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祂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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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神话生物？！

特温图的第一反应是整日盘踞在羽龙之塔外围的黑色羽龙。

“啊，不是，不是那位，算了，当我精神错乱胡言乱语，忘了这件事吧。”

达尔烦躁地揉乱黑色碎发，隐秘的笑意和尊敬惊鸿一现，随即被颓废感完美遮掩。

神器“无维手套”搭上特温图的肩膀，两人眼前景象急速转换。

达尔的空间感卓越，只要是去过的地方，以某个位置为原点分画坐标方位，哪怕是世界尽头他也能无障碍穿行。

森林还是那副被阳光腐蚀地破烂不堪的鬼样子，受难村庄贫穷落魄，和闪回片段中一样维持着一百年前的建筑风格。

一位同僚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大口敞开的胸膛里塞满了细碎的脏器，后勤班检查报告说似乎是他自己剖开胸膛，将脏器取出，然后咀嚼，躯体和脏器碎肉一样还保持着新鲜活力。

凡是接触到这具尸体的卫队成员，无一不出现幻觉，他们认为天空的绯红的，地板是粉红色的柔软脏器，认为地面某些看不见的虚影是鲜活甜美的果实，最后皆出现严重的自残行为。

愿您在主的神国安然入眠。

特温图痛心地为他祈祷祝愿着。

达尔举着一张照片，源自格瑞塔亲眼所见。

照片里，村庄广场被紧贴，交融，腐烂的人们填满，扭成六芒星的样子。开膛破肚，嘴部撕裂缝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身体溶解得还剩一层黏糊糊的皮，残肢孕育着漆黑幼虫……死去的后勤班同僚也在其中，成为大家庭中的一员。

完整的六芒星还空缺了两个人的位置，而在后勤班同僚的旁边，黏着的正是腐烂程度较为新鲜的，第二场命案的黑莓村庄成员。

沉吟半秒，特温图深埋着头，声音低哑：“我有个猜想，殉职的这位成员同样是村庄一员，他们也许信仰着‘聆听的污秽’，也许是某个未知的邪神。他们举行了某种仪式，却遭到了反噬，反过来被狩猎。而现在，还差最后两个人。”

他又看了眼照片，那些干瘪向右观望的眼似乎动了一下，齐齐注视着他。

满含热情，充满渴望，悄悄勾起他藏匿已久的心事。

达尔冷哼一声：“所以，你还要看？这里可是真真正正被‘聆听的污秽’污染过。”

特温图坚定点头：“当然，这是我的职责，我们不知道村民全部**后会发生什么，也许那位会回到祂的神国，也许会真正降临人间造成灾难，即使能知道剩下两位村民的长相也好，尽早保护起来。”

倦怠地翻了个白眼，达尔从手套里抽出一个从村庄地下挖出来的黑木方盒子，放在右手，和照片一起递给出。

“选吧。”

特温图马不停蹄地向后退去：“想我死你就直说！”

一个是疑似在仪式中起重要作用的六十五个骨灰盒之一，一个是完全被污染的六芒星大家族，碰哪个都有可能再和邪神来个亲密贴贴。

不如说他反而很佩服达尔连防护措施都没有，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神器里。

从以前就是，完全不怕污染的样子。

保险起见，特温图选择最近的房屋残骸追寻因果，闭上眼，发动恩赐能力。

达尔为难地长叹一声，抚摸着神器闪烁的破碎心脏图案，对那道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存在恭敬说道：“伟大的‘迷途之迹’，请您再庇护这个笨蛋一次吧。”

……

意识下沉，特温图小心翼翼地向着那道储存着因果碎片的旋涡飘荡。

但数不胜数的低语如淹没世界边缘的大洪水般冲破了他的精神防护，忏悔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糅杂在一起，竟构成令人难耐的未知语言，卷携着他的意识直直堕入深渊。

一幕幕带着苍白噪点的片段被强硬地塞入脑中。

他看到被那黑色果实吸引的旅人来到村庄，看到村民们全部**在一起对什么正在燃烧着的东西跪拜，看到深埋地底的盒子悲鸣哭喊。

六十五道被害者拉扯着下摆破烂的巫师长袍：“让他们忏悔罪孽，请让他们忏悔吧！”

魔法师少年点头，轻轻念着：“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

于是以第六十六名被害者为载体，祂诞生了。

一场**盛宴，一场欢悦舞会。

红袍少年在血肉横飞的**中安静站立，冷漠旁观着。

是因为他，才诞生了那位邪神吗？

黑莓村庄的村民是祭品，死去的六十五位受害者才是祂真正的信徒！

特温图驱动所有灵力抵抗低语和片段对他的影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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