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这头金扶砚正和管事谈着,“这雪一时半刻恐怕不会停,天也暗得快,到了前头客栈便安顿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崔管事点头,“是,是。”
“爹。”金黎思扑来,手和脸冻得发紫。
金扶砚看到她赶忙褪下外披,将她团团包住,搓暖她的手,“你这小调皮劲的,天寒地冻的下来做什么,快回去。”
崔管事抬手擦拭额间细汗回道:“本就不多,也快好了,停不了一会。只是此处离怀关城虽不远,可路却难走,保不齐,他们就动手…”
请援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时辰,天可就快暗下来了。
金黎思捏住金扶砚的手,不安地靠在他怀里。
“黎思不怕,有爹在。”金扶砚察觉抱起她安抚。
金黎思哽着声道:“爹,若是真不行,我和他们拼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
果不其然,不消多刻雪便铲清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金黎思回到徐行俭马车上,将此事一并告知他。
徐行俭脸色凝重,可到底是半大的孩童,一时遇上这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放心那土匪下来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是我们当大侠义不容辞的责任!”金黎思即便当下心跳如鼓,怕得不行,仍是嘴硬。
徐行俭扯着嘴角笑了下,紧张地握起身旁的剑。
其他人则都各自默默祈祷那群贼人放他们一马。
可惜流年不利,一行人走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天色昏沉,林间躁动。
“上!”
忽然,两边窜出数十道黑影,亮着大刀冲上来。
“世子!”
金黎思与徐行俭暗道不好。
兵刃交鸣间,二人迅速翻身下马车,金扶砚与崔管事抱起他们便向林子里跑,身后侍卫竭力抵挡。
“他们要跑了,追!”
生死关头,金扶砚这等文弱身子的人也跑得飞快。
崔管事年纪大了,落了一程,眼瞧着要追上来了,他猛推一把徐行俭,“世子快跑!”,随后捡起刀发狠地向后头追兵砍去:“啊!”
徐行俭红眼发愣,被金扶砚一榔头打醒,抓起他就跑,“咳咳,发什么呆,快走!”
“爹…”金黎思尽力蜷缩在他臂膀间,试图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咳咳,没事,没事的。”金扶砚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拉着徐行俭,实在分身乏术安抚她,只能抬下巴点弄她的头以做安慰。
“嘶!”金扶砚死命狂奔中,雪覆得深,不慎踩中凸起的树藤打滑,未摔着却崴了脚。
“爹!”
“金大夫!”徐行俭连忙搀扶住他。
随后,金扶砚皱眉每踏一步都如针扎般,疼痛难耐,额间大汗淋漓。
没走几步,他滑步将两个小孩推进一灌木丛里,抽出徐行俭的剑,猩红的眼死死抓住徐行俭的胳膊:“世子,请你…”
他看着徐行俭与金黎思差不离的大小,说不下去,又道:“黎思乖乖,你们两个好好藏着,听到没!”
金黎思涕泪糊满脸,张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猛地摇头伸手要去拉住他。
“金大夫,我和你一起出去。”
徐行俭刚要起来,被金扶砚按回去。
“好好呆着!”
崔管事与侍卫抵抗不了多时,金扶砚不再多言,捞起徐行俭的外披往另一边跑去。
“往那边跑了!”
后面追兵往金扶砚那头追去。
金黎思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跑开,想叫出声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哑了。
徐行俭反应过来,着急地捧着她的脸,擦拭她面上的泪花,抱住她低声道:“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啊——”金黎思泪止不住地往外迸,摇头指着自己的发不出声音的嘴,呼吸越发急促。
徐行俭亦是满脸泪,捂住她急促呼吸的嘴,轻声缓道:“慢些,”手抚平她紊乱的气息,“慢些。”
渐渐平复后,金黎思张嘴仍是发不出声,徐行俭抱起她,拍打她的背。
侧头去看外头的黑衣人,对面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非寻常土匪,是有人想刺杀他。
可当下情形紧急,他无法细想,待人去尽,他拉起哭得手脚发软的金黎思。
不料竟有人反过来察看,眼尖还是看到他们二人,“在那!”
徐行俭一心惊,拉起金黎思便跑。
身后瞬间跟上了一大批黑衣人。
“啊!”徐行俭硬生生止住脚步。
前方是高崖,下头是急湍的河流。
金黎思转头看马上要追上来的黑衣人,在徐行俭犹豫间,左右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她随地搬起块大石头砸下去,随后拽着徐行俭就跳下高崖。
一声巨响,如肉拍在石地上。
追兵向下看,二人已无了踪影。
“老大,这摔下去还有命活?”
打头的人冷哼一声,“谁知道呢,继续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飞湍急流中,一人破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金黎思与徐行俭身量不差,但人小没什么力气,她吃力地拽起昏厥过去的徐行俭。
方才跳下来时,徐行俭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可他却是个不会水的。掉下来没几下便没了力气,还险些把金黎思拖下水。
金黎思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捞起来,等仔细去瞧他时,这才惊然发现他头被砸了个大窟窿,出了好些血。
她顾不了那些,先救醒再说。
学着从前村口大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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