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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

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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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神走后,屠仁便带着其他三人离开了,晁莺侧头看着隔壁房间紧闭的门扉,犹豫半晌还是走过去敲了敲。

门很快就被打开,一身暗青色长袍的天陌出现在眼前。

他脸上依旧戴着面具,晁莺突然想到屠仁所说的天陌容貌乃六界第一的话,于是她便问道:“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这话其实有些突兀,但问都问出来了,晁莺也收不回去,只能僵笑着看他。

天陌闻言很快便垂下了眼睫,他轻声道:“容颜丑陋,怕吓着你。”

“……”

屠仁说他容颜无双,他却说自己容颜丑陋,想都不用想说谎的人必定是天陌。

想来他只是不想让外人看见他的真实容颜罢了,晁莺本就是随口一问,他不给看倒也没什么。

她含糊着说了句:“是我唐突了。”

接着又岔开话题,斟酌着字句道:“我给你的贝壳手串,能……”

她想说能不能还给我,然而话未说完,就被天陌出声打断:“我正想去找你呢。”

天陌掌心平摊,上面就放着贝壳手串,他缓缓道:“能够复活她的办法,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她现在已经能和你说话了。”

晁莺有些不相信,她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呆呆地望着天陌。

“你试试同她说话。”天陌动作十分自然,微微躬身执起她一手,将贝壳手串放到她手心里。

晁莺低头看看手串,又抬头看看天陌,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怔愣的功夫,手串忽然发出微微的光芒,那光芒不过小小一团,从手串中升起,绕着她的她打了几个转,最后在她掌心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全身散发光晕的人影。

那小人影甩了甩她那一头浅金发丝,盘腿坐在她手心,双手托着下巴,甜腻腻的朝她道:“宝贝莺莺,是不是想我了呀?”

神情动作包括说话的语气,俨然是宁宁的模样。

可晁莺却没有什么喜悦震惊的反应,她好像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只有茫然与怀疑。

小人影挑了挑眉,又道:“莺莺,这才过了多久,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把我忘了,那我可是会伤心死的。”

说到这,小人影立马捂着双眼,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哭诉:“宝贝莺莺已经忘记我了,我还不如彻底灰飞烟灭算了……”

她还时不时的张开指缝,偷偷的打量晁莺。

宁宁以前惹她生气时,便常常会用这一招。

晁莺蓦然瞪大了双眼,另一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小小的宁宁。

“她能跟我说话了。”

这话她是对着天陌说的,话音刚落,两行清泪便从她脸颊滑下,晁莺声音哽咽,边哭边笑着再次重复道:“宁宁可以跟我说话了。”

天陌微微点头,温柔道:“是,她能和你说话了。”

晁莺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泣声出口。

她总算是如梦苏醒,身躯移动,回到了隔壁的客房。

晁莺双手捧着手串,像是虔诚的信徒捧着他们的神明,声音低到像是怕戳破美梦,“宁宁,你还好吗?”

宁宁点了点头,语气轻快道:“挺好的,除了没有肉身,其他倒是一切如旧,更主要的,我现在做什么都没人管束,也不用天天去扫那劳什子破地,简直美哉。”

晁莺闻言顿时破涕为笑,可笑到一半,她便笑不出来了。

她都已经成了一抹残魂了,能美哉到哪里去。

宁宁见她小脸紧皱愁眉苦脸,叹了声气道:“莺莺,你无需自责,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即便为此灰飞烟灭,我亦无怨无悔。”

“我会想办法为你凝聚肉身,想办法复活你的。”晁莺重重的承诺道。

宁宁道:“莺莺,想要复活一个只剩一丝残魂的神仙,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起码我从未听说过有此类法术仙器,即便有,也是逆天而行,逆天而行的代价,你承受不起的。”

她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晁莺从她眼底看到了汹涌的恐惧。

很快地,宁宁再次道:“莺莺,你得学会放手,学会面对离别。”

“我不想和你分开。”

晁莺粗鲁的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地道。

宁宁从她手心站了起来,温柔道:“只要你心里一直记得我,我便不算与你分开。”

这话根本毫无道理可言,若是所爱的人再也见不到,心里记着又有什么用?她还是想时时刻刻能看见宁宁。

她并非不能接受离别,她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离别,宁宁不应该是为了救她而死。

晁莺知道宁宁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她也没有反驳,只是又挤出一抹轻松的笑容,道:“不过,天陌已经答应帮我救你了。”

宁宁表情凝滞了下,又问她:“你是一定要复活我吗?”

“对。”晁莺斩钉截铁的回道,她永远不会放弃复活宁宁。

宁宁表情有些复杂,她苦笑着道:“罢了,随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永远不能以身涉险。”

“我答应你。”

愚蠢的事她做一次就够了,宁宁希望她好好活着,她便再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还有还有,魔尊虽答应帮你,但他若是救不了我,你也不能迁怒于他。”

晁莺道:“那是自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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