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消亡的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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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亮,风长老便看见坐在银川边的妖姬。妖姬引着初升的日光,竟然有些让他失神。
心想这小蜘蛛是真的长大了,好多事不会再和我说了。
“咳咳,妖姬啊,准备好带我们一起过银川了?”
“风长老,你知道银川只是用来困住你们的,与我无用,所以才救我的,是吗?”
“这…………”
此话一出,原本准备劝说的风长老竟然被噎了一嘴,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可是妖姬怎么会如此就放过逼问的机会,在银川想了一夜,才卯足了劲来质问这位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人。
“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但同样的,我想知道你怎么想,不过分吧?”
“罢了,我就同你说吧。”
风长老娓娓道来,说起了他们三妖被送入银川之事。
我们来这里也不比你早多少,当年他们两妖的妖力太弱,连靠近银川都做不到,而我本来就是狼族的首领,在血统上来说,比他们高贵一些。
那日天上降下三道金色的符咒,不知为何直接贴在我们的身上,想要揭下却发现符咒进入了我们的身体。
你要知道,对于妖怪来说,不管是什么符咒都是对我们有伤害的。
“那后来呢?”妖姬深知风长老没有骗自己,轻声询问后来的事情。
后来?
后来大概是符咒生效了,他们两个完全晕了过去,而我还有一点微弱的意识,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就只能被传送到这里了。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就现在这个地方的水有些奇怪,几次尝试之后发现银川的水会破坏我们妖怪的身体。
于是我们便留在这里修炼,直到有一日我发现能用妖力化为虚形离开这里,也正是这一日,我遇到了被妖怪围攻的你。
说到这里,风长老立刻正声道:“我真的没有刻意与你偶遇,真的是无意遇到你的。”
“我知道,我也没有怀疑你啊。”妖姬也立刻轻巧的回答。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发现你不仅能靠近银川,还能接触银川的水。”
两妖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妖姬打破了沉默,说:“喊他们过来吧。”
【最后一次,信你。】
满心满眼全是风长老,一匹银白色毛发的狼刻入她的心里,然后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地上等着山傀和媪婆前来,一起离开困了他们数百年的银川。
“哟,死蜘蛛同意了?”媪婆听到要离开时,还不忘调侃一句,结果被风长老瞪了回去,不再说话。
三妖坐在蜘蛛的背上开始渡川而过。
银川不算特别宽,没过一会就安全通过了。没有出现银川之水拉着他们沉下去,也没有出现水中的其他妖怪袭击他们。
山傀看向身后的银川,结果听到了妖姬不爽的声音,“看什么看?想回去?还是想下去喂鱼?”
等他们从妖姬身上下来时,却发现妖姬并没离开银川,还是在那水中不上来,风长老以为妖姬是累了,于是想要过去拉她一把。
结果妖姬往水中退了一步,“看什么看!就不许…不许我……我自己下去喂鱼吗!”
风长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控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对着一直待在水里的妖姬说:“别闹了,快上来,我们的计划你不管了吗?”
“我这一生,不曾信过……任何妖,只信你……”
“咳咳……你觉得我好看吗?呵呵呵——”
妖姬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虚无起来,在水下的部分早已经看不见了,说话的声音也变的虚弱无比。
八只眼睛里全是风长老,以及满满的不舍,“我……我想……”
【陪你走下去……】
没来及的说完的话随着她的身体消散在和熙而平静的日光中,白雾渐去,露出完整的银川之水漆黑的颜色。
“不——不……不不不……啊——”
媪婆和山傀拉住了想要冲入银川的风长老,谁都没想到他们三妖毫无损伤的离开了银川,而妖姬却永远的留在了银川之中。
“她不是一直都可以接触银川的水么?怎么会……”媪婆疑惑的看向山傀问道。
山傀:“我也不知道,昨晚看到她在银川畔坐了许久。”
“坐了……许久?哈哈啊哈——我怎么会如此蠢笨!妖姬,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没……没有护住你。”
看着如此疯了一般要去银川里救妖姬的风长老,媪婆和山傀很不是滋味,只有风长老在听到她在银川畔坐了一夜,立马就想到了什么。
而另外两位皆是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媪婆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妖姬不是一直都没事,怎么带着我们一起就出事了呢。”
“唉……是我,是我害了她,她明明问过我,问过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银川,她一直在暗示我,暗示她会死,会死的……”
颓废的风长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为了方便妖姬驮着他们过川,三妖都化为了人类的形态。
一头银发,双眸皆是璀璨的星黄色,一袭白衣胜雪的风长老就这么坐在了满是泥泞的银川畔,此畔不再是遥遥相望而不得跨出的一面。
“你们可还记得身上的符咒?”
两妖连连点头,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了光。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知道,他们已经明白妖姬死在银川的原因了。
“是我们的符咒害了她?”
山傀联想到昨晚她悲伤的神情,好似知道了为何屡屡拒绝他们的渡川要求。
“是,也不是。”
风长老心碎的慢慢解释道。
一张符咒或许她不会死,可现在三张符咒,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我们当时被这从天而降的符咒禁锢在了银川内,没过多久我竟然可以将妖力化为虚影离开银川,想来也是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
带回妖姬,然后我们四个组成了推翻现任妖王的组织,你们不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吗?
听着风长老的一通分析,他们俩才觉得确实如此,包括四人组织过最大一次的反派运动就是解禁了四凶兽,与他们达成协议攻打妖宫。
“所以…一切都是妖姬在暗中帮助?”
风长老却摇了摇头,他想到妖姬时时刻刻的在自己身边做出各种事,刚刚她在自己面前消失前说的话,都足以证明在数百年的相处中,她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感情刚发出了萌芽,就被自己逼着走了上了死路。
“她应该是被什么人牵制,派来这里监视我们的。”
媪婆:“监视?那她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因为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以及想要相信的妖。】
泪眼含悲的解释道。
心里却在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后知后觉而感到痛心。
媪婆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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