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潜入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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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圣历1961年10月16日早4点16分。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起夜解决生理问题的男仆。

一根尖刺，穿过两具尸体。

人类躯体，蜥蜴手臂，脸颊从中间裂开，里面被整个挖空，两个人就这么笔直地站立，尖刺从下腹贯穿过脑壳。

四颗眼球弥漫着一片血红，竟然还在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刚来没多久的男仆从没见过这种死状，尖叫惊扰无数还未入睡的人们。

富维什那城邦的领主，坎尔马科·巴尔德罗面色凝重，他认出这两具尸体是下层区的看守。

他为傀儡施加过伪装，让它们白天看起来是正常人类，瞒过教会和城邦审讯处，夜晚露出恐怖的模样震慑下层区的畜牧们。

包裹下层区地带的魔力结界倒是完好无损。

是警告，是**？

将傀儡丢在这里的不是神庭教会，不然那些难缠的狗早就第一时间找上门来了。

坎尔马科·巴尔德罗打了个响指，腥臭的风将傀儡卷成粘着拉丝的肉馅，丢给仆人。

“喂狗。”

接受命令的仆人早就习惯，熟练地将肉馅装进饲料桶，走去饲养场。

“还是没有摩西的消息吗？”坎尔马科·巴尔德罗看向管家，语气冰冷。

头发花白，上了年纪但挺直腰背，气质卓越的管家摇头：“派去黑莓森林的搜查队全部失去联系，那里的地形面目全非，以前探索的安全路线已经没用了。”

“那就算了，不用找了。”坎尔马科·巴尔德罗冷静说道，仿佛只是丢失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神庭教会总部下派一名裁决官探查黑莓森林的异变，不论能否安全回归，既然与那位有关，神庭教会绝对还会下派更多人员探查。近期不要有大动作，还有，去问班亚兹有没有线索，没有一并解决掉。”

“是。”管家优雅行礼，舔了舔两颗略微尖锐的犬牙。

然后，在第二天，早六点。

毫无预兆的，派人盯了一夜的城堡顶端突然出现了十多道串烧风景线。

与那昨天两具看守尸体如出一辙的三具傀儡，还有残留着粘液，做了开颅手术，手臂正常的实验体们，就这样展示在早起人们的眼中。

很快巴尔德罗家的**叉烧串就会代替今日头条刊登在报纸上吧。

坎尔马科·巴尔德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三具负责看守平民区和富人区通道看守暂且不论，其他的实验体可都是放在重重结界封锁下的试验场里。

对方摆明了在说他精心布置的防御线不值一提，随时可以把巴尔德罗家的秘密公之于众。

“试验场布置的检测装置也没有找到目标吗？”

“没有，影像显示那些实验体在今早六点突然失踪，在此之前毫无异常。”

身旁的管家今日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他不时捂着嘴吞咽口水，浑浊的眼睛瞟过仆人们。

这是他饥饿的一贯表现。

但昨天班亚兹帮派的那一百多号人还没填饱他的肚子吗？

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

“算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突破结界的只有魔法师，我记得最**民区来了个很张扬的魔法师，举报给教会，就说巡逻的护卫看到了魔法师夜晚出没在城堡附近，也许在布置什么仪式，一些无辜平民已经遇害。”吩咐完，坎尔马科·巴尔德罗回到书房。

感受着背部座椅人骨和皮肉的美妙触感，他冷漠的眼中骤然现出迷离之色，狂热、虔诚地抚摸着一本书。

“就快了，就快了，杀戮，绝望，混乱，我将一切献祭给您，愿您苏醒，再次拯救被伪神占领的世界……”

书封无字，只有一个绯色图案占据书页中央。

五重嵌套闭合圆环，六个对称的音符占据圆环的边角，最中间，是一只眼睛，一只看向中间的眼。

在坎尔马科·巴尔德罗挪开视线的瞬间，那只简单线条勾勒的眼悄悄地，悄悄地眨了一下。

……

神庭教会富维什那城邦分会的后方，一样的广场，一样的座椅，稍有不同的是塔莱尔没抱着猫，拿着一本古早书籍。

从书店买回来的最后一本没看过的旧书，余量告罄，一会顺路刚好可以再去搜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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