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收蛮族
天可汗的营帐内，布亚族的可汗前来汇报，“大王，我的侄儿带了行商队过来，都是粮食和布匹。”
坐在最中央王座上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头发随意散着拧成几节，精瘦的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如箭一样的盯着布亚族的可汗。
“是吗？”
他的身体自然前倾，凝重的气氛带来了很强的压迫感，明明还没入秋，布亚族的可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多伊，若是这支队伍有问题，你的格根塔娜就保不住了。”
多伊咬牙，低下的脸上忿忿不平，说话的声音却激扬着，仿佛满是对大周人的愤恨。
“只是为了物资才留那走商队的性命，大王，小女能入您的王帐是她的荣幸。”
“哈哈哈哈。”天可汗猛然大笑起来，拳头重重的捶在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齿的看向远方，“大周，残害我族最精锐的队伍，影响祈福节的举办，呵。”
他直起身子，“带行商队来吧！”
武厉几人在门外候着，见有人传唤，随侍从一同进了营帐。
“拜见大王。”
他带头跪了下去，动作麻利，脸上带着几分谄媚，谁不喜欢金子和宝石呢！
几人说的大周话，天可汗听不明白，多哈走到中间，“大王，他们带了很多物资来，很多雪白的稻米，最适合婴孩吃了。”
自大旱以来，不仅土地种不了粮食，对蛮族也是巨大的打击，野草枯死，导致羊群也逐渐饿死，他们喂养婴孩的羊奶没了，只能煮软糯的肉汤来喂，孩子的肠胃受不了，死得越来越多。
若非这两年从戍边城抢来了粮食，女儿家和孩子们早就活不了了。
“来人，将这些大周人抓起来，至于粮食，抢回来。”
武厉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口流利的蛮族语，“大王，小人带来的物资离营帐很远，不是一时之间能找到的。”
他举起腰间的玉佩，“小人蒙受贵人指引前来此处，就是为了相助大王，之前大旱粮食不多，如今天气恢复，我等可持续运来粮食。”
“贵人？”天可汗望着玉佩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人说过要助他们，武器也是他们运来的。
“你们是他派来的，本王信你，多伊，你派人将物资拿回来。”
他看向还跪着的武厉，“至于你们，金银宝石少不了你的。”
他挥了挥手，“送他们去营帐休息。”
回到营帐，几人谄媚的表情立即变为面无表情，武厉四处探了探，确保没人偷听才与几人坐了下来。
同为训鹰小队的柳四抬手摸走了玉佩，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武哥，你还有这东西嘞？”
武厉拿回玉佩，小声道：“伪造的，将军交给我的，保密事件，具体的别问。”
柳四在嘴角划了一下，表示绝对不会透露。
过了一会儿，武厉偷摸离开营帐，前去寻找多哈。多哈作为布亚族可汗的侄子，回来之后没什么人询问，这会子正待在营帐中。
身后出现动静，他的身体还未转过来，手中的弯刀就刺了过去，武厉侧身闪过，右手劈向手腕，夺过弯刀向后飞去。
“万山。”
万山是多哈的大周名，随的妻子姓，名字也是妻子给他起的，等以后，他们的儿女自然也姓万。
“武哥，你来了。”
武厉递了一个小瓶子过去，“交给你，为神女殿下效忠。”
万山郑重的点了点头，“为神女殿下效忠。”
另一边，王妃的营帐中，明媚的少女脸上染着愁色，万千资源养出来的明珠，带着最大的红宝石，如今总是以泪洗面。
“格根塔娜。”男人的声音轻轻地飘了出来，编成辫子的卷发露出一角，黑色的布亚族服饰瞬间就让格根塔娜升起了几分好感。
“你是？”女子的眼珠泛着淡淡的绿色，那是象征生机的颜色，她转过头来，一双美眸中含着哀求，“你是来救我的吗？”
“自然，布亚族绝对不会抛弃他的明珠。”男人的身影从火把后露出，嘴角噙着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他最懂女孩子的心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格根塔娜的心上，轻而易举挑动她的情绪。
格根塔娜坐在床上，流出一行泪水，“我好恨，他那么丑陋，那么老，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晚上都让我痛不欲生。”
男人的手缠上女子的手腕，指尖的茧子轻轻摩挲着，转而握住那纤细的一双玉手，一个琉璃瓶出现在手心，绿色的液体晃动着，流光溢彩的，很是漂亮。
“美吗，就像你的眸子，最是纯净。”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别放过他，我的格根塔娜，整个布亚族都在你的身后。”
女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抿着唇，手指紧紧握住那个瓶子，一个“好”字从唇间吐出。
*
戍边城早不是守着城门抵抗敌人再被攻破的地方了，燕阳带着军队明晃晃的向前移动，强壮的身体，最前方的骑兵，无不彰显着戍边城的强大。
黑压压的队伍给人很深的压迫感，天可汗清楚，这一战前途未知，但为了族人，他们毫无退路。
“将士们，饮下羊奶酒，打下戍边城，夺回粮食，为亲人们报仇。”
格根塔娜一袭华丽的服装，尖尖的帽子上缀着一圈的宝石，随着她的舞动，编好的辫子飞起，与裙摆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她端起羊奶酒，抿了一口，将碗递给天可汗，脸上是最明媚的笑容，带着几分崇敬和濡慕“大王，祝君昌盛。”
天可汗大笑几声，接过羊奶酒一饮而尽，“好。”
两军相见，分外眼红，不过攻守逆转。
燕阳骑在马上，手中的长刀抬手就是一片性命的收割。骑兵势猛，蛮族不敌，想要后撤，迎来的却是同僚的攻击。
布亚族与戍边城前后夹击，天可汗的队伍被紧紧包围住，此时，他们逐渐感受到了腹部的剧烈痛疼，完全直不起腰，翻到在地上四处翻滚。
那个被称为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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