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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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凌佑都没再搭理左淮休,洗完澡就躺床上面对墙睡觉了。
周二到周五早上都是五点半响铃。
凌佑睁开眼睛后,已经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倒是有一股槐花的香味。
虽然他的鼻子没灵敏到能嗅出各种花香的区别,但他的身体确确实实地知道——这气味是槐花。
想到昨天晚上在槐树下的场景,他摸了摸后颈,惊讶地发现那牙印已经消失了。
左淮休这时从卫生间走出来,边拿毛巾擦脸边打招呼:“早上好。”
凌佑抬眸瞅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下床去洗漱了。
可左淮休阴魂不散的,换好衣服后倚在门框上看他。
“真不考虑听下我的条件吗?”他笑了下,又补充,“保证对你百利无一害。”
凌佑往嘴里倒了口水,吐到洗手池里,朝向他:“滚。”
左淮休做作地唉了一声:“告诉你个不幸的信息,如果信息素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或者释放,易感期会来得比较频繁且无规律,所以你需要时刻准备着。”
凌佑洗脸的手顿了下。
“我先走了,不然迟到还要罚站。”左淮休说完,面带微笑离开了。
凌佑怔怔地洗完脸走出卫生间,看到床上干净的校服外套时,他愣了下。
昨晚校服挨着草上的露水沾了土,左淮休说给他洗了。
盯着那件还带着洗衣液香味的外套,他像是在置气似的,从行李箱拿出了一件夏季的半袖校服衬衫。
没穿外套。
-
不跑操,学生都直接到了教室,加上原本早操的时间,这周早自习拉长到了八十分钟。
罗金香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快响铃时,她出门瞧了眼,看到还有几个人慢吞吞地在走。
“你们几个不跑操还迟到,别墨迹了。”她搭着双臂说。
等最后几个人跑进教室,罗金香走上讲台说:“春天到末尾了,大家注意点天气,这段时间昼夜温差大,别总是把外套穿来脱去的。话说在前边,着凉了我可不给批假条。”
说完这句话,罗金香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凌佑。
凌佑撩了下额前的头发,低头在试卷上划拉。
罗金香又说:“别总觉得自己挺行的,我记得高一的时候,刘浩就感冒了吧?”
她又瞟向刘浩,不少人笑出了声。
刘浩脸一红,把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端。
“下下周一就期中考试了,是整个高二最重要的一次考试。”罗金香说起正事,“主任也说这次考完试要开表彰大会,年级前三十名的学生和前五的班级都给奖金。”
“多少啊?”坐在教室后门口的杨东好奇问。
“按上次的成绩,左淮休能拿两千,金灿能拿一千五,咱班第六差一点。”罗金香说。
“哇。”
“左淮休跟金灿继续保持,其他人尽量努力,别老是让人俩拖着。这次第一的班级能拿五千块,运动会都不用交班费了。”
高二一共二十四个班,左淮休和金灿都在前十,但放宽到前三十,还是只有这俩。
断档严重。
罗金香在教室里转了两圈出去后,班里开始窃窃私语。
周围的男生都朝向左淮休这边,压着嗓子喊:“左哥,数学作业!”
“英语。”
“物理。”
“化学。”
“生物。”
“习字我不交了......”
左淮休拿出一堆试卷,清了下嗓子说:“今日起,作业不再外借,习字必须满员交上。”
此话一出,后排几个男生都骚动起来了。
“左哥,都叫您哥了,这可不厚道。”
左淮休又说:“期中考的两千请大家吃饭。”
“卧槽!”全班炸了。
“狂!”
“左哥牛逼!”
“左哥你是我的神!”
教室里又吵了起来,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金灿怕把老师引来,拿起黑板擦敲了几下。
“安静了。”
她说了后,大部分人都闭嘴了,只是有两三个爱闹的男生还意犹未尽。
“班长,数学作业!”
“想死啊你。”金灿朝杨东丢了根粉笔。
一阵笑声后,教室里才总算安静下来。
别人吵闹的时候,凌佑一直在看试卷,他前后翻了两遍,发现也就第一题好像会。
可是吭哧吭哧算了十分钟,发现不会才是事实,让他憋屈地撸了把头发。
又过了五分钟,他大气一喘,潇洒地在第一个空里划了个“C”,把偷看他的左淮休逗乐了。
凌佑眯着眼看去:“笑什么笑。”
左淮休收敛起笑容说:“别逞强,你不会的问我就行。”
凌佑舔了下嘴唇,歪着头不屑地看他:“你那么会,要不你直接给我做完?”
“那不行。”左淮休说,“我会的太多了,跟你水平差距太大。”
“会的多就不会闭嘴?”凌佑瞪他一眼。
左淮休立马捂住嘴,凌佑嘁了一声。
他上了高中后,就高一一开始听了一个多月,之后要么睡觉,要么逃课,基本上可以说基础为零。
凌佑走思片刻,回过神后发现选择题已经蒙完了。
到了大题,他实在不会,就开始抄题干。
左淮休又笑了:“佑仔,实在不行就答应我的条件,我的给你抄。”
“不是不外借吗?”
“你算内人。”
“滚。”
凌佑瞪他一眼,拿出一张作业纸,翻开诗词背诵集,开始抄写。
临近下课时,左淮休突然开始脱外套,让凌佑奇怪地看向他。
左淮休朝他说:“佑仔,你只穿衬衫不冷吗?”
“不冷。”凌佑散漫地转着笔,衣领被吹进室内的风掀起了一角。
左淮休拉上窗户,说:“起风了,你这样穿很容易感冒。”
“不怕。”凌佑摇头晃脑,课桌下面还抖着腿,颇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左淮休笑了下,抖了抖自己的外套,然后抻到了凌佑的肩上。
在凌佑要动手的时候,他立刻靠在他耳边提醒说:“感冒也会加速易感期发作。”
凌佑抬手肘的动作一停,又听见他说:“任何感染性的疾病都会加速易感期。”
“本来就不稳定,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固执。”他又补充道。
凌佑如鲠在喉,像是在扒自己的皮一样,穿上了左淮休的校服。
上面有槐花的味道,生理上让他舒服,心理上让他恶心。
早知道就穿自己的衣服了,现在倒好,得不偿失。
-
下课铃响,全班在三秒内冲出了教室,训练有素。
凌佑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急,起身往外走,双手习惯性地去揣兜,刚碰到衣服忽然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校服,又把手放了下来。
左淮休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在座位上笑了下,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出教室。
清城二中有两个食堂,每个食堂分别有十个窗口,每个窗口前都排了二十多米的长队。
凌佑进到食堂后,整个人都傻了。
怪不得一群人跑那么快。
他盯着乌泱泱的排队人群在心里抱怨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走到靠边一列的末尾。
等待的时候,有5班的人买完饭从过道里经过,看到他后,也没人跟他打招呼。
凌佑的脸色一直都是冷冷的,眼睛虽然大且明亮,但本来圆形的瞳孔没有完全露出,比常人要更多一些的一小弧收进了上眼睑中,像是时刻提防别人动自己东西的野猫。
而且因为穿上了左淮休的校服,心情更差,冷中含怨,十分可怖。
其他人冲得太狠,他排到队尾后,都不见再有人进食堂了。直到有人吃完出食堂时,才开始有一些比较佛系的人走进来,站到了凌佑身后。
他前面还剩五个人,心想中午得跑快点,不能每次都排这么久。
正想着,后背被人戳了一下。
凌佑的双眉瞬间紧蹙,最讨厌别人不跟他打招呼就碰他。
“谁他......”
他转过头,发现是个留着齐刘海短发的女生。对方害怕的眼神显然是被他生气的神情吓到了。
“有事吗?”凌佑话音一转。
女生抿了下唇,指着他的校服说:“同学,你穿的不是自己的校服吧?”
“啊?”凌佑蹙眉疑惑,这女生怎么知道的?
左淮休的校服也就比他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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