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胡说八道被抓住了怎么办?
红隼多单个或成对活动,只有在迁徙的时候才会聚成小群,但数量和鹭、鹳这些雁形目的鸟还是不能相比。
他们的汇合地在一片农田旁的山林里,等他们到的时候,几棵大树的枝桠上已经站了好些红隼,细数过去,一共有六只。
对于所有猛禽而言,雌鸟的体型要雄鸟大,红隼亦是如此;但就羽毛颜色而言,雄鸟要比雌鸟鲜艳些许。朱云深算得上是雄性红隼当中的意外,且不说他羽毛的颜色要更为艳丽,就他的体型而言,也已经超过了一般红隼的大小。
六只红隼原本还在三三两两地聊着天,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后,纷纷默契地看过来,还有好些视线投射在了安澄的身上。
即使刚成为珠颈斑鸠没几天,安澄也能够感受得出那些是打量食物的目光,凶恶得仿佛当即便要飞进将他生吞活剐。
恐惧让他下意识地贴紧最熟悉、最靠谱的朱云深,圆圆的小脑袋在对方的腹下无意识地蹭了蹭。“大,大人……”
“没事。”朱云深只淡淡吐出两字。
离近了些,四五只红隼争先开口对着朱云深打招呼,一声接着一声的“深哥”响起,语气当中无有不尊敬。
安澄伸长自己的脖子,超小声地说:“大人,你可真厉害,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朱云深没做回答。
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悬停于一杆粗壮的树枝前,安澄心领神会地把爪子落上去。一双相比于猛禽没有太大攻击力的粉爪子紧紧地匝着树皮,待朱云深也落到这根树枝上的时候,他赶忙迈着小碎步靠过去。
甫一停下,就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得有点慢。”
安澄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开口的红隼就在他们正对面的那棵树上,两方距离相差不过两米多。
那红隼比朱云深的体型略小一些,羽毛的颜色也较为暗淡,蜡黄的喙基旁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圆形黑斑,像是人脸上的媒婆痣。
媒婆痣收着羽毛站在树端,周围的红隼离他也都有些距离,似乎是有些敬畏。
朱云深却不见其他红隼的情绪,仍旧是淡淡地回复:“嗯,有事。”
“这是什么?”媒婆痣没在意他说话的语气,反而将视线落在了一直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安澄身上。“带给我的食物?”
朱云深还没接话,另一棵树上体型较小、脸颊偏瘦,长嘴筒子的红隼开了口。“kakaka——好久没吃过珠颈斑鸠了,让我尝一口、让我尝一口!!!”
或许是刻在基因里的禁令,听到红隼的叫声,安澄身上的绒羽一下炸开,一股寒气从尾羽尖尖直接窜到脑袋顶上。
他着急忙慌地往朱云深的方向又走近几步,悄悄地用自己的翅膀去碰对方身体,感受对方温热的体温,心中才安定不少。“大人……”
“不是。”朱云深偏头啄了啄翅膀,没拉开距离。“他要跟我们一起迁徙。”
“哈?”
“嗯?”
“啊?”
此话如平地惊雷,激起惊疑一片,十二双红隼目都默契地落在安澄的身上,长嘴筒子红隼更是扇动翅膀落在了离他们更近的树枝上。
“你要带着食物一起走?”
“不是食物。”朱云深解释,又沉思了几秒。“他很会筑巢,可以帮我们在繁衍地筑巢。”
长嘴筒子大张着喙,歪着脑袋发出一声鸭叫。“嘎?”
“筑巢?”长嘴筒子飞到安澄的另一边,用翅膀尖尖戳了一下安澄圆乎乎的小脑袋,原先顺滑的羽毛被戳出一个小坑。“一只珠颈斑鸠?”
周围倏地静默几秒,而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更有甚鸟笑得七歪八扭、翅膀乱扇。
安澄:……
他就知道爱吃鸟的鸟没一个好东西。
安澄偷偷地白了一眼长嘴筒子,抱着自己被戳乱的脑袋贴紧朱云深的羽毛,超级小声地怒斥。“偏见,你们这都是偏见!!!狭隘,实在是太狭隘!!!”
只可惜音量大小只够让他自己和朱云深听见。
朱云深觑了他一眼,也没给安澄做解释。“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总之,不许吃他。”
鸟类和大多数群居的哺乳类动物不同,他们没有首领之说,可对于强者的忌惮是不分物种的,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中,实力就等同于话语权。
朱云深的实力明显很强,他一发话,一众红隼都都渐渐收了笑,落在安澄身上的目光也收敛许多。
“朱河,你先看着他。”朱云深对长嘴筒子发话,而后与对面树上的媒婆痣对视一眼。
两鸟默契地一齐扇动翅膀,飞离开这里。
安澄眼看着自己的靠山离开,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虚,翅膀夹得更紧了些,不敢转脑袋和其他红隼对视。
他不向隼去,隼自向他来。
朱河倏地靠近,一把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安澄的身上,深深地嗅了一口。“小斑鸠,你好香啊。”
“我我我,我几天没洗澡了……昨天还在泥地里面打滚,一点也不香。”安澄浑身一个激灵,打着寒颤猛地往旁退几步。
珍爱生命,远离红隼。
朱河嘎嘎笑了几声,但也没有再靠近。"你真的会筑巢?"
“童叟无欺、货真价实、名副其实。”说到自己的专业,安澄放松了些,他骄傲地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高抬圆乎乎的小脑袋。“我筑的巢,可以让每一只雏鸟都觉得温暖、每一只雌鸟都觉得可靠、每一只雄鸟都认为坚实!”
“就连云深大人睡了都觉得好!”
他毕业于最好的建筑大学,履历丰富、过往精彩,有过多次大型建筑的设计经验,小小鸟巢,还不是拿捏拿捏?
朱河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脖子一拧、脑袋一伸,把脸凑到侧对着他的安澄面前,和安澄橙眼对黑眼。“你给阿深筑巢了?他接受了?还睡了?”
“啊,对啊。”安澄点点头,突然圆圆的脑袋瓜一转,觉得此事还有他润色的空间。
按照朱云深那样的性格,他越喜欢、不就代表着窝越好吗?窝越好、不就意味着他安澄能力越强吗?他能力越强,不就等同于留下来的价值越大呢?
他清了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那要从另外一只红隼说起,当时我正在给自己做新的巢穴,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只红隼把我当作了猎物,我这样一只无辜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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