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得偏爱阿如生机盎然 回漠北公主一统草原
阔真反而冷静下来了,陆松鸣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这结局本就是注定的,说到底不过是给自己年少开始的喜欢一个交代而已。
如今知道答案了。
不等十日后,第二日阔真便决定领队出发。
阔真重又变回阿如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的装束,月白袍子黑纱覆面,将姣美的容颜遮了个严严实实。
阿如递上过所,与之告别:“你这又是何必呢?”
阔真颔首接过,自始至终没往阿如身后陆松鸣看一眼:“上次是我失信于你,这一次,绝不会失手!”
“我当然信你,”阿如笑笑,从怀中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她,“我等你好消息。”
阔真疑惑打开,蹙眉看向阿如:“葡萄纹花鸟簪的复制品?忽尼?他人呢?”
阿如指了指自己头上那支原件:“你手下还真是人才济济。放心,他已经被我妥善安置下来,连同你养在甘州那些身有残缺的下属一起。”
阔真失笑,是啊,眼前这个女人可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偌大商队说交就交给你,你的族人却早不动声色拘起来。信任给你,软肋她捏着,君王术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阔真明白自己这一趟不能出任何问题,也只有平安走完这一趟才有资格谈条件。没再接话,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出发!”
陆松鸣看着阔真走远了,才悠悠问道:“是殿下叫她与我剖白心意的吗?”
阿如佯作意外:“她与您剖白了?啧啧,阔真首领真不愧是女中豪杰!”
陆松鸣毫无说笑的心情,截住阿如,认真说道:“殿下,我无意任何女子。我……”
“你喜欢的是我母亲!”阿如也不笑了,不等说完盯住陆松鸣的眼睛,冷冷地问,“阿依慕公主,对吗?!”
扑通!
陆松鸣重重跪下去,阿如身上冷峻的气质已经压得他抬不起头来:“殿下赎罪!属下知道不该……”
阿如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脖颈:“你当然不该隐忍不说!要我说你早就该带着她远走高飞,天南海北去哪里不好?你们若走了,又怎会有后来这些事!“
陆松鸣怔住,他从没想过这条路,也不敢想。阿依慕是高洁如月的公主,而他,只是她的奴仆。
可陆松鸣也知道,就算自己这么做了,阿依慕也不会跟自己走。
她爱着那个人的时候,是那样虔诚专注,一心一意。
哪怕身在囹圄,也要生下他的孩子。
陆松鸣苦笑不已,垂头说道:“殿下,请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属下是穆氏的家奴,至死都是。”
阿如不信他没有动过这念头,冷冷问他,“那你就眼看着她所托非人?”
“殿下错了,”陆松鸣笑得更苦了,抬头看向阿如,“公主嫁给了不喜欢的人不假,可她爱着的一直都只有一个男人,就是您的父亲。”
阿如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阿依慕是因为不喜欢父亲才抛弃自己。可他们既然相爱,又为什么都不要亲生的孩子?
“我不信!”阿如恨恨,“她这么爱为什么不嫁给他?为什么还要抛弃我!”
陆松鸣低头沉默,这里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事关大局、寄予厚望。三句两句说不完这里头的苦涩和痛楚。
“殿下别问了吧,”陆松鸣终还是开口,像小时候那样慈爱看向阿如,“这些事,您以后会有答案的。”
其中多少流血杀戮阿如怎会想不到?可阿如想不通,阿依慕能在皇帝眼皮底下将自己生下来,这其中的风险难道比她和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小吗?
还是,她爱的那个男人,最终背叛了她?
是了,从陆松鸣屡次不愿提及那个男人的态度来看,应该就是这样。
“他是谁?”阿如也看向陆松鸣,紧盯着他要答案,“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女儿吗?”
陆松鸣摇头:“公主说过,您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是踏沙部的孩子,是漠北的孩子,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希望您也这样想,不要去恨那个人,也不必去找他。”
可他们都不懂,阿如从不曾在亲人身上携取到一丝温暖,甚至从小就被后母虐待,怎么可能不恨呢?
倔强抹了一把眼泪,阿如转身,不叫陆松鸣看见她的软弱:“我知道了,我会亲自问她,还有他!”
甘州的事如今有曹令和樊缨,阿如很放心,喊了沈濯,吩咐立刻启程回漠北。
樊缨等在门道里,迎面就将阿如抱了个结结实实,“怎么去了这样久?”
沈濯避嫌背过身去,樊缨已经看出阿如眼里未尽的泪水,忙将她放下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阿如不肯叫他看,别过头说:“风大,进沙子了!”
樊缨撇了眼院里纹丝不动的树叶,笑着说:“我看看,这什么不长眼的沙子,敢进我们公主的眼!”
说着已经将阿如圈在怀里,轻拍起背来:“有什么难办的事尽管交给我,除了让我去死,什么事我都能办!如果是因为漠北,我这就丢了这鸟官随你去!”
总有人三言两语就能叫人轻松起来。
如果说是答伏尔教会了阿如怎么为权力疯狂,那樊缨就是陪她一起疯的那个。
有他在,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亲情温暖,仿佛换了个方式来到自己身边。
往后如何阿如不知道,但现在,她只想紧紧抓住。
摇摇头,阿如圈住樊缨腰身,脸贴上他胸前的甲,撒娇似地蹭:“就是风。”
樊缨失笑,仰了一步将手掌垫在冰冷的胸甲上,护住阿如的脸:“好吧就是风。不过,你这一去至少三个月,不会将我抛在脑后吧,嗯?”
樊缨的手上有常年握刀磨出来的茧,蹭上去不比甲胄软和多少。但自他手掌心散出的温热触感,阿如却觉得安心不少,抬眼笑问:“樊都尉这么了解我吗?”
樊缨故作生气,一把将阿如打横抱起来,作势就要抛起来吓她。
阿如才不怕,故意踢着两条腿笑。樊缨便也笑,使坏抱着她转起来。
眼前的景物飞速动起来,唯一不动的是樊缨含笑的脸。
春末的小院树木萌发,花草抽芽,与阿如洪亮的笑声叠在一处,忽就生机盎然起来。
他们没看见的是门外沈濯冰冷的脸。
和一院之隔的陆松鸣,脸上那化不开的担忧。
此次北上阿如只带了沈濯元若,祖合热早早来迎,夜里就在阿坦河边扎了营帐。
“公主,”祖合热身负护卫之责,在外请见,“有位胡商,说是旧识,想见公主。”
阿如一时没猜到是谁,叫请进来。
那胡商一进帐阿如便想笑,头发胡子里头长出一个人脸来,不是布哈拉又是谁?
布哈拉单膝跪倒,低头问安:“公主殿下好。”
阔真才归自己麾下,她的旧主布哈拉又抱上了曹氏兄妹的大腿,这个时候来见,一时还真摸不清楚意图。
“首领好久不见。”阿如笑着叫他起来,问,“不知今日阿坦河上刮得什么风,竟把首领吹来了?”
布哈拉微微颔首,很是不卑不亢:“公主说笑,我是专在这里等您呢!”
“等我?”阿如蹙眉,不解道,“我与首领似乎没什么交情吧?”
布哈拉一笑:“公主与我自然没什么交情在,可我那内人不就住在公主的别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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