一点的孩子则会和母亲一起生活，再大一点的孩子，男孩便会搬出这里跟随成年男性学习和工作，女孩则继续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所有女性都身穿黑色的宽大长袍，这些长袍完全遮盖住了她们的身体，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她们的脖子上佩戴着白色的丝织围领，头上则戴着贴身的头巾，这身打扮让人不禁联想到宗教教会里的修女。
林文佳心中涌动着无数疑问，然而她感觉此刻并非提问的合适时机，于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他们”三人很顺利地找到了罗露所在的房间，一路上，每一个人都对她们的存在视而不见，仿佛“他们”是透明的，一些稍大的孩子好奇地盯着“他们”，被他们的母亲拉入房间，紧接着闭门不出。
赵明宇轻轻地敲了敲房间的门，声音温和而礼貌，“露姨，是我。”
并没有等待太久，房门很快就被打开。
罗露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之色，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看到赵明宇时，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她还是努力地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嗯，确实有一些急事。”赵明宇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将他身后的人影显露出来。
罗露有些奇怪地看着赵明宇的举动，当她看清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时，她愣住了。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和……林文佳？！
“你们这是……？”她疑惑地问道。
“罗露姐姐，好久不见了。”林文佳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赵明宇简单地解释了他们的来意，此事是一摊不知从何说起的泥水，罗露没想到林文佳会主动地介入她们的麻烦之中。
“我真的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你，但我不能和你们一起离开，我现在没法离开，也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罗露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林文佳偷偷地瞥了赵明宇一眼，心中暗想，这种结果难道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们齐安在哪里就行了。”
“抱歉，我没办法帮到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罗露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藏在衣服下的项链，“但这个或许可以帮到你们。”
林文佳狐疑地接过项链。
这是一条银色的细链，上面挂着一个纯银的小环，没有任何的雕刻或装饰，显得格外简洁。
“这是？”
“这是裴珍给我的，”罗露解释道，“说来也奇怪，裴珍这个人性格非常古怪，平时几乎不与人交流，我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但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她突然找到我，并把这个项链给了我。”
林文佳仔细观察手中的项链，感受到项链上附着着【月亮】的气息。
这个项链也许就是裴珍之死的关键。
“她还有交代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罗露摇头，“我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就觉得它有些眼熟，这几天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曾经在我姐姐罗曼那里见过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不过，我不确定这条项链是否就是我姐姐的那一条。”
“那罗曼姐姐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问一下她？”林文佳继续追问。
罗露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悲伤地看向赵明宇，欲言又止。
“我母亲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赵明宇替罗露回答了这个问题，面色凝重地看向林文佳手中的项链，“在我母亲的遗物中，并没有露姨所说的那条项链。”
“抱歉。”
“没关系，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的问题。”
林文佳这才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可以问早就问了，还需要她来提醒吗？
不过从赵明宇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他显然也没有预料到罗露竟会与裴珍案有所关联。
原以为罗露因其特殊身份，或许能掌握齐安的下落，或者至少能以公务为由申请外出。
鉴于当前的形势，林文佳的这些期望似乎都已化为泡影。
自从裴珍死后，所有女性均被禁止外出，名义上是为了保护，但在林文佳看来，这无异于是一种囚禁。
“那我能去看看裴珍的房间吗？”
“当然可以。”
没有废话，罗露起身带着她们来到裴珍居住的房间。
所有房间的基础布局相同，均十分简朴，由于地理位置欠佳，尽管每个房间都配备了大窗户，却鲜有阳光透入，在本就未添置多余物品的房间内，这种状况更添了几分冷清。
“已经有调查人员来查过一次，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屋里只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罗露站在房间外，大约是因为屋内的低气压，不太愿意进屋。
林文佳径直走进房间，屋内的状况一览无余，祝亭亭一直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跟随在林文佳身边，默默配合她所做的一切。
她搜索每个角落，这个布局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多余空间，暗室更不可能。
“林文佳，你过来一下。”
林文佳走向在洗浴间的祝亭亭，“怎么了，你有发现什么？”
“我总觉得这里有点奇怪，但是说不出来。”
林文佳一件件审视着眼前摆放的物品，漱口水、毛巾、人体清洁剂，还有除毛仪，这些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要指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缺少一些女性用品，比如生理期要使用的卫生巾、卫生棉。
在这个看似科技发达，甚至有神秘力量存在的世界，女性相关的日常用品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更新和迭代，也没有出现任何神奇的创新产品。
这似乎在无声地告诉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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