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Chapter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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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且谧不停地说喜欢他，只喜欢他，祁也神情怔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手有些发颤，覆上她散着长发的后脑勺，声音也是，“只，所以我是唯一的对么……”
她表情很难过，更紧的去抱他，拿过他的手掌放在胸口让他感受，“这里只装了一个你，一直都是。”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祁也有些眩晕，但他清楚不是副作用，是一种被不可得突然砸中带来的狂喜，晕乎乎的砰砰砰直跳。
他抱着她彻底面对着，用宽阔的肩膀把她纤细玲珑的身子包裹勾勒，不留任何缝隙把她嵌进来。
吻着她柔软的耳尖，语气很酸，“可你说你喜欢蒋钦川……”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违心的话。
“……你是没有说。”祁也惩罚咬她，“你都做出来了。”
“我那是骗你的嘛，”感受到电流窜过，她软趴在他锁骨窝，亲他线条凌厉的下颚，“我只是让他打了个电话而已，我提分手那天，是自己回来平芜的。”
提到那天，她声音低下来，“从隆礼路公寓出来我也是自己走的，从来都没有别人……”
“那天我说的话你忘掉好不好？”她仰头看他。
祁也垂眸，去吻她的唇瓣，忘掉没那么简单，这已经成了心病，但如果她一直陪在身边，他会一点点变好。
徐且谧闭着眼，听话乖顺地张开嘴，主动勾住他的舌尖，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颈，接吻的缠绵水渍声在卧室里暧昧地响起，两人吻地投入，难舍难分。
被一通未接来电打断，又震了第二次。
“……你快接。”徐且谧细细喘着气，分开这个吻，离开寸许，鼻尖相触。
看进他眸光漆黑深暗的眼里翻滚欲气，还有被打断的烦躁。
祁也压抑地吞咽，盯着她，低脸重重吮碾掉她嘴角沾着的晶莹，才拿过接起电话。
徐且谧因为窝在他怀里，距离特别近，所以听的清晰，大概就是这两天他没去公司，堆积下来等着签的文件和几个棘手拿不定主意需要开视频会议才能确定下来的项目方案。
很有眼力价儿的，她慢吞吞从他腿上爬起来要坐到边上，祁也低眸看着她，没让动，淡淡朝那边嗯了下就挂了。
“你跑哪去？”
“……你要开视频会议，不是要去书房。”
他语气商量又黏人：“你陪我？”
徐且谧拽过被子，尖削的精致下巴埋进去，只露出莹润晶亮的眼睛，摇着头的样子看着好乖，话也软乎乎的，“我还是给暖被窝吧。”
杀伤力有点强，祁也心口像被什么击中，猛烈跳动，“困了？”
她点头，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是啊是啊。”
“那你先睡。”祁也把她放好，亲够了才走。
想到什么又折回来把电脑也拿走，还特意看了眼徐且谧的反应。
好吧……
徐且谧偷偷憋嘴，有点气馁，等他出去才暴露地长叹一声气。
想到什么，又忽地坐起身，她自己有电脑！
都没来及穿上拖鞋，还好地上全是地毯，她跑到衣帽间从行李箱拿出好久不用的电脑再回到床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迅速。
回来才想起那个U盘好像让他塞进裤袋里了。
徐且谧装模作样的接了杯温水端去书房，她本来就很安静的性格，所以进门也像小猫一样悄无声息。
可祁也还是注意到了，看向门口的眉梢微挑，还没等她走进，就伸手拽到了怀里。
徐且谧猝不及防坐到他腿面上心都跳出来，下意识看了眼电脑屏幕，还好没开视频，没等她松一口气，就被他亲了几下，他像吸猫一样吸着她，声音都没有很收敛，闷着的，“不是很困，想我了？”
没得到回应的祁也最终抬起幽怨的眼神，掐了下她的腰，“又不——”
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看她神色慌张，无声道：“你在开会啊！”
那边背景音也很配合，“祁总，你觉得怎么样？”
“我先前已经毙掉六版，这个策划案是在有限时间里能呈现出最好的了。”
祁也看着徐且谧的样子，忽然笑起来，“没开声音啊宝宝。”
感受到手心的濡湿水痕，徐且谧猛地缩回手，去看电脑，发现真的没有开。
视频那边是能看到人的，迟迟没听到祁也给反应，脸上表情都忐忑的不得了。
“好好开会。”徐且谧红着脸小声说。
祁也嗯的很快，看她，“亲我一下。”
“……”徐且谧抿唇，“你闭上眼睛。”
看他真的听话闭上眼睫，把脸凑过来，没忍住眼睛弯了下，找准时机从他怀里跳下来，水蓝色的吊带睡裙裙摆漾出轻快弧度。
“工作完才给亲。”
“……小骗子。”
徐且谧在他像吸猫一样她的间隙就把U盘拿到手了，上了床后她迫不及待插上电脑。
倒数第二个视频时间是今年的2月21号。
她算了下，那不是她刚回平芜的前两周吗？
“别录了。”画面的里的祁也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里，皱眉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还很虚弱。
柏雪声音传出来，“你知道我在后悔什么吗？”
祁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躺下背对镜头。
“我就应该把你在隆礼路公寓里自杀的模样拍下来。”
“九年不都过来了吗？”柏雪想了半天很挫败，过了很久，似乎找到解药似的，忙不迭说：“你不打算再找徐且谧了吗？万一她哪天回来了，你……”
“她不会回来了。”他打断她。
柏雪语气突然哽咽，“那你再坚持一下不行吗？”
“花花死了。”
祁也瘦削的肩膀有些微抖，冬日阳光照在他后脖颈上，肤色苍白，棘突更明显了。
病房里气氛一片死寂。
他嘶哑的声音很低很轻，“那是高中时候她喜欢的小猫。”
所以捡走养了11年，现在连它也离开了。
这是不是一种预兆呢。
祁也觉得是的，它走了，找了九年仍然丝毫没有音讯的她也回不来了。
徐且谧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像被他堆积起来的爱意和绝望淹没，溺水的人是完全没有办法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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