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055
鼻青脸肿,脸上全是血迹,紫玉惊恐之下扔下了手中棍棒,伸手在鼻翼触碰,喊道,“小姐,还活着。”
“哎吆!”一声喊叫,灯笼落地翻滚两圈没了烛火,到了秦瑜脚边。
她抬头盯着能如此无声无息到门口的伙计,见他倚在门边,扶着胸口,脸色惨白,“小姐,我们酒楼可是正经营生,您不能在这里打家劫舍呀。”
声音尖锐,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响亮,看着外面接连亮起的房间,秦瑜嘴角微抿,冷冷看着他还能说些什么,直到他嗫嚅两声,一脸赔笑,方出声道,“我家人就在隔壁,劳你前面带路吧。”
紫玉早悄么声的拿起棍棒,站在伙计身前,推搡道,“你是伙计,我家小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瑜出门前,看着老妇人单手拉着地上人跟在后面拖行,一路血迹加之夜晚潮湿,血腥气刹时飘散道空中,亮灯接连灭掉,伙计腿颤了颤,越走越慢。
四个房间均没有人,秦瑜眉头紧皱,越发不安,怎么会悄无声息人就没了呢,讽刺道,“你们这酒楼只怕也不是正经营生!”
说完走到门口,大喝道,“不管你是何人,我等唯带家人回去,绝无冒犯之意,是敌是友,光明正大亮一亮。”
空中一静,秦瑜再处事明智此时也有些慌乱,先是荀补,然后是守山和赵掌柜,现在又是萧远枫和萧远晴,苏州城迷障重叠,她深陷其中,无力可施。
无措之际,老妇人提着贼人,从身上掏出捆绳,三两下绑好吊在门上,声音粗厚,威胁狠厉的话振的头皮发麻,“一群缩头乌龟,虽然我等不知是何人所为,只怕有人知晓,我便隔一个时辰放一碗血,看看道上的兄弟能不能戳破你的肺管子。”
说完进屋拿了大碗,捡起地上刀刃,片刻间放了一碗,也不知用了什么,在刀口处撒上接着停了出血,然后甩手扔到了庭院中,哐当一声四散而裂,喝的伙计委顿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跑远。
紫玉眼眸睁的滚圆,小丫鬟哪里见过割肉放血这般吓人现象,双股颤颤。
老妇人看着秦瑜没什么异常,又仔细瞧去,秋月寒江般俊美人物,如此秀外慧中,她飘零半生,东躲西藏,没想到还是没被放过,她对人先天怀有警惕,试探道,“小姐,不怕?”
“嬷嬷...”秦瑜从无边夜色中抽身出来,看向身旁,“我不是普渡终生的菩萨,我朋友家人眼下生死不明,若真出了事,我对他们只会以仇报仇,呵!以德报怨可不是我的品性!”
一声冷哼,让她不禁为之击掌赞叹,何等聪慧坚韧的女子。
“我无姓氏,只一名湛英。”
“上京人氏,秦瑜。”
紫玉从身后微声说道,“小姐丫鬟,紫玉。”
孑然一身惯了,态度便有些冷硬孤僻,只略微点头,便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旁边,“小姐,去歇息吧。”
偶有细风送来缥缈唱曲声,淮河上庞大画舫随轻波浮游,百盏花灯照耀如白日,身着碧绿纱裙的舞姬赤足而舞,脚上金铃铛发出清脆响声,上首案几之后,男人斜靠着一美人身上,慵懒着交换了腿,丫鬟便换了方向轻轻捏着,轻轻抬了眼皮,看着屏风后,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何不享受一把,苦哈哈的有甚意思?”
紫檀边嵌玉石四季花卉屏风阻挡着,轻易窥不见容貌,后面之人却盘腿端坐,闭目养神,听到此话,默完一章道义后方长吁口气,说道,“卞大人自便便是,权当我不在。”
卞葵眼角挂着讥讽,也就随他而去,额间被轻轻按着,舒坦的叹声,屏风后之人充耳不闻,只要不耽搁主子大事,这些与他何干,耳朵一动,忽然听到右侧船舷出响起急促的动静,很快便听到咚咚的跑步声。
“大人,大事不好了。”
管弦声一顿,舞姬俱都停了脚步,只余风声呼啸而过,卞葵眉心蹙起,不耐道,“有何不好,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语气十足的蔑视,狂妄,下首人忙跪地连声告饶,最后说道,“大人,上京来的一行人...漏了一个,还...”
老包头抹掉滚大的汗珠,腿根发颤,便彻底委顿在地上,眼睛一闭说道,“还把卞少爷给捆起来了!”
“什么!”卞葵头脑发昏,他老了得子,平日捧在手心里,此举无疑奇耻大辱,只觉勃然大怒,挥掉酒盏,滚落一地,舞姬婢女俱都俯身跪地,缩在角落不敢发一声,“说,怎么回事!”
老包头也是有苦难言,卞少爷不知从哪里听说的来贺酒楼住进了上京来的美人倾国倾城,恐吓着必须要拿到手,恰好今晚要绑走他们一行人,便说道明日送到府上,没想到他早已迫不及待,其余人均已到手,以为没了危险,没想到被来了一手瓮中捉鳖。
此时那小姐在来贺酒楼大肆宣扬,反而他们无法动手。
卞葵脸色青黑,大步走下来,提起老包头衣襟,一字一句狠厉问道,“果真给放血!”
老包头点点头,颤巍巍的举起了两个手指,然后又伸出一个,下一刻,他被猛然扔到地上,来回踱步,咒骂道,“废物!”
“还不放人!”
“是!”
“不可!”屏风后一声喝止,惹得两道不满视线望来,只淡淡说道,“那女子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这般便被她拿捏,卞大人也太无能了些。”
卞葵眼角全是阴狠,对他已多日不满,自来了苏州城处处插手,转身说道,“去办,处理干净些,别露出尾巴。”
“大人,我苏州城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我无能与否,自有主子评判!”
“你!”
沉闷的桨声遥遥传来,两人脸色一紧,暗觉不好,苏州城内半个月内已没有船行使靠岸,远远望去,只莹莹烛光似箭从远处射来,片刻后便见庞大官船在幽深黑夜中浮现出来。
“只怕是他到了,小心谨慎,出了事你等人头不保。”转瞬,跳跃两下飞出船外,一艘小舟消失在眼前。
“接着来。”卞葵知此事严重,虽船舱中恢复了鼓舞生平,心内突突不安,多事之秋,提起万分小心应对。
胡来司躺在甲板上,嗤道连苏州城的月亮带纱遮面,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瞧着船头衣袂飘飘的人,眼珠一转,直叹气道,“唉...有的人可怜呢,比如我,孤家寡人,可人比人不如呀,有赐婚妻子的,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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