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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都在磕我们的过期糖》

103.103 终章

这些天,随着楚家事情的解决,楚言也多少松了口气。十几年没休息过,这次索性告了半个月的假,别人都猜他是去马尔代夫夏威夷什么的热带海岛,殊不知他整日都呆在家里,陪他的心尖儿。

易卿尘除了最初绝食了两天,后来便看似彻底放弃了抵抗,除了不哭不笑没什么情绪以外,这些天一直都表现得很听话。

因为不敢确定易卿尘是真的放弃轻生了,还是故意在演戏给他看,所以楚言还是坚持把人锁在屋里。

医生说易卿尘由于受到太严重的刺激,脑内海马体受损,需要补充神经营养素,还有多休息。吃了医生开的药,易卿尘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他会看看书,拿着笔在纸上随便涂涂画画。楚言不许他听歌、弹琴,没收了他的手机,更不准他上网。

新日换旧月,一晃眼,京北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楚言的别墅在山里,四周都是大棵的参天松树,后院的石子路通往野山里的一条小溪。

雪停了,屋内被空调的热风吹得暖烘烘的,易卿尘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的积雪,目光沉静如深。

楚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见易卿尘已经快把门口那棵松树盯穿了。浓密的睫毛在鼻梁周围投下阴影,从楚言的角度,看不清易卿尘眼神里的情绪。

“盯了这么半天,你就那么想出去?”楚言试探性地问。

易卿尘转过头来,眸中一派空茫,又转瞬即逝。似乎是见楚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易卿尘轻声问道:“我可以出去吗?”

楚言没直接回答,站起身来走去打开柜子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质颈圈,颈圈缀了几颗铆钉、连着一条银白色铁链子,像条拴狗绳,更像是某种玩具。

楚言冲易卿尘晃了晃:“换这个?”

易卿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白色裙子和脚踝上的镣铐,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出门我想穿裤子,还有,内裤。”

难得易卿尘主动开口说话,还提了要求,楚言也没反对,给他解开了脚镣,看着他换裤子。楚言的毛衣穿在易卿尘身上显得有点宽大,袖子挡住半只手掌,领口松垮地垂搭着,露出苍白的锁骨和凹陷的颈窝。楚言盯着他看了半天。

换好衣服,易卿尘走过去,乖乖伸出自己的脖子。

楚言拿起项圈,弄到一半又平白生出一些不忍心,这种羞辱感太重的道具配不上易卿尘那双干净清冷的漂亮眼睛。

最终,楚言只用了一副手铐把他和易卿尘一人一只手铐在一起,拉着人出了门。

雪后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两人踩在薄薄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楚言自顾自地说着话,易卿尘只是安静地走在一旁,并不搭腔。楚言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雪天让他的心情很放松。

“京北这些年啊越来越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球变暖,我小时候到了这个月份地上早就结冰了,什刹海的冰场也差不多要开了。”

“对了,你会滑冰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长得就不像是体育好的样儿,太瘦了,晚上我叫阿姨炖只土鸡,你也长点儿肉。”

“……”

一路沿着小路往山里去,快到小溪那段纯是野路,粗砾的石头裹着冰雪有些滑脚,楚言伸手牵住易卿尘的手,继续往前走。

终于到了小溪,溪水看起来跟平时一样,雪融化在溪水里,水位有少许的上涨,但肉眼看着也就最多不到半米深。

易卿尘探身往小溪里瞅了会儿,楚言笑着问道:“看什么?又没鱼,你个馋猫,饿了?”

易卿尘收回了视线,微微向上牵了下嘴角。

楚言见状,笑意更浓了,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开口说道:

“你的签证昨天寄回来了。”

楚言往后一用劲儿,手被手铐的拉力拽着身体,他轻而易举便把易卿尘纳入怀中,易卿尘静静地被他抱着,楚言一时间感觉心里满登登的。

“宝贝,咱们下周就出国吧。”

楚言抬起易卿尘的下巴,摸了摸他轻微皱起的眉头,“说话,回答我。跟我出国,你愿意吗?”

易卿尘很轻地叹了口气,稍稍踮起脚尖,在楚言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愿意。”

轻轻亲的这一下,楚言感觉嘴巴跟过电似的,立时就麻了。这还是易卿尘破天荒头一遭主动亲他。亲得他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此刻简直要被抛到天上去。

他难以置信地追问:“你真愿意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是出国去玩儿,我可是要跟你领证去。”

易卿尘抬了下眉,“怎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以为是出国去旅游?”

那倔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

楚言看了更高兴了!觉得冲他发小脾气的易卿尘简直可爱死了,赶紧凑近了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宝贝,太突然了,我就多问一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相通的?”

易卿尘往楚言怀里贴了贴,沉默了片刻后颇为怅然地说道:

“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我心里难受,你能理解吗?”

“嗯,能理解,人之常情。”

“一开始真的很难熬,可自从上次死过一次之后,我心里好像不那么疼了,”易卿尘抬头看着楚言,眼神湿润,“我妈是那个样子,还有姨妈,都靠我养活,无论如何我也得继续生活下去啊,不然她们怎么办呢?”

楚言听着,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况且,还有很多粉丝喜欢听我唱歌,言哥,你不是也喜欢吗?”

楚言认真地点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易卿尘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但这些天你一直在家里,我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有点儿暗暗希望你能多陪我。如果去了国外,能忘掉以前不开心的事,我也许会重新再开心起来?阿野在天上也会祝福我的,是吗?”

楚言握着易卿尘的手,带到唇边吻上去,声音不可抑制地有些发颤,“当然了,他不是在纸飞机上写了吗,希望你好好生活,当他没来过。相信我,我们会很幸福的,宝贝,一直沉溺于过去才是真正的胆小鬼,你愿意试着走出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言哥,可我还是有点儿害怕。”

“怕什么,说出来,以后你有什么害怕的事都可以告诉我。”

“我怕你有一天会对我厌烦了,玩腻了,就不要我了。”易卿尘垂下眼睫,显得很落寞。

楚言笑了起来,随后把声音放得十分温柔,附耳说道:“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的小尘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漂亮的。自打认识你那天起,我的眼里就看不见别人了,就连自己做那事儿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都是你。你要是不放心,给你个链子,也把我锁起来?”

易卿尘愣愣地盯了楚言几秒钟,之后竟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把楚言的心都哭化了。

“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

楚言慌乱地伸手去裤兜里翻找纸巾想给人擦眼泪,谁知戴着手铐的胳膊一动,牵着易卿尘的手腕跟着拽动,痛呼了一声。

“好了不哭了,你配合我一下,我拿个纸巾给你擦擦。”

易卿尘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边啜泣边说道:“我不锁你,你也别锁我了。我又不是一条狗,我不喜欢那样……你跟我结婚,难道是要用狗链,用手铐把我绑去吗?那样所有人都会笑话我的,我没脸见人了……”

“给你解开也行,但我有个条件。”楚言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亲我。”

易卿尘抽了抽鼻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这儿吗?一会儿有人过来看见可怎么办?”

“这片林子都是楚家的私产,放心吧没人。来,亲吧。”

……

山谷里一声鸟鸣,云雀扑腾着翅膀向空中飞去,溪水潺潺,松树枝上浅浅的积雪被震落在易卿尘的脸颊上,打断了这激烈又漫长的吻。

两双眼睛对视着轻喘,只片刻后,楚言低下头,又想继续。易卿尘别过头去,脸上是害羞的潮红,他轻声说:“哥,我站不住了,还要的话,先把我手铐解开,我想……想搂着你脖子……”

楚言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行,一会儿给我摸摸。”

易卿尘羞怯地低下头,小声“嗯”了一声。

楚言急忙用另一只手掏出兜里的钥匙,由于太心急,插了几次才插进去。怕易卿尘勒得疼,楚言先把易卿尘手腕上的铐子解开了,又低头去解自己手上的。

“宝贝,过来帮我一下,我这自己对不准。”

易卿尘转了转手腕,定睛望着他,答道:“好,我来帮你。”

易卿尘从背后走近楚言,抬起了两只胳膊,慢慢变了脸……

哗啦——!!

楚言毫无防备间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推进了溪涧里,跌落时,腰部磕到一块大石头的尖角,疼得他眼冒金星,大脑发麻。等他全身湿透,好不容易爬上来,松林中已经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

易卿尘跑了。

……

为什么?

楚言胸意如堵,感觉呼吸困难。

易卿尘,你为什么?

这充满危险的世界,你要跑去哪儿?如今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你不明白吗……

我从来都没想向你索取什么,只是想给你更多。

我已经把心都掏出来了,你为什么一定一定要打烂它……!

易卿尘……你,太薄情了。

是不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外套掉在地上就跑了,妈的,今天只有零下一度……

天色越来越暗,树林中不时地传来奇怪的声音,不知是野兽,还是来抓他的人,他恍惚听见有人群远远地叫他的名字。

易卿尘凭着直觉疯狂地奔逃,一刻也不敢停,心跳的隆隆声震耳欲聋。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车道。

易卿尘喘着粗气,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凭着意志力沿着车道往前跑,一边逃离,一边希望能拦到一辆车,把他带走。

但他还没想好到底能躲去哪儿。

帝京公馆的房子是楚言的,他不敢回去;丞相胡同的老房子也不安全,楚言上次就是在那儿找到他的;去找宗天天?可是他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宗天天,又不知道宗天天的住址。或许可以去电视台,去那门口等宗天天明早上班?这倒是个好主意。

边跑边想着,远处一道车灯越来越近。易卿尘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冲到马路中央使劲地挥手。

车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易卿尘跑去拍了拍驾驶室的车窗,准备央求司机师傅帮帮他。

车窗降下来,一张熟悉的脸诧异地望着他:“小易?”

“静姐……怎、怎么是你……”

易卿尘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吴芷静每每看向楚言的爱慕眼神,他心中一颤,顿觉不妙。

吴芷静是楚言的人,也是个极其干练狠厉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帮自己逃跑而背叛楚言的。这次如果被抓回去,楚言不会放过他的。被拆穿这一次,今后任他再怎么演戏都没用了。他不要一辈子被囚禁起来,过着没有尊严,像狗一样的日子。

易卿尘撒腿就跑,全然不顾身后吴芷静如何大声叫他的名字。

没跑多远,吴芷静的车子就从身后追了上来,迅速超过他挡在路中间。

易卿尘左右看了看,他只剩一条退路了,那就是逃到路旁的树林里。那底下不知是深谷,还是乱石,会不会下一秒就被猛兽撕成碎片。

吴芷静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握着电话。

糟了,她一定是已经通知楚言了。

易卿尘紧咬住后槽牙,一步一步往后退。

“上车吧!”吴芷静说道。

易卿尘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在决心跑回树林之前,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深深地看着吴芷静,哀求道:“静姐,你放了我吧,就当没见过我,行吗?”

吴芷静停在他面前,说道:“小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跟我走,小野没死。”

易卿尘怔愣在原地,“……不可能……你想把我骗回去吧……不可能的……”

吴芷静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举到易卿尘的面前,那是一个来自河北的通话记录。

“我之所以大半夜的赶来见楚总,就是刚收到了河北一个乡镇卫生所打来的电话,说他们那儿有一位病人昏迷了一个多月,今天白天醒了,说自己叫杨原野,想要联系易卿尘。卫生所把电话打到咱们公司去了,下面人转给我之后,我就和小野通了电话。相信我,他真的没死。”

易卿尘捧着吴芷静的手机,忽然又哭又笑。

“跟我上车吧,小易。先找个地方给你换身衣服。”

吴芷静使劲把易卿尘从地上拉起来,看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露出同情的表情。

“静姐,谢谢,可如果被他知道,我怕会连累你……你不要管我了,我去前面拦车,自己走……”

吴芷静皱了皱眉,说道:“其实前几天我去看过你,可你在睡着,也没人告诉你我去过吧?……唉,我都看见了,你脚上的铁链子,还看见你穿着,嗯,穿着裙子……我也很惊讶。小易,其实楚言他不是坏人,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自认为很了解他的人品,也清楚他有多在意你。也许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失了智……你放心吧,我会劝他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先跟我走。”

易卿尘跟着吴芷静上了车,车子一路往市区里开。

吴芷静在车上给姬波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吴芷静把易卿尘交给姬波,一个人又掉头朝楚言的别墅开去。

易卿尘上了车,看见姬波的光头,听到他熟悉的东北腔,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咋整成这样呢?哥现在就带你去接他,你们俩这一天天的能给我吓死,真愁人。”姬波说着,把自己的羽绒服递给易卿尘,嘱咐道,“后排宽敞,你躺一会儿,眯一觉,到了地方哥再叫你。盖严实了,别冻出毛病,不然小野那混账玩意儿又得冲我嚷嚷。”

车子一路往河北开,车内的音乐轻柔而舒缓,空调吹出来的热风让他觉得浑身暖烘烘的,易卿尘窝在座位里,看着一路后退的路灯,依然不敢相信他就快见到杨原野了。

也许这又是他的一场梦,一个幻觉。

如果是那样,他真希望这场梦不要醒来。

……

“喂,易卿尘!起床啦。”

易卿尘缓缓地睁开眼睛,太阳的光线刺得他不舒服。眼前浮现出棕色皮革的汽车座椅,视线看向车外,从景物判断,车子该是停在了一个好像休息站的地方。

这时右手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喝冰豆浆还是热豆浆?姬哥去买了。”

易卿尘慢慢扭过头,只见杨原野正笑眯眯地瞧着他,早晨温柔的风微微拂动他的头发,露出那张骄傲又懒散的脸。

“说啊,冰豆浆还是热豆浆?”

易卿尘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先别说话,等我一下。”

杨原野就那么瞅着他。

易卿尘倾身凑近了杨原野,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杨原野自然而然地微微张开了原本抿着的唇,迎过来。

谁知易卿尘一低头,一口叼住了杨原野的脖子,发了狠力咬下去——温热的皮肤包裹着的血管里有滚烫的心跳。

“啊——喂——!谋杀亲夫啊你!!!”

杨原野捂着脖子哇哇大叫,易卿尘终于松开嘴,又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

真疼。

真好。

不是梦。

易卿尘深深地吸了口气,扭回身子,板正地坐好,转头看向窗外,视线落在树梢上那一对啁啾鸣啭的鸟儿身上,说道:“我要热豆浆,跟哥说,还要一个茶叶蛋,哦,两个吧,我有点儿饿了。”

过了几秒钟,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指间夹了张面巾纸,好听的声音带着磁:“哭完就过来抱我。”

什么呀,他已经偷偷地哭得很隐蔽了,还是被发现了,真是丢人。

易卿尘接过纸巾,默默地擦眼泪和鼻涕,可是越擦越多,眼泪像忘了关掉的水龙头似的……

杨原野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用欠嗖嗖的语气说道:“这段时间很艰难吧……以后都交给老公吧,那些糟心事儿不用你管,我来处理。你就做我背后的男人就行!”

易卿尘被逗得一笑,啵儿的一声,鼻涕冒了个泡泡,他脸上一红,顺势扭身给了杨原野一拳,被杨原野一把抓住手腕,按在椅背。两人吻到最后,脸上都湿漉漉的,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眼泪。

“小尘,我回来了。”

从今以后,你所有的眼泪,都只会是因为幸福。

……

日月轮转,又是一个大晴天,看看日历,距离元旦只剩一天了。

杨原野在屋里一边给那盆弗朗花浇水,嘴里一边哼着歌:“做你的男人,二十四个小时不睡觉,小心翼翼地嗯嗯嗯嗯嗯……”

后面歌词记不住,改成吹口哨。

易卿尘从里屋探出头,手里攥着电话,冲杨原野命令道:“那个谁,老宗到楼下了,你快去接一下!”

“遵命!”杨原野放下水壶,拿上钥匙,站在玄关穿鞋,“做你的男人,二十四个小时不睡觉,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不管世界多紛擾,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走廊里一路都是杨先生嘘嘘嘘嘘的声音。

自上次杨原野回来后,他独自去找了趟楚默,把小白收集的高飞宋小赢他们做的一些非法勾当的证据交给了楚默,一来是同楚默和解,二来也是暗示楚默他们已经捏住了尚星的把柄。后来听说高飞作为宋小赢的人,已经和其它爪牙一样被楚默尽数拔去。宋小赢和江琳达因为金融诈骗、大额行贿、非法洗钱等十几项罪名,都被判了重刑。

另一边,易卿尘正式向盛世娱乐提出了解约,但对此楚言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总让人感觉十分不安。

易卿尘的身世像个定时炸弹,昨天可以被楚默所利用,明天就可能成为楚言威胁易卿尘的砝码,想来想去,杨原野决定先下手为强。

杨原野其实早就暗自收集了很多当年易小雪案件的资料,这回他和宗天天一起又走访了许多当年的邻里街坊,片警和狱警。最大程度上还原了案件的全貌,制作了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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