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公主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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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愉悦这些天三天两头便往沈无尽的小院跑，不是盯着他吃药，就是教他怎么养护院中的花花草草。
难得过了几天祥和的时光，直到今日，风雁行醒了。
他昏迷了将近十天，温长舟日日守在他床前，将众位长老的不满隔绝在门外。
风雁行此刻脸色红润，完全没了前几天的惨白。他此刻正低头端详手中的剑，笑得少年意气。
那是一把锃亮如雪的剑，剑锋锐利，寒芒四射，剑身细而窄小，剑柄灰黑古朴，刻有古老的梵文。
这来头一看就不小。
“雁行，这是我派第二代掌门飞升前遗留下的佩剑，名叫长虹。只有至善至坚之人，才有资格拥有它。”温长舟由衷赞叹，一脸欣慰，“倒也是因祸得福了！”
风雁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旁的东方泽轻哼一声：“他倒是因祸得福了，你那大徒弟倒是无端造此横祸！”
他这么煞风景，温长舟的脸立刻就黑如锅底。
常愉悦在一旁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感叹东方泽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不过，风雁行心口上的那道剑气，确实是长虹剑的剑气，为了考验风雁行有没有资格做它的主人。
这剑也是干脆利落，也不怕把人捅死了！
风雁行昏迷的这十天里，该是没少受折磨。
不愧是主角，怎么样都能化险为夷、因祸得福。
风雁行有些奇怪东方泽为何忽然这么说，又见温长舟脸色不好，他不由得问道：“师尊、长老，大师兄他怎么了？”
“哼！怎么了？”东方泽面露不屑，“你师尊说你大师兄连自己的师弟都护不住，把他罚进了无生炼狱。”
“这是什么地方，你估计没听过吧！那我告诉你，这地方里头有无数凶悍的妖兽。自我派开宗立派以来，被罚入其中的弟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能活着回来的，就数你大师兄一个！出来到现在还搁床上躺着呢！”东方泽越说越生气，他现在越来越难理解温长舟了。
无生炼狱这么危险，进去的都死得挺惨，他又不是不知道，还把自己的徒弟放进去，是想趁着还没飞升，死个徒弟吗？！
风雁行顿时如遭雷劈，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呆呆地转头向常愉悦眼神询问真假。
常愉悦听了东方泽的话，眼角止不住抽搐。瞧见他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没东方泽说的那么夸张，沈无尽早就能下床走动了。
“东方泽！”温长舟见风雁行心不在焉，脸色泛白，很是生气吼道，“你有空就去帮忙准备宗门诞辰礼！杵在这就会说风凉话！”
东方泽很是不满，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有什么样的师尊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他现在对苍云山的前途感到忧虑。
温长舟的徒弟，就没几个合他心意的。
沈无尽从小杀意就重，怎么掩饰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现在也越发放肆，总感觉太过危险，随时可能暴发，对宗门不利。
二弟子就更不用说，出山后竟然跑去当了公主的男宠，简直是！有辱斯文！不堪入目！败坏门风！
三徒弟言野一个剑修，整天泡在丹阁炼丹，这像话吗？不如好好做个丹修！
微生璃倒没什么太大缺点，就是这几年老往山下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五弟子倒无可挑剔，这些年在外除魔卫道，倒是小有名气。
这风雁行就不用说了！温长舟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也不知道身世清不清白，灵根还有点毛病，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不是省心的！
常愉悦嘛，倒是不错，为人上进，就是天赋是硬伤，最近好像对修炼懈怠了一点。
东方泽抬头望天，越发觉得苍云山前途渺茫了！
*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风雁行下定决心，去了沈无尽的院子。
而此时，常愉悦正在院中给刚刚发芽的花苗浇水。
她种花喜欢间错开来，一两排是一个花色，另一两排又是别的花色。
小路的左边这块种鸢尾，那块种虞美人，另一块就种茉莉。
小路右边那块就种些星辰花、仙客来，靠近角落处还搭了个架子，准备种紫藤花。
这样一年四季，都不会单调了。
风雁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常愉悦，拎着水桶，蹲在地上，正在给刚长出几寸的花苗浇水。
他有些惊讶。
“小师妹，你怎么会在这？还给大师兄浇花？”
大师兄这样的人，也喜欢种花吗？
常愉悦抬头看他，对他的到来却并不惊讶。
风雁行得知自己害得沈无尽被罚，肯定会良心不安，来找他谢罪。
“因为这些花是我种的呀！大师兄不会种花，我先帮忙照看着。”
风雁行了然点头，随即说道：“小师兄其实可以布个法诀，按照天气状况自动降雨，这样就不用亲自来浇水了。”
“还能这样吗？”常愉悦有些震惊。
沈无尽怎么不告诉她？让她每天都得来他的小院。
屋内走出一道身影，手持书卷，披散着墨发，白色外袍懒散的搭在肩上。
他面容平静，看着院中两人。
风雁行走到屋前台阶下，愧疚道：“大师兄，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被师尊责罚。你要是有怨气，就……打我一顿出气吧！”
他说着将长虹举于头顶。
常愉悦转动目光去看沈无尽，发现沈无尽也在看她。
常愉悦有些疑惑。
看她做什么？
她移开眼，一边给花浇水，一边支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就听见沈无尽声线有些冷道：“既然这么愧疚，怎么不以死谢罪？”
常愉悦和风雁行齐齐一愣，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沈无尽和常愉悦对视一眼，恶劣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
常愉悦有些无语。
这能不紧张吗？万一风雁行真以死谢罪怎么办？虽然这可能性太低了。
风雁行暗自松了一口气。
杀母之仇未报，他还不能死。
随即他又觉得奇怪。
大师兄可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难道是跟小师妹待太久，被她感染了？
“那我要怎么做，大师兄才可以原谅我？”他诚恳地向他求问，他实在不想沈无尽对他产生隔阂。
“不用你做什么。”反正欠他的，他会自己讨回来。
沈无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我累了，你回去吧。”
风雁行犹豫不定，常愉悦叹息一声：“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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