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自由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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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十戒帮特意录下发给奥巴代亚的视频里面提到是后者指定要托尼·斯塔克的性命，托尼机械性地眨了下眼，焦糖色的瞳仁却无比清晰地倒映着电子屏幕，久久未曾从上面移开。
“检测完成了，先生。”AI磁性的声音在房间中缓缓流淌，“没有任何纂改痕迹，可以确定是原视频无疑。”
托尼嘴角的肌肉轻微地扯动了一下，抬手关掉视频，点进了另外的文档资料里，里面是奥巴代亚·斯坦尼的一些具体资料。
私人信息中大部分都是托尼已经知道或者是没必要注意的东西，所以他大致扫视过去后就直接往下拉，停在了奥巴代亚所涉及的军//火交易和他在斯塔克公司中进行的行为中。
资料上面的内容远远算不上详尽，但越看上面显示的简略内容，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僵硬，眼睛内的怒火也越盛。
打着斯塔克公司的名义私下向一些恐//怖//组织和战争中的小国家售出大量武器，借此在地下世界中营造名声，和十戒帮屡次交易暗中袭击对手也并非第一次，也是他，在斯塔克公司中散发传播关于托尼的负面言论，一步步扩大自己的话语权。
他的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至少董事会中的大部分都对此心知肚明，只有亲近地叫着他奥比、放心地把多数事情都交给他的斯塔克公司CEO本人被蒙在鼓里。
托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样工具，看都不看就直接抬手用力扔了出去，发出一声震响，同他泄愤地用拳头砸在桌子上的闷响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胸口激烈地起伏了好一会，粗重的呼吸声才逐渐变小，而他却依然僵在原地，于是，偌大的工作室内只余下空无一人般的死寂。
下一秒，他的电话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托尼依然没动，只是沉默地转动眼珠，看向亮起屏幕的手机。
大概是发出短信的那人也知道他目前的心情和状态，尽管没得到他的回复，但也没再发任何东西过来催促，所以他就这么看着手机屏幕缓慢地暗了下去。
他麻木地收回视线，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上的资料，但目光却涣散开，陷入了沉寂中。
当托尼终于拿起手机点开短信的时候，已经是他睁着眼睛枯坐了半个晚上之后、第二天的凌晨了。
发信人不出所料还是那个家伙：【对了，如果你需要去喝一杯，我随时都可以，不必客气。祝你好运，斯塔克先生。】
他垂下眼睛，看了这条短信一会，忽地想笑，却事与愿违，只扯动了一下嘴角，又逐渐下落，抿成一条线。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托尼无意识地动了几下手指，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拨出中：维奥拉·温蒂】
Fuck，他在干什么——现在是凌晨三点，她早该睡了吧。
就在他懊恼地想要点挂断时，指尖还没能按下去，对面却立刻接通了，让他停住动作，露出诧异的神色。
“托尼？”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得轻快，一点都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有些惊讶，“怎么这个点打电话给我——噢，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
托尼顿了一会，才回复了一个“嗯”。
维奥拉的语气依旧寻常，像是完全没发现他的异状：“那你是打算让我‘多管闲事’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拨出那个电话，所以沉默了两秒，只好含糊地回复：“差不多吧……不过，你为什么要发祝我好运？”
难不成她还知道其他的即将发生的事情？反正都有超能力了，可以预言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你接下来要反击了吧？这不是祝你想要做的事情顺利一些嘛。”她语带笑意，声音懒洋洋的，说出的话却带着比夜风还冰凉的寒意，“那么，你想好要干掉他了吗？”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他】是谁。
毕竟奥巴代亚是真的下令要杀掉他，所以他就算以相同的手段反击，也绝不算过火。
但他从未想过要这么做——不然，他不就和奥巴代亚沦落成一类人了吗？
最终，托尼只是这么说：“我会解决的，用我的方式。”
“是吗？真可惜，我还以为我又能多一笔入账了。”维奥拉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意外，也没多少可惜的成分，反而有些仿佛在说“我又能偷懒一段时间了”的愉快。
托尼轻吐一口气，面上的神色不自觉地松懈了一些，也想起了不久前她提到的另一件事：“说到这里，那个一亿的任务呢？只愿意出一百万来绑架我的家伙，竟然让你这么难办吗？”
另一边的维奥拉抬头仰望天上的夜空星河，神色莫测：“是啊，没想到会这么麻烦……不过没关系，等我的情报源回来，我就可以省很多力气了。”
托尼：“……但话又说回来，这任务倒也不是一定要做。如果你只是想要拿报酬的话，来帮我做事吧？”
“帮你做事？”维奥拉轻笑一声，“怎么，你有想杀的对象吗？”
托尼也发出了一道短促的笑声：“目前没有，但如果有人想要碰我的酒柜的话就不好说了。”
维奥拉：“哎呀……”
托尼又忍不住提出质疑：“不过难道你接的任务只有杀人？雇佣兵也接保护类的任务吧！”
维奥拉抱怨道：“那太麻烦了。我接过一回，那个家伙要求特别多，只出了保护他的钱却非要我给他顺便端茶倒水，所以我只待了三个小时，就当作我没接过那个任务了。”
“你直接跑了？”
“没有。”维奥拉哈哈一笑，“我把定金还给了他，还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谁爱做这个任务谁做，反正我跑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托尼嗤笑道：“那跟直接跑了也没什么区别。”
维奥拉毫不在意：“反正我做任务赚钱只是为了开心而已，我才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托尼立刻接道：“那来做我的——秘书已经有人了，呃，那，贴身保镖？”
维奥拉那边安静了一会，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听说你已经有一个贴身保镖了吧？叫什么……啊，哈皮·霍根，对吧？”
托尼半真半假地道：“经过之前十戒帮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深刻地意识到，只有他一个是不行的。”
这确实是事实。
维奥拉笑着摇摇头：“托尼，你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你好像很懂如何让别人无法拒绝你。”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不巧的是，我实在很懂如何拒绝别人，所以，我不同意。”维奥拉说道，“而且，托尼，你难道忘记了吗，现在的你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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