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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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开启整个一级联赛的第一场比赛，CUBAL主办方费劲心思搞足了噱头，精心安排了云京科大和云京理工两所工科学院对打，以德比之争吸引了两所高校大批学生前来应援。

因此能容纳一万五千人的云京体育馆，在今天达到了百分之三十的上座率，足足五千余名观众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个集团，分别坐在两支球队所属半场，一部分人还穿着对应球队的球服，也不管背心套在毛衣外面会不会显得不伦不类。

而像江舟晨风这样的普通观众，大多数都坐在中间的位置，方便纵观全场。

江舟抱着羽绒服坐在座位上，脸上的红晕虽早已褪去，情绪一时半会却难以平复，眼神四处飘飞，就是不敢看晨风。

直到看到位于整个场地中间、吊在天花板下的四面显示屏，他无处安放的视线才找到落脚点。

见江舟一直盯着硕大的显示屏看，晨风解释道：“等比赛开始，上面会播放比赛的直播镜头，等到中场休息时，还会有观众互动环节。”

“观众互动？”江舟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晨风轻咳一声，有些含糊地回答：“屏幕上出现谁的脸，谁就要按指示去做。”

“指示？什么指示？”江舟的好奇心终于压过了羞耻心，疑惑地看向晨风。

“不知道，每年都不一样。”晨风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哦，”江舟不疑有他，又问了一句，“那去年是什么？”

“做鬼脸。”

“这个我擅长。”

江舟得意地说，小表情看得晨风手指微动，好不容易才压下想捏他脸的冲动。

很快，四面显示屏亮起，激昂的音乐随之响彻全场，揭幕战正式开启。

和懂篮球的人一起看球，不但能随时得到规则详解，还会被他的情绪所带动，更加沉浸在现场的氛围里。

之前看云京大学新生杯比赛时，江舟一个人坐在看台上，再激动情绪波动都有限。可是和晨风坐在一起后，他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上头。

眼看离上半场结束还有一分钟，两队拼抢得愈发激烈，江舟也看得激动不已。

当云京理工队抢到一个篮板迅速回传发起快速进攻时，江舟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到了晨风的大腿根，抓着他的大腿使劲摇晃：

“快啊！上…快上！啊啊啊啊啊进了！”

江舟兴奋地举起双手，身边的人也蹭地一下站起来，撂下一句“我去洗手间”便匆匆而去，留下笑容瞬间凝固的江舟。

这是憋了多久？

还有四十秒上半场就结束了啊！

就不能多憋一会吗！

晨风一路跑到洗手间门口，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满脸通红地低头往下看。

偏偏今天穿的还是牛仔裤，这样一会怎么进去……

晨风无语地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听到上半场结束的哨声，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只能躲进洗手间，站在洗脸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凉水洗脸。

中场休息有不少人来上厕所，路过晨风身边都忍不住好奇地看一眼。而晨风不为所动，一直用冷水洗脸，直到□□恢复平整，才起身抽了几张卫生纸，边擦水边快步往回走。

而此时第一节比赛早已结束，江舟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目送运动员们进入后场休息，又看着CUBAL的吉祥物和拉拉队一起上场表演了一段不知所云的舞蹈。

随后，万众瞩目的观众互动环节开始了。

拉拉队和吉祥物下场后，场内先是响起了一阵颇具童趣的音乐，四面显示屏伴随着特殊音效，浮现几个英文大字——

MUSCLE CAM

肌肉镜头？什么意思？

江舟正一头雾水，就看到四面屏上出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

他正和身旁的朋友说笑，被人提醒着抬头看向显示屏。当看清上面的人是自己，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的朋友则大笑着把他摁在座位上，三两下拉起他的衣服下摆，露出腹部。

男孩不算胖，但显然也不是经常锻炼的人，和Muscle一点边都挨不上。观众看着那白花花的肚皮哄堂大笑，男生则一脸生无可恋。

下一秒，四面屏再次切换镜头，这次给了一个明显中年发福的大叔。

看到自己出现在四面屏上，大叔猛一口气，唰地拉起毛衣下摆，露出勉强能看到一点肌肉轮廓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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