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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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外面的世界太可怕！”
囔囔着同样的话语，坂田银时又冲回了麻之叶母子居住的小屋。
反手关上门，他满头大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乙破千代主动解释：“有这样那样的缘由，逗留在附近的死者之灵比较多。”
“你根本什么都没解释啊喂！”
乙破千代不理解，“既然看得见，应该早就习惯了。”
坂田银时哼哼唧唧，倒也没说自己来自异界的事。
“明天就得把那些人放走了，你们打算去哪？”
麻之叶犹豫道：“先换一个村庄生活。”
“这样也没法改变现状吧，”坂田银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不如问问你儿子的意见。”
“哎，我么？”
小小的人儿皱着眉头，小声询问，“母亲，不能去找父亲？”
麻之叶陷入沉默。
“看来你丈夫还在，”思考夜晚去哪儿睡觉的伏黑甚尔淡淡道，“原来是抛妻弃子的人渣啊。”
天然卷武士表情古怪的看过去。
尽管不了解这位杀手先生的背景，他却有野兽般的直觉，这句话不该出自杀手先生之口。
“不，不是这样的！”
麻之叶有些激动，“他是一位有前途的武士，像我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只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所以我才……”
伏黑甚尔不为所动：“前途比妻儿重要啊。”
麻之叶脸色有些难看，又不知如何辩驳。
“武士啊，”坂田银时按住腰间的木刀，“无法守护重要之人，还算得上是武士么？他挥刀的理由是什么？”
“这话有些难听，不过夫人，在你心里，丈夫的前途，还是自己与孩子的性命更重要？这话也要问问他，让他也做出选择才公平。”
麻之叶愣住，几秒后抬手捂住脸，泪水渗出，“对不起，童子，对不起，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他。当初，我不该不告而别。”
“没关系，母亲。”
麻叶童子上前抱住她，“就算如此，我也一直很幸福。能和母亲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过了好一会，母子俩才平复情绪。
麻之叶将家中仅剩的财物翻出来，满脸不好意思，“两位武士，能否请求你们护送我们去平安京？只有我和童子……”
见乙破千代主动靠近麻叶童子，用肢体语言表明自己的决定，她又补充，“我们三个一起，很难平安到达平安京。”
她仔细回忆，“此处离平安京不算远，若是步行，五六日可达。要是能买到牛车，也许只要三四日。只是……”
年轻女人羞涩的看着仅剩的财物，心里清楚，这笔钱连支付雇佣费都不够，更别说买牛车了。
“我们随时会离开。”
坂田银时越过窗户看升起的月亮，“我们背着你们赶路吧，今晚就出发，能走到哪算哪。”
麻之叶不太懂这个离开的含义，不过能有剑术超群的武士帮忙是极难得的事，她连忙收拾行李。
月挂树梢头时，坂田银时给昏迷的村民松绑，主动背起麻之叶和所有行李跑起来。
“我和夫人负责带路！”
说完一溜烟的窜出去，留下伏黑甚尔俯视麻叶童子和乙破千代。
小男孩淡定道：“他肯定不想背千代。”
乙破千代点头：“我长得有这么可怕？”
“不，很可爱。”
“嘿嘿。”
伏黑甚尔可没那么温柔，直接把一人一鬼往腋下一夹，狂奔起来。
“既然有法师，必然不是所有人想远离你母亲这样的人。”
麻叶童子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声音变得很含糊，“我不清楚，附近的村民都很惧怕母亲。奇怪的是，他们又很相信法师。”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没评价。
乙破千代了解得更多。
“如果女子拥有这种力量，要么成为神官或巫女终身侍奉神明，要么被当作异类。而神官和巫女都是代代传承，你母亲没有这样的传承，应该不太了解。”
“至于法师，这是因为平安京阴阳师盛行，大家以进入阴阳寮侍奉天皇为荣，”乙破千代眼前一亮，“童子，其实你也有天赋，如果你进入阴阳寮，无论你父亲是否承认你们，你都可以带着母亲在平安京生活。”
“千代，”麻叶童子对没见过的父亲没什么感情，他更在意的是麻之叶，“你能教我吗？”
“好啊，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一人以鬼隔着一个伏黑甚尔，一个教，一个学。
并没有这样天分的伏黑甚尔听得头晕脑胀。
中途休息时，坂田银时怕他强硬交换，一直装作和麻之叶聊天，听不见旁人声音的模样。
不过等伏黑甚尔向乙破千代打听起咒术师时，他又竖起耳朵。
“咒术师？”
乙破千代认真回忆：“没有哦，只有阴阳师。至于你打听的禅院五条加茂几家，没有这样的大家族。”
伏黑甚尔顿时没了兴致，默默喝水。
天然卷武士没忍住，偷偷摸摸溜过来，“你怀疑我们穿到你那个世界更久之前？”
“你已经听到结果了。”
天然卷武士还是觉得奇怪。
“你怎么会想到一块去？”
伏黑甚尔的表情顿时有些意味深长，“交换我就告诉你。”
“都休息好了吧？”坂田银时毫不犹豫转身，“继续赶路。”
两人日月兼程，期间只偶尔歇息和进食，花了不到三日将两人一鬼和行李护送到平安京。
到达平安京后，麻之叶一人去见自己的恋人。
清楚她的担忧，麻叶童子并未坚持陪同。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母亲高兴的带着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过来。
“谢谢两位。”
武士打扮的男人一脸感激，还拿出一袋这个时代的货币作为报酬。
坂田银时接过来，神色懒散，“祝贺你们一家团聚，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这一家人继续邀请，他就如同一道银色的光飞快溜走。
麻叶童子牵着母亲的手，表情有些兴奋，“我想先独自学习阴阳术，有所小成后就去阴阳寮……啊咧，这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辨清后，茫然的看向父亲。
那名性格有些爽朗的武士哈哈笑，“看来他不放心我啊，这钱你就留着吧。”
·
站在万事屋玄关前，坂田银时指了指月亮，“我们在那待了三天，你猜这儿过了几天？”
瞥了眼他紧张得发抖的腿，伏黑甚尔大大咧咧拉开门，哀嚎声传来。
“卡古拉酱，这是最后一份了。”
“不够吃，再来一份阿鲁！”
“别抢理子酱的啊！”
“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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