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多重命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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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羽翅上的金色流光。

你的背影消失在公共休息室出口时，小巴蒂·克劳奇突兀地想到了这个图像。

“出什么问题了吗？”亚瑟·厄恩肖在一旁的单人扶手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他惯来会察言观色，知道其实此刻并不是个出声的好时机。但这件事关系到那个傻乎乎的只知道一个劲儿往前冲的卡洛琳·格兰特，亚瑟就只好硬着头皮询问。

小巴蒂看着远处，仿佛是在回忆一样地问：“你见过金翅歌雀吗？”

亚瑟摇头。

“艾德娜以前在花园里捡到过一只幼鸟，”小巴蒂展开右手，“还没有半个巴掌大，被春雨淋透了，又脏又丑。她惯来喜欢收留这种东西，于是就带回去养在壁炉边。那段时间她可真是宝贝得不得了，一天八遍十遍地跑去看，又去给鸟挖蚯蚓，切水果，晚上还要把装鸟的篮子挪到自己的卧室里。”

小巴蒂嘴角勾起，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后来那只鸟长大了点，舍菲克夫人才根据它换齐的羽毛上的金色认出它是金翅歌雀。这鸟每天不是在各个房间里飞来飞去，就是停在艾德娜肩头撒娇唱歌，吵吵嚷嚷。”

“临近夏天的时候，花园里又来了几只金翅歌雀。这只鸟看见了，就去撞玻璃窗，连着几天都不吃不喝。到了最后，艾德娜看不下去，只好替它把窗户打开。这鸟从缝隙里飞出去，再也没回来。”

“真是可惜了……”亚瑟试探着回应道，“舍菲克小姐不该开窗的。”

“噢，不开窗也不行。所有东西，不管当初是从泥里救起来的还是悬崖边缘拉起来的，终究都是要跑的。你用什么来留住它呢？”小巴蒂偏头看向亚瑟，湖水晃动的绿色冷光扫过他的脸，“最好一开始就别伸手，让它烂在泥里，你说呢？”

一股寒意从身上升起，亚瑟一时说不出话。

你当然不知道小巴蒂居然还记得那只金翅歌雀，甚至你对它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你只是看见卡洛琳·格兰特在推门之前犹豫地转过头，满脸担忧：“你确定要进去？我觉得克劳奇先生好像不太赞同你学习阿尼玛格斯。”

你冲着卡洛琳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这跟我的决定有什么关系？他不赞同，我听了他的理由，但是我还是认为我的主意是对的。”

卡洛琳表情僵硬地看着你。

“开门，卡洛琳。我保证之后巴蒂不会咬你。”

于是卡洛琳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宽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五六张桌椅。每张桌子两边都坐着正在下巫师棋的学生，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周围观看。靠墙的位置还放着四五个书架和小沙发，有人正一边看书一边研究棋盘上的棋子。窗外在窸窸窣窣地飘雪，而房间内则被魔法灯具照得亮堂，棋手的命令和棋子间的争吵交融成一片暖融融的背景音。

这是霍格沃茨的巫师棋社团，据卡洛琳说，现任社长对阿尼玛格斯有所研究。

你跟着卡洛琳朝里走，眼前突然一亮。

房间尽头的棋桌边坐着一个拉文克劳的青年，金发蓝眼，侧脸轮廓优美。他仿佛古典油画里的人物那样沉静，身上落着一层模糊的光。“王后去h5。”他说。

黑皇后矜持地提起裙角，昂首斜跨了一步。

青年的对手一直在用袖子擦汗，他盯着棋盘，在白色棋子的窃窃私语中迟疑地说：“我觉得白王后应该去d3。”

“你觉得？你想清楚了吗？”白皇后不满地挥舞权杖，“我怎么觉得骑士应该先动？”

“卢卡，指挥棋子的时候语气不能犹豫。如果你不能向棋子展示你的决心，它们就不会听从你的指令。”青年语气温和地指导。

卢卡点点头，语气强硬了一些：“王后去d3。”

白皇后不情愿地挪了一格。

青年笑了笑：“主教去e3，将军。”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卢卡朝后重重一靠，叹了口气。“下得不错，”青年伸手同卢卡握手，“你才加入社团一个月，进步就这么明显了。下个月再和我下一场？”

卢卡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隔着人群，卡洛琳叫了青年的名字：“艾瑞克。”

你看见青年转过头，视线稍微在你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魔法袍顺着他修长的身形垂下来，袍角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扬起。

“这是艾德娜·舍菲克，我跟你说过的，”卡洛琳介绍道，“他是艾瑞克·亚当斯，巫师棋社的社长。”

你和艾瑞克握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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