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前世那次查岗后，基于太子女同学时不时的骚操作，本着有备无患的预期，沈年开始留意起港岛这边的底层社团。

时值18年暑假，大陆游客激增，铜锣湾、旺角的街巷人流熙攘，摩肩接踵。治安压力剧增的同时，社团底层小成员的活动也越发活跃。

这些团体的运营并不想电影里描述的那样诡谲宏大，相反，大部分时候，都是琐碎的。他可能是街边的扒手，街头浪荡的飞仔非女，也会有看上去像模像样的公关中介、赌场老千......行事之多变几乎涵盖了整个中底层生活圈。

做局，几乎是他们的日常，有些局是为了钱，也有些局是为了人，更有些，是两个都要。

像是沈年跟傅昕昕遇到的这种，量身定制出一个她们的生活中未曾出现过的，大概率能够吸引她们注意的人，借一个英雄救美或是美救英雄的场景，顺理成章的相识，大概算是最基础的剧本局。

动用的人员少，时间线拉得也短，几乎是无本的买卖。

沈年觉得，大概是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傅昕昕，在大人的侧写里都是一个简单的，容易受诱惑的小女生人设吧。

也可能是对方其实只是随手放下一颗棋子，后续的结果如何，他并不大在意，所以阴差阳错的，钟家豪先一步发现了被勒索的傅昕昕，剧本没能按照正常的发展走下去。

至于布下局的那个人目的在人还是在钱，抑或是在别的什么东西，沈年知道的信息实在有限，猜了也是白猜。

但，大体范围应该还是在阿斯莉亚身上，又或者本身那人本来就打着打草惊蛇的主意，为的只是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不缺聪明人，也不缺蠢人，但无论是聪明人还是蠢人，只要他自觉比别人想的深，看的远的时候，多半就是要倒霉的时候了。

而沈年一直很清楚，自己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多聪明的人。就像艾特利一开始选择给她小费，把她当成放在阿斯莉亚身边的筛选人品的靶子一样，她的价值，是她所处的位置角色，无关她是个什么人，有没有人脑子，脑子是她自己附带的，却未必是艾特利他们要的。

阿斯莉亚需要的是一个可靠的玩伴，在此基础上艾特利多半能容忍这个玩伴的一点小心思，但也就只有一点。

阿斯莉亚可以主动告知，但她却不能主动倾听，选择权，应当属于执棋的人。上位者的信任，来源于绝对的可控制感。

被艾特利询问起当初为什么选择那个女孩做阿斯莉亚的同学时，艾德里安刚刚看完手头上的资料，抬手把厚厚的一沓纸张搁置在一旁，纸页上隐约有能源、煤炭、石油等字眼。

比起回答艾特利的问题，艾德里安倒是有点好奇艾特利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毕竟按照阿斯莉亚先前的说法，对方该是安静、乖巧、善良和聪明的。

熟知艾特利的处事，现在分明是有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艾特利也并不隐瞒，把来到港岛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并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疑问。

七十岁的管家先生固执地要求一个答案，艾德里安难得有点疑惑，他当时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个女孩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斯莉亚刚好有这个需求，而她刚好合适。

非要说有什么私心的话，他只是对于她当时的那个眼神有点好奇。

但这一点只是他个人的一点兴趣，艾德里安并没有向艾特利剖白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奇怪，是什么让艾特利执意要问他这个问题。

艾特利沉默了下，最后说了句没什么。

对于艾特利的沉默，艾德里安并没有深究，确认艾特利没有别的事情之后，结束了通讯。

跟艾特利的对话来得比沈年预料的要早上许多。只是沈年不大清楚那算不算是对方，似乎整场对话下来，都是艾特利在说，她在听。

从艾特利的叙述里，沈年知道了这幢别墅的从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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