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心宽体胖
广阳殿内。
太后将桌上的果盘茶具统统扫落到地上,用手指着皇后,举止癫狂,一脸的不可置信。
“哀家不信,定是你假传圣旨,皇儿怎么会把元元赶出宫,她可是他亲妹妹……”
皇后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一地碎瓷片,懒洋洋地扶了扶鬓边浅粉色的杜鹃花。
冬去春来,正是此花绽放的时节。即日起,后宫中也会气象一新,改天换地。
皇后虽然介怀闻人清身边的新人,但托对方的福,总算能让她这位尖酸刻薄的婆婆得些教训。
“母后慎言,假传圣旨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儿臣是万万不敢的。”她放轻声音,佯装安慰,浅笑道:“其实母后不必震怒,儿臣的人已经送了福安妹妹出宫。您也知道,妹妹生性不爱拘束,一直嫌住在宫里憋闷,适才听说能别府另住,别提多高兴了,阖宫的人都看见她那一脸笑模样了,您尽去查查,查查看儿臣说的是否有假。”
太后深知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既要享受公主之尊的待遇,又嫌宫里规矩繁多,课业重,夫子跟她告状告了好几回,说她屡屡逃课,琴棋书画上远不及她姐姐瑞珠的造诣。
一朝能出宫,没人约束,指不定真会像皇后说的那样,高高兴兴走的,完全没把她这个老娘放在心上。
太后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真是白养这个女儿了!
她一时悲苦,懊悔没有教好这个女儿,又不想让皇后过于得意,冷冷道:
“我生了个好女儿,也生了个好儿子,今日才会沦落到让你看笑话的下场。可梅靖华,你也别太得意,皇帝能为了一个外边来的女人对哀家不敬,来日保不准就会让你退位让贤!”
皇后早料到她会挑拨离间,波澜不惊,甚至有点想笑。
闻人清特意让她来办这件事,她想,原因不外乎有两个。
一来,二人确实有点母子情分。当年闻人清一身伤病下战场,太后不眠不休地照顾几天几夜,也曾经母慈子孝过,不过这点情分也随着太后后来那些无理取闹的行为逐渐淡了。
可总归是母子一场。他万一过来了,听见亲娘恶语相向,一方面心里不好受;另一方面,万一太后做小伏低,他动了恻隐之心,反而难办。
索性不来,给她个痛快。
二来,他没有让他的心腹来办,反而让皇后动手,左不过为了让她出口恶气,宽慰这些年在太后手底下的不易。
可笑她这个婆婆是个蠢人,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又恃宠而骄,才会将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她仪态端庄地行了个礼。
“多谢母后的教诲,儿臣一定时时谨记,长长久久地做这个皇后。”
不想再跟这个疯妇纠缠下去,她说完后给几个武婢递了眼色,在宫女的搀扶下跨过高高的门槛,出了广阳殿的门。
外头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吴太后见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想再骂几句,可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婢围上来,凶狠的目光扫向她,吴太后顿时像泄了气似的,无力地抱住双臂。
夜里,皇后用完膳,在书房安静地坐着,手上翻着账本,看到了半夜。
苏嬷嬷推门而入,风尘仆仆地从宫外的公主府回来,身上的衣裳还未换下。
皇后着人给苏嬷嬷倒了杯热茶,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公主府的情状如何?”
苏嬷嬷眼底眉梢都透露着欣喜,喝了一口茶就放下,迫不及待地说道:
“跟您料到的差不多,福安长公主出宫时有多开心,到地方后看见那一排拿着戒尺的教养嬷嬷,脸就有多臭。”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
“看守的人可清点过了?陛下让她在府里静心思过半年,若是让她跑了,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风波。”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会有事的。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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