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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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雨骤闻此言便要冲出去要杀人，却被杨顺给拉住了。
“夫人，不可！”
“我要去杀了那狗皇帝！”
卫时雨咬牙切齿，她看到父亲重伤，想到夏停云生死未卜，若是隆庆帝在她眼前，定然活剥了他。
“夫人，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小公爷就白白牺牲了。”
“牺牲？谁说他死了。”卫时雨大声道：“杨顺，你不许咒他！”
杨顺空有一身功夫，却无用武之地，只因夏停云命他守在此处，看护好卫家老小，不得轻举妄动，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怕比卫时雨更要着急。
卫时雨强自镇静，她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杨顺，到底怎么回事？”
“卫老爷是王为英送回来的，他说小公爷只是被关起来，没死。”
卫时雨急道：“那你为何要说狗皇帝要杀他？王为英知道他被关在哪里？是不是？”
杨顺摇头，“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说的。”
“那我阿爹为何会回来，是小公爷换他出来的，是不是？”
杨顺黯然道：“是，小公爷打听到卫老爷受了重伤，不能再耽搁，这才以身犯险，去换了卫老爷出来。”
卫时雨大骂：“他不是以身犯险，他这是去送死！这个狗皇帝，他到底要做什么！我要去杀了他！”
“夫人，您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小公爷的下落了。”
杨顺回来，打探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消息是，夏停云被关押在刑部，朝廷派了重兵看守，听闻还有几个江湖高手。
第二个消息是，京师张贴了皇榜说夏停云谋逆，隆庆帝要在刑部亲审，若事情属实，要当堂斩首。
“杨顺！”卫时雨一把抓住他衣袖，“你能带我混进去吗？”
杨顺摇头，“夫人，若是我自己尚能全身而退，带着您定然是不成的。何况此处凶险，我不能丢下你们！”
卫时雨自然知道杨顺说的是实情，除了他，便只有江毅和晴红是会功夫的，剩下的都是病弱之辈。
她急得连连转圈，“这可如何是好？”
杨顺道：“夫人，再过两日，刘管家便能进京，您跟他回江北去。我发誓，就算是闯法场，也定会将小公爷救出来！”
“夫人，我也去！”江毅上前道。
卫时雨苦笑，那个唐有敬绝不是善与之辈，隆庆帝必然也早有防范，就算是侥天之幸救了夏停云，也绝出不了城。
她看向皇宫的方向，有生之年，真的第一次想杀人！
牢狱不是人待的地方。
即使是风流倜傥的夏停云，在牢狱中待了几日，也憔悴了许多。
夏停云拖着镣铐出来，头发尚算齐整，因着见驾，也洗过了脸，不过依旧穿着前几日的袍子，早已脏的看不出颜色，几处血迹也干涸了，渍在上面，很是难看。
若是叫从前那些贵女看了，只怕要说自己瞎了眼。
隆庆帝却穿着簇新的龙袍，志得意满的端坐殿中。
除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连孙太傅和赵拂、赵泽沛也高坐堂上。
夏停云脸上却不见愁苦之色，他看着堂上昔日同僚，甚至笑了笑。
孙太傅先叹了口气，夏停云却笑道：“听闻太傅大人病了，不知现下可大好了？”
“有劳小，有劳你惦记了。”
唐有敬咳了一声，惊堂木一拍，冷然道：“堂下所站何人？”
“夏停云。”夏停云看起来满不在乎，他唇角带着几分讥笑，看了眼堂上的隆庆帝。
唐有敬拿出一张文书，“夏停云，你藐视君上，私通叛敌，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种种罪状，共计一百六十七条，你可认？”
“一百六十七条？”夏停云看向隆庆帝，“陛下，您这几日才找了这点罪名吗？”
隆庆帝怒道：“夏停云，此乃刑部所拟条陈，中书省呈上来的。朕可没有冤枉你！”
唐有敬将文书扔到地上，“大胆逆贼，竟敢对陛下无礼。”
夏停云蹲到地上，捡起地上文书仔细来看，只见从雨花阁和朝廷命官吃醋大打出手，到当街纵马踩踏那郑老夫人的车马，再到勾结引诱如意公主谋杀襄郡王，以及御书房里抢剑弑君等等。
大大小小共计一百六十七条。
“夏停云，愿赌服输，你可认罪？”隆庆帝出言提醒。
夏停云翻着文书，手上镣铐相击，叮当作响。
看完了，他把文书拿在手里，“几位大人，不必再审了，这些罪名，我都认了。”
唐有敬固然吃惊，孙太傅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尤其是那宋保光更是惊得站了起来，他指着堂下的夏停云，“这，你，你！”
夏停云看向宋保光，“宋大人有何高见？”
宋保光嗒然坐下，他还有何话可说，想当初审那卫忠兴时，夏停云处处阻挠，恨不得拿着剑驾到他脖子上来逼他放人。
今日他得了圣旨要来审讯，特意多吃了两碗饭，打算整日都耗在刑部，怎知话还没说两句，夏停云竟然就认罪了！
这哪里是审案啊，还没开审呐！
赵拂黑着脸问道：“夏停云，你当真认罪？”
赵泽沛冷笑道：“铁证如山，他还怎么抵赖？陛下，依老臣之见，此贼险恶之极，应当凌迟处死。”
他恨恨看向夏停云，恨不得当堂就将他推出去千刀万剐。
宋保光立时瞪大了双眼，铁证如山？哪里来的证据？无论是证人还是证物，他可都没见到啊。
他环顾四周，只见众人都淡定得很，不免暗中叹了口气。
这夏停云名声是坏，但真叫宋保光来说，竟然说不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而且他为了陛下，孤身去了江北，几次险死还生，当时满朝也没几个真心为隆庆帝的，他当日都不叛变，怎么到今天孟太后过世，陛下掌权了，他要来叛变？
宋保光连连摇头，他脑子不灵光，想不通这其中关窍。
只有隆庆帝一笑，“好，朕敬你是条汉子，念在你多次救驾有功的份上，赏你全尸。”
什么？
宋保光坐不住了，这是什么审案？
昨日说夏停云犯了谋逆之罪，今日便搜齐了证据定罪，更妙的是，犯人居然俯首认罪，这么大的罪啊，竟然当堂就判了，这堂下站的可曾经是国公啊，是隆庆帝的心腹重臣！
他坐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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