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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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姜恬到餐厅吃早餐时，看到钱程他们三人，以及一名没见过的女生，应该是昨天他们提到的另一位同事。
昨天到了酒店她就被陆煦送回房间休息，晚餐也直接送到她的房间，没有让她再多走动。
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情，来了什么人，她当然也都不知道。
姜恬没看到陆煦的身影，一直到他们早餐结束，他还是没出现。
王骏，是陆煦父亲给他安排的另一个助理。
此时拎着一袋早餐回来，“走吧，已经给他打包好了。”
等他们到酒店门口准备上车时，看到陆煦已经坐在里面，正滑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王骏：“早餐给您带过来了。”
陆煦伸手接过，问了句，“你们都吃了吗？”
“都吃好了。”钱程作为代表回答。
姜恬依旧坐在陆煦旁边的位置，两位男生坐在最后排，副驾留给刚加入的女生，陈璐。
陆煦：“我们出发吧。”
姜恬观察了下他，脸色比昨天差了一点，黑眼圈也更重了点。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到了高原地区都能照样熬夜，居然还能扛得住。
但陆煦的食欲是明显减退的，吃了个面包后，就把打包盒放在一旁没再继续。
放在昨天以前的话，打包的这点他吃完只能是个半饱。
姜恬问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陆煦点头，“这几天熬得有点晚，没休息好。”
姜恬：“那你再眯会吧。”
生活中姜恬基本是被照顾的那个，她身边的朋友圈子里，没有一个人比她身体更差，大多时候都会主动迁就她。
这次出来玩，她以为自己会倒下，昨天那一下她也跟着觉得是不是撑不住？
结果一觉睡醒，她觉得自己适应了。
可能平日缺少锻炼，对氧气的需求没有那么高，即便上了高海拔地区也没想象中的难受。
但她旁边的陆煦好像、大概、似乎要扛不住了。
姜恬感觉自己肩膀一沉，是陆煦的脑袋靠了过来，滚烫的额头找着降温地方后，下意识地往她脖子方向贴近。
伸手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明显在发烧。
姜恬心想着，还以为年轻人身体能多优秀，结果倒得比她还快。
转头看向后排的两人，问道：“他发烧了，你们知道吗？”
“啊？”两人的脸上露出不同的惊讶。
钱程翻出血氧计递过来，姜恬接过后熟练地把仪器夹住他的右手食指。
王骏新拆开一瓶氧气，他正好坐在陆煦的后方，身子稍微往前一坐，手一伸，就能把氧气口覆盖在他的鼻子上面，开始给他按氧气出来。
“80。”结果出来后，姜恬把他手上的血氧计拿掉，还给钱程。
迷糊间被他们吵醒的陆煦，睁眼看着自己眼前的氧气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在做梦。
姜恬瞥到他醒了后，从王骏手里接过氧气，塞到他自己手中，“自己多吸会氧气，能舒服点。”
没去刻意提起他还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情，毕竟昨天他照顾自己还算小心，到今天他发烧了，就让病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陆煦吸了一会氧，稍微有了点精神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瘦弱的姜恬身上，赶紧坐直了身体。
难怪他刚刚不觉得自己坐姿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这座‘大山’自己挪走后，姜恬感觉身上立马轻松了很多，呼吸都比刚刚通畅不少。
陆煦的脸因为发烧带了些许红晕，能掩盖住他当下害羞的这件事情，压低声音跟她说着，“刚刚我没什么力气，抱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姜恬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在意，见他把氧气瓶放下后，提醒着他：“你再多吸会氧吧。”
车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其他四人除了必要的情况外，都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几天陆煦专门在群里叮嘱过，不要当着姜恬的面叫他什么‘小陆总’之类的称谓，要直接喊他的名字。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刚来公司没多久，性格具体是什么样都还没有摸清楚，即便是受陆总亲自委派过来的两人，也不方便直呼其名。
万一，他在他爸面前多说那么几句，或者之后因为这些事情心里一直记着的话……
打工人有时候夹在中间是很难做人的。
到了服务区停车休整，姜恬刻意离开，给他们几个人留出空间，方便他们去跟陆煦沟通，怎么处理他现在发烧和接下来的行程是否调整的事情。
姜恬在服务区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感觉不是特别舒服，起身走到外面太阳晒不着的地方，望向远方。
她的这趟旅行，只碰上一两次下雨，其余时候基本都能见着太阳，好运总算开始降临在她身上。
溜达十来分钟后，陆煦迈着略显虚弱的步伐过来找她。
“姜恬……”每次陆煦叫她名字的时候，感觉他的语气里好像还带着点意味不明。
“你还没退烧，别吹风受凉又加重了。”姜恬看着他身上穿着那点单薄的衣物，帽子也不戴，他不发烧的话，都说不过去了。
不等他说话，姜恬已经先一步往服务区里面去，她知道，陆煦会跟过来的。
找了个人少能坐下休息的地方后，姜恬给身后的陆煦指了个位置，“坐着歇会儿吧。”
陆煦按她的意思顺从地坐下，开口又是一句道歉，“不好意思啊，这两天一直忙着工作，我也没想过到了这里，一下就扛不住了。”
换到低海拔的地区的话，他的这点熬夜压根不算什么，之前跟他们的旅游就可以证实。
顶多在路上的时候补补觉，该玩儿该加班的时候，他都能很好的兼顾。
站着的姜恬看着坐下的陆煦，用着平时安慰姜栩的做法，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脸上挂着微笑，回答他：“身体重要，我知道发烧有多难受，你不用跟我道歉。”
陆煦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姜恬：“那现在你们怎么打算呢，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等你好了再行动？”
“那你呢？”陆煦越过问题，鼓足勇气抬头看着她的双眼，“你问我们怎么打算，那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啊？”
9月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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