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何为渣男？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万佛寺的前殿。
沈鸢歪着头靠在佛殿的角落里看了一会儿。
万佛寺不愧是大昭第一寺，来往的香客真是络绎不绝。
而且各个看着穿金戴银，气度不凡。
沈鸢默默观察，想寻个合适的机会出手，谢芸音适时的开始帮忙介绍。
“以前京都贵女的圈子里，也没见你长姐带你出来，这些贵妇小姐们你能认识吗？哎.....你看那个，就那个穿银丝锦绣浣花锦衫的，是吏部郑尚书家的二夫人，这郑二夫人母家是皇商，据说大漠都有她家的生意，那家里的雪花银都堆成山了，不过她膝下只有一个爱女，挑三拣四的，二十多了还没许配人家。”
沈鸢眼前一亮：“那这位郑二夫人岂不是很需要算一下女儿的姻缘？”
谢芸音点头赞同：“还真是，不然怎么日日来万佛寺供香。”
沈鸢打量自己一眼，然后看向身旁的谢芸音心生一计：“谢姑娘，帮个忙怎么样？”
谢芸音一听这话，一副我自愿入伙的样子，兴奋道：“什么忙？”
“我这一介庶女，身上暂时没什么银钱，你去帮我弄张小几，再弄条面纱，另外备些笔墨纸砚。”
谢芸音狐疑：“要这些做什么？小几放哪里？”
沈鸢指着万佛寺前院那棵百年老树道：“就在那树下，我要算命也得支个摊不是，面纱遮面，以防被人认出来，你我都是犯了事的人，低调点总没错的。”
谢芸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刚想应下又迟疑一瞬：“那等会寺内的人总是会发现我们在这儿抢生意的，你看那解签的和尚，不就在殿中正坐着吗？”
沈鸢思索片刻忽然问道：“这京都里，你最讨厌谁？”
谢芸音歪着脑袋想了想，肯定道：“赵国公家的二姑娘赵淑荣，就是你爬床没成功的那未来姐夫的妹妹，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看了我就烦。”
沈鸢点点头，一副大义凛然道：“好，那如果被抓了，你就一口咬死我是赵淑荣。”
“你......”谢芸音笑的乐开花：“真是大智慧啊！”
说干就干，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谢芸音就找人弄来了小几和面纱，不仅如此，谢芸音还另外整了点果脯茶水。
沈鸢将面纱围在面上遮住面容，然后在树下就支了个摊。
两人在树下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郑二夫人终于从佛殿内走了出来。
沈鸢立马给谢芸音递了个眼神，谢芸音心领神会的上前，也不知谢芸音跟郑二夫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郑二夫人眼神往这边望了两眼，虽有狐疑，但还是带着丫鬟拾步走了过来。
父母嘛，自古至今，都拒绝不了催婚这项任务的，况且在这女子不值钱的古代，二十多岁还未许配人家，郑二夫人怕是早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了。
“听说大师的姻缘挂是极准的？”郑二夫人在小几前落座。
沈鸢看了谢芸音一眼，眼神坚定道：“小人的师傅乃是长白山姻缘老仙座下的白石尊者，我自幼便跟着白石老人推算人界姻缘一事，自认还是能够替您解忧的。”
“长白山？”
“就是东北的一座仙山。”
“东北是何地？”
沈鸢挠挠头继续忽悠：“就是极北以东，有缘人才能去的仙境。”
郑二夫人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沈鸢假意结了个手势道：“将您所求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郑二夫人爱女心切，闻言照做。
沈鸢拿起一看。
九月初十？处女座？难怪。
“咳咳......敢问这测算之人是否平常多爱整洁，对身边人多有挑剔？”
郑二夫人面上一喜：“大师，确实如此，言儿每日必须焚香沐浴两次，否则便会大发脾气。”
沈鸢心下了然，处女座嘛，感情挑剔，宁愿孤单一辈子，也不愿意迎合别人。
“郑姑娘这姻缘一像确实凄苦，不过......”沈鸢有意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然后眼神若有似无得去看郑二夫人后面丫鬟手中的钱袋子。
郑二夫人一下明白过来，赶忙吩咐左右：“来啊，还不给大师拿些银子。”
丫鬟闻言上前照做，沈鸢将银子在手中捏了又捏这才道：“郑姑娘天性喜洁，情感中也是不愿与人分享，可这高门大户的郎君，各个三妻四妾，郑二姑娘命中带劫，不适合与人共侍一夫，不若，郑夫人降低家世要求，若那少年郎不外娶不纳妾，想必郑二姑娘很快就好事将近了。”
郑二夫人思忖片刻，然后起身道：“多谢大师，若是小女真能得偿所愿，我必定会再封笔银子来感谢大师。”
沈鸢点点头：“且去吧。”
待郑二夫人离去，谢芸音立马一脸震惊的凑过来：“你真会啊？”
沈鸢摆摆手，一口咬在那定银子的边上，确认是这银子真的后笑道：“胡扯的。”
“啊？那......”
“也不全是胡扯，你想想，郑二姑娘年纪那么大了，想找个门当户对或者门第更高的容易吗？”沈鸢问道。
谢芸音头摇的像拨浪鼓：“必然是不行的。”
“但郑家也不是什么低门小户，所以高不成低不就，就越拖越难办了。”
谢芸音疑惑又起：“那他们自己不知道吗？”
沈鸢摇头：“哪有姑娘愿意承认自己年岁大了，不好与郎君相看的，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郑二姑娘娇生惯养，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说着沈鸢还是不忘补充一句：“不过她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这个地方。”
“什么？”
“没什么。”沈鸢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再说了，哪个姑娘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郑二夫人把这话回去与郑二姑娘一说，保管郑二姑娘立马答应。”
谢芸音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又问：“那郑二姑娘喜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鸢把银子往袖子里一拢：“这个嘛......还真是算的。”
谢芸音还愣在原地，沈鸢早就拿了银子起身准备回去。
“这就走了？”
沈鸢：“有的赚就行，生意抢多了叫他们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谢芸音实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新朋友了，她总觉得，沈鸢的话或许歪理十足，但又好像确实有理，叫人不得不信。
至此，沈鸢和谢芸音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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