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此冷酷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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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出门实在太早，哪怕错过了两趟人满为患的早高峰地铁，到达Omelettet的时候还是早了，叶黎还没来开门，他进不去，附近的商场也还没开门，于是只好先在店门口的长椅上坐下了。

叶黎匆匆忙忙地走到店门前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看见林也坐在长椅上冻得鼻尖红红地正在打瞌睡，他赶紧过去把人拽起来扯进店里了。

林也进到店里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迷茫地睁着眼睛盯着叶黎发呆，时不时下意识地抽抽鼻子。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在外面坐着，”叶黎看他脸红红还有点迷糊的样子，生怕给人冻坏了，进了店里赶紧把暖气打开，伸手去捂他的脸，“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在外面坐多久了？”

“唔……”林也的脸被揉搓得说不清楚话，口齿不清地，“没多久，不到半个小时……”

“你这小孩真是……”叶黎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等会我给你煮点姜茶喝，下次别再傻傻地坐外面等，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

“一会我给你录个店门的指纹吧，下次你就直接进来，别在外面傻等了。”叶黎说，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样不好吧……”林也倒是没想到对方要这么大动干戈，甚至不惜破坏店里的规则都要这样照顾他，他觉得受之有愧。

叶黎头一次想用“轴”形容一个人——哪怕是顾敛那个死脑筋，他都没这么想过，他有些无奈，“没有什么不好的，这都是正常的关照，今天如果是苗苗在外面进不来，我也会给她录指纹。”

苗苗是比林也稍晚些入职的一个女孩子，个子小小的，倒是很活力充沛，每天在店里都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苗苗应该不会像你一样，愣是在冰天雪地里等半小时也不给我打电话。”叶黎没忍住进行了一些拉踩。

林也不敢怒也不敢言，又扮演起了听话的鹌鹑，乖乖坐在高脚凳上等叶黎给他煮姜茶。

叶黎给他煮好姜茶之后简单收拾了一圈，回来看见林也蔫蔫地曲着腿坐在凳子上，抱着个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姜茶，眼睛半闭不睁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今天怎么一个人来这么早？”顿了顿，又说，“颜先生怎么没送你来，他有事？”

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这天寒地冻的大清晨，再忙的人都难有什么要紧事，更何况他反过头去推算林也出门的时间，那时候怕是连天都没亮透。

林也没回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叶黎又继续问，这回没再藏着掖着旁敲侧击了：

“昨天晚上他们说的那些，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说是在问，但叶黎的语气里却没多少疑惑，这话问出来更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林也垂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叶黎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就看那人猛地抬起了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问：

“你们都知道我在门外听到了？”那是不是……颜蕴和也是知道的？

“小也……”叶黎又叹了口气，“是我猜的，我其实也不确定，但是没想到稍微诈你一下你就露馅啊……”

……

沉默，是今早的煎蛋卷。

林也以为叶黎真的明察秋毫，早早发现了自己在门后，又或者是他没被自己那通“刚好从厕所回来”的鬼话骗到，倒是没想到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叶黎哥你……”林也有点哽住，“你真厉害……”

“是你心里装着事，藏不住，别人稍稍试探一下，你就自己全秃噜了。”叶黎失笑，随后又正色补充道，“不过，我会这样直接问你，是因为看出来你有点不对劲。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出来，会不会问你。”

他的意思是，之所以他能随便一诈就让林也交底，是因为首先本来确有其事，林也也没选择跟他撒谎搪塞过去，其次就是因为他从昨天晚上林也从厕所回来之后就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劲，再加上今天早上的反常行为——自己一大早来了，进不来店里也不打电话，在外面冻着，又一副精神很差的样子。

叶黎本身性格就比较沉稳，也很细心，他总会下意识地关注身边人，所以他能看出林也的不对劲来不奇怪。

然而同样敏锐，甚至比起叶黎更“人精”一些的颜蕴和，有没有看出来，又是否想要拆穿林也漏洞百出的伪装，就不得而知了。

林也沉默着，他对自己掩饰情绪的能力向来心里有数，自知是瞒不过几个人的，但颜蕴和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的样子……

他猛地晃了晃头，想不出结果就别想了，他决定反正只要颜蕴和不像叶黎似的直接来问他，他就当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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