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出乎意料
“你确定如此有用？”罗韧面无表情的朝身边的女子开口问道。
女子轻纱覆面让人看不清面容，即使在放置炭盆的屋内，她仍身披黑色大氅。
听到罗韧问询，她轻笑出声：“那人的手记，定是没错的。”
“爷，屋子已布置妥帖，请您挪步。”褐衣家丁前来禀报。
“史家、御家来人了吗？”
“史家大公子、御家大小姐都已经候在屋内。”
“走吧。”罗韧朝蒙面女子示意。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院内偏房位置，罗韧刚推开门，浑身香气扑鼻的身影就朝他怀中扑来，罗韧微皱眉头没有闪开，任女子扑到他的怀中。
“四哥。”御红罗满心欢喜窝在心上人的怀中，抬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心里扑腾着粉红色的泡泡，全然忘了今天前来的目的。
罗韧听到御红罗喊出四哥后，面色一沉将她推出怀：“再叫我四哥，你就不用来了。”
本就是盟友关系，碍于这层关系，罗韧才不计较御红罗的称呼，可是幽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带着他的排行称呼他。
御红罗撅起嘴，撒娇道：“那要人家怎么叫你嘛。”
“罗韧。”
“那就小王爷。”御红罗百折不挠。
罗韧默不作声，瞥向站在一侧的高壮男子，他头上光溜溜的，只有后脑上绑着一条鞭子，是史家人典型的打扮。
“小王爷。”史寄昇恭敬拱手行礼，罗韧满意地点头。
屋内的摆设已清空，屋子的正中间躺着两个女人：干巴巴的老太婆和徐娘半老的女人。
她们的两米开外围着一圈小腿高的莲花烛台，烛影牢牢锁在烛台之下，只漏出窄窄一圈黑影。
“你去。”罗韧朝身后蒙着轻纱的女子开口，女子点头径自朝屋内一角走去。
御红罗有些不爽，这女人什么态度，居然不回罗韧的话，谱真大。要不是现在有正事要干，她非要给这女人一些颜色瞧瞧。
御红罗目不转睛盯着翩翩经过的蒙面女子，只见她行走间衣领露出青色的边和隐约金色的符号。
是那家人，难怪这么傲了。御红罗按捺自己想要嘲讽的话，只撇了撇嘴。
罗韧将一个瓷瓶递给御红罗，她接过一看，瓶口还用泥封着，隐隐散发着茶香。
就是这东西需要这么大排场？御红罗好奇的准备用手指碰触瓶口的泥土，被罗韧捏住手腕。
“用你的虫，把它送到那两个女人中间，让你的虫开瓶。”
“喔。”御红罗温顺的点头，她厌恶的看向史寄昇：“叫他来做什么？”
罗韧没再看御红罗，只走到蒙面女子身侧，毫无感情的对御红罗说：“做好你的事。”
御红罗撅起嘴，她气鼓鼓的将瓶子举到空中，左手拆下腰间的一串三个铜制熏香球中间那个，左右晃动了一圈，熏香球的虎口竟张开，从里面飞出十来只蜜蜂。
蜜蜂们用六足托着瓷瓶，颤颤巍巍朝屋子中间飞去。
御红罗有点担心蜜蜂的办事效率，她将中间那个熏香球放回腰间，又取下最大的熏香球轻轻晃了晃。
五只六足马蜂扑扇着有力的翅膀飞出，很快就跟上了蜜蜂们的速度，与蜜蜂一同运送瓷瓶。
这下运送的速度快了很多，蜜蜂与马蜂通力协作，将瓷瓶在屋中间两名女子的脚下。
瓷瓶落到地上，两只马蜂机灵的扒拉着瓷瓶口的泥土，很快就将瓷瓶口打开。
细细的黑雾从瓶口冒出，它缓缓上升，只升到小腿高度就停了下来。
它熟练地朝地上躺着的两人裹去，片刻之后老妪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老妪懵懵懂懂，待看到屋内四人，她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我，我，我是冤枉的，我就是在客栈做做杂活，你们抓错人了。”
“嘘，”罗韧手指放在嘴唇前，对老妪做出噤声的动作，他扭头问蒙面女子：“她老实吗？”
蒙面女子她摇了摇头，聚精会神的盯着老妪，额角滑落一滴汗。
罗韧嗤笑出声：“都被人抓了还不老实，是非要死到临头，才肯老实吗？”
不待老妪回话，罗韧冲史寄昇使了个眼色。
史寄昇张开嘴巴，用两只手扒住自己的嘴巴，左手在上唇处右手在下唇处。
撕裂皮肉的声音从史寄昇的脸上传来，只见他从嘴部将自己的脑袋撕成两半，露出脑袋内部布满细密齿刺和细长的肉管血淋淋的一团。
御红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那团血肉似乎冲着御红罗笑了。
她忍不住奔向门口，呕吐不止。
史寄昇却没有停下动作，他用两手将整个脑中血淋淋的肉团朝屋中间扔去。
肉团准确的落到老妪的腿上，老妪尚未反应过来，布满细密齿刺和细长肉管的血团已扑到老妪腹部，包裹住老妪的整个腹部。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老妪双手拼命在肉团上扒拉，却始终得不到要领，无法将它撕下来。
老妪觉得自己的腹部正在一口一口消失，眼前也不住开始发黑。
蒙面女子有些不忍：“这样有用吗？”
罗韧抬手叫停，老妪渐渐停下了挣扎，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地面：“我说，我，我说。”
“不用你说什么，你只说从今以后是否为我所用？”罗韧冷声道。
老妪闻言怔住：“你不是要抓我去坐牢？你不杀我？”
“杀了你岂不浪费。”
罗韧双手拍了拍巴掌，下人送进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屋，放到莲花烛台外侧。
“你附在她身上，替我办事，事成之后我还你自由。”罗韧指着刚送进来的女子。
老妪勉强撑起身子，只看了地上女子一眼便两眼放光。
她有些不相信这些人，抓了她只为让她附身在貌美女子身上做点事？这么简单也不怕她跑了？
罗韧看出她的心思，直言不讳道：“你是魇，虽可以附身他人身上，但不能离开自己的血肉太久。虽说眼下你这具躯体是你姐姐的，但她与你一母同胞双生共生，所以哪怕你原来的躯体早就化成枯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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