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等我
两封辞别信。
秦不弃知道,她这一遭走了,估计是没机会再回来了,所以许夫人当成遗书,也不算为过。
她留了一封给了许夫人,另一封给了华应飞。
本想能和他好好道个别,说声再见,可她去的时候,华应飞还在休息,而她恰好也没有那个勇气,只敢悄悄把信给了阿辅代为转达,而后又一个人悄悄地走。
等华应飞醒来之后,阿辅将信的事情告诉他时,秦不弃已经走了很久,就算是他想追,世界之大,秦不弃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自己行踪的线索,他要去哪找。
“阿辅!阿辅!快!备马车,我要去找秦不弃!”
华应飞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他毫不犹豫,想要抛下銮城这副烂摊子就走。
他的确是个不太合适的君王,他太冲动,又意气用事,他自己也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只有老皇帝不愿意承认。
阿辅是华应飞的下属,他本该以主子的命令为自己的准则,可他是侍卫,若主子的命令和生命安全有冲突,他只会以后者为重,所以他不会帮华应飞备车,也不会去找人。
更不会让华应飞以这副样子离开銮城。
“公子,虎将军叛变一事,属下已经书信一封,加急送往京城,如今銮城群龙无首,外敌环伺,还需要您坐镇稳定军心,您不能走。”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华应飞都不能在这时候擅自离开銮城,哪怕他无心参与战争,他也必须留在这儿。
曲在野快马加鞭,夜以继日的赶,只用了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就将消息送到了华荣手上。
这个结果,算不上意外,本就已经在华荣的预料之中。
所以她才会让曲在野去,去告诉秦不弃她想要的真相,她虽然,从来都不曾把华应飞视作过自己的对手,从来也不觉得,对方能在战争中起到什么大作用。
逆风翻盘,战无不胜,那是她该拿的剧本,华应飞只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谨慎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在华应飞几个月前刚到銮城的时候,她安插在城内的眼线已经传来了消息,她早就知道,知道华应飞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情,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秦不弃。
秦不弃和华应飞会产生交集,的确超出了华荣的预料,才会让她派去灭口的杀手屡屡失败而归,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华荣能因此事失败,也能找到新的机会。
曲在野那些看似背叛的话,是华荣一句句教的,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秦不弃居然这么能忍,几个月来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做,害得她不得不也跟着耽搁下来。
虽然晚了一些,但好在一切都在按照她所预期的发展,只要秦不弃离开,她派去的人,就会在第一时间杀了秦不弃。
届时,她不但能给自己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不会落人口舌,还能给华应飞添堵,一石二鸟的计划,她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是原定的计划,她现在改主意了,她不但不打算让秦不弃去死,还要让她好好活着,一路上替她解决所有的麻烦,然后把她送到京城去。
以她对老皇帝的了解,秦不弃就算一路走了狗屎运,最后也会死在金銮殿前,她就是要看这一幕。
用秦不弃的一条命,来让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老皇帝有多么昏聩。
銮城地处边关,三面环山,想要进京只有一条路能走,距离銮城最近的奉城,秦不弃走了整整两天才走到。
这趟进京的路,会比她从清河县到銮城的路更加危险,秦不弃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可是...她这一趟走到现在,一切都顺利的出奇。
没人跟踪,没人追杀,甚至路上连个小偷劫匪都没有,难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和平了?
她心里才升起一个疑惑的苗头,就被街上吵嚷的人群给掐灭了,她好奇的挤进人群去看,就见几个官兵打扮的人,正强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旁边是跪地哭喊的老妇人。
那孩子像是长期吃不饱饭的样子,饿的很瘦,面颊凹陷发黄,两只眼睛无神的往外凸出着,别人拽他,他也没有反应。
即便已经是临近年关的隆冬,街边还堆着尚未融化的雪,那孩子却还穿着一件薄薄的,不合身的破旧单衣,风一吹,就能看见他被饿到皮包骨的身子,瘦骨嶙峋。
“滚开!这是给大皇子的队伍征兵,这是在效忠朝廷,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瞧见这一幕,秦不弃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上头的人要开战,苦的从来都是这些百姓,她们又何其无辜,要被这场莫须有的战乱牵连。
就算她于心不忍又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也阻止不了这场注定要爆发的战争。
心生怜悯者是她,无能为力者,还是她。
终是不忍再去看,秦不弃仓惶逃离汹涌的人群,躲在无人的巷子里平复心绪,她感觉,心里那股愤怒烧的比先前更厉害,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才肯罢休。
她不敢不自量力,说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她只是自私的为了秦百宝才走上这条路,可如果秦百宝还在的话,她大概也会希望,这样痛苦的日子能早点结束。
秦百宝啊秦百宝,那个心里装着全天下的秦百宝,怎么可能会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仍旧无动于衷呢...
“公子,您已经整整绝食两日了,药也不喝,饭也不吃,您就算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也不能如此祸害自己的身体。”
“若您的身子迟迟不好,一日比一日更差,阿辅是绝不会放您离开銮城的。”
自从阿辅拒绝了华应飞的请求后,华应飞就开始玩起了绝食抗议的把戏,这招用来折磨自己还算可以,但想要威胁阿辅,可能还缺个临门一脚的契机。
“阿辅,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主子。”
华应飞面色苍白,几天不吃不喝对伤还未好的他来说,是种不小的煎熬,但凡他现在有一点能动的地方,他宁愿自己爬过去,也不会靠绝食来逼阿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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