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出发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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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到底该怎么收场？”
办公室里，程之遥边用棉签蘸温水给小猫擦屁屁边问。她的两个小伙伴则围在旁边，很感兴趣地逗小猫玩。
那两只从垃圾桶旁捡来的小猫，去宠物医院看过后，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失温。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下，宠物医生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程之遥就带公司来了。现在，一只小猫躺在办公桌上奶白色铺着毛绒绒软垫的恒温箱里，舒服地伸着懒腰睡觉，另一只被程之遥拿在手上刺激排便，闭着眼小腿蹬啊蹬啊蹬，颇有活力。两只都是很浅淡的三花色，在宠物医院处理干净后，开始有点毛绒绒的样子了。
程之遥边给猫崽擦屁股边焦虑：“他现在不但每天给我喂各种补剂，还催着我让我去医院做产检！产检？检什么？我去哪找一个孩子做产检！”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梁钰在旁边拿手指头笑眯眯抚摸着小猫脑袋，“到时候啊，你就直接把这两个小不点掏出来，给他说：喏，双胞胎！这不就有孩子了嘛！”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程之遥给一只小猫擦完屁股，放回恒温箱，又拿起另一只，非常愁闷，“你们不知道，他现在，每天跟着视频学给婴儿换尿布、拍奶嗝，还买了很多婴儿用品囤起来，走到哪里都带着宝宝玩偶，看起来是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了……这种情况下，我跟他坦白说这一切都是谎言，我、我说不出口！”
“我是认真的！”梁钰磕着瓜子给她出主意，“你就说，给他开个小玩笑，让他提前体会一下当爸爸的喜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猫猫崽和两脚兽崽，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嘛。就当给猫咪的到来半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好了，反正你也喜欢猫，很正常呀！”
“可我又不打算养猫！”程之遥给小猫擦着屁股说。
梁钰都震惊了：“你不养猫把猫抱回来，还搞了这么多养猫的东西！”
她指着房间内的恒温箱、奶瓶、羊奶粉、猫盆猫砂猫猫玩具……等等全套的养猫工具。
程之遥说，她本来不想带回来，想送去宠物医院治好直接留在那里等领养的。可医院的工作人员说最近弃猫太多了，几乎每天开门都有猫被扔在门口，扔的多领养的少，猫满为患，医院早就救助不过来了。尤其这种本土田园小猫，愿意领养的就更少了。所以就一直劝程之遥带走它们。程之遥就把它们带公司来了，顺便去宠物用品店逛了逛，一不小心就买了一整套的养猫工具……
“我是这么想的，”她把手里的小猫放回恒温箱，解释，“猫咪太小，找领养也不好找。我就先把它们带回来，然后慢慢寻找合适的领养人……养猫这么麻烦，我肯定不会养啊！”
“是……吗……”梁钰犹疑，“我看你明明喂得很开心啊……”
“那只是暂时的。”程之遥正襟危坐，肃然道，“现在只是没办法。等找到合适的领养人，我绝对不会再养它们了。”
就在这时，手机闹铃突然响起。程之遥立刻起身开始冲羊奶粉，然后打开恒温箱，拿着针筒奶瓶，一只一只地开始给猫咪喂奶。
小猫在她手心里抬起头闭着眼，粉嫩的小爪子往前伸，很努力地咕嘟咕嘟喝奶，针筒不用推就迅速往前移了过去。喝完一筒，嘤嘤叫着还想再来一筒。
“小鼻嘎……真是能吃能睡……”程之遥慈爱地哼哼着说。
喂完一只，再喂另一只。两只都喂饱了，还要拍奶嗝，揉肚皮，然后再放回恒温箱。
程之遥看着里面两只闭着眼舒服得伸长身体睡成小傻瓜的小鼻嘎，非常满意。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两个小伙伴盯自己。
程之遥缓缓收起笑容，指着两只小猫崽说：“你们看，就是这么麻烦。两小时喂一次奶呢！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梁钰摇头叹气：“大橙子你何必这么别扭……就跟你放不下小李学弟一样，喜欢猫你就养啊。为什么要一边爱不释手一边找领养人把它们送出去，又不是没有条件养！”
“那是因为我预见到了养猫的麻烦。”程之遥继续严肃，“养猫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要喂它们要给它们准备有营养的食物，还要定期给它们驱虫打疫苗，不然它们身上就会生跳蚤。这么多事，我可没功夫做！我只适合和街边的猫猫来一两次露水姻缘，因为我没时间养一只猫！”
“你没时间养可以给你小李学弟养啊。”梁钰说，“这样你猫也有了，人也有了。猫也不用找领养，人也不用分手，全是你的了，多好！”
“猫和人我都不要！”程之遥高呼，“我不会为了眼前一时的快乐而妥协的！我不会为了一时的快乐而让长久的烦恼缠上我的！”
梁钰叹息着：“那你到底想怎样呀？不分呢，你又不安心；分手吧，你又舍不得……”
程之遥默然。
她有多喜欢李衍，就有多讨厌生孩子。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孩子的风险可谓是直线上升。
如果不用担心生孩子的问题就好了。如果……
“如果……我是说如果。”程之遥犹豫着开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在不采取任何措施的前提下，我跟男人睡觉时，我不会怀孕，男人会怀孕？”
两个小伙伴愣住，对视一眼，表情耐人寻味起来，战术后仰。
程之遥摸鼻子，有些尴尬：“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变态……我也就随便说说……”
“这不是变不变态的问题。”狄兰说，“这主要是难度比较大。”
程之遥不服了：“有什么难度？再难能有飞往天马座更难？”
“事实上就是比飞往天马座更难。”狄兰隔着玻璃，逗着恒温箱里又在咕扭咕扭爬的小猫，施施然道，“你造一个宇宙飞船，虽然造价昂贵，前途未知，但至少大家都觉得造宇宙飞船是光荣的有意义的值得提倡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支持的。但是你让男人生孩子，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和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站起来反对。你说到底哪个更难？”
程之遥沉默了下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男人反对就算了。为什么绝大多数女人也会反对？”
“因为心软。”狄兰说，“不愿把同样的痛苦加诸在另一方身上。毕竟很多女性都是儿子的母亲，兄弟的姐妹，父亲的女儿。还有深爱丈夫的……”
“OKOK，”程之遥说，“不让男人生孩子也可以……至少造个人造子宫出来？”
狄兰：“难度小多了。会有全世界的男人和一小部分女人站出来反对。”
梁钰觉得好奇：“为什么还会有一小部分女人反对？”
“各种各样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被男人愚弄了。认为女人摆脱了生育就没有最核心的价值了。事实上人造子宫出来最先被淘汰的就是绝大多数男人，因为雄性配子是最廉价易得的……”
狄兰逗着猫咪，垂眸微笑：“到时候男人会贬值得非常厉害的。”
程之遥憧憬起来。又问她：“这么好，你怎么不去研究人造子宫呢？研究什么天文学，这么不接地气呢？”
“这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这是一个社会学问题。”狄兰淡然道，“技术是最纯粹的，社会学是最复杂的。我可不打算站在绝大多数的对立面，那样损耗太大。反正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程之遥“嘿”了一声，正张口欲辩。狄兰很快地继续说：“何况，社会一旦发展到一定程度，这种东西自然会被提上日程的。只要符合发展的规律，现在的少数在未来就会变成多数，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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