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灵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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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姐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成为她的母亲吧。”
万方歧终于轻轻地拢住了世一的手。
“好呀。”世一只是淡淡地微笑着。
意料之内的回答，但万方歧的头脑内还是空白了一瞬间，她被惊喜冲昏了头了。
她一开始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离开后会不会不能成为一个够格的神明。即便她拥有力量，但她仍然缺乏经验。谁知道今天，就在今天，她遇到了那个合格的人选，居然如此顺利地就答应下来了！
而且还没有提出任何贪婪的要求……是的，是的，这才是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只为了孩子的幸福、而不要求其他许多，她已经欣喜若狂了。而这也证明了，她的天娲，已经拥有了与神明相称的魅力，即便是强大的祭司之后在她面前，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成为那个为她奉献的人。
当然，对于世一来说，天娲不过是一块可能好吃一点的肉……还全得益于那块神骸，其他添加剂完全是有害无益，破坏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唉，真可惜。
世一在内心默默叹息着，为这道绝佳的食材掉了两滴虚空眼泪。
“咳咳，师妹……既然你真的答应我了，那就不能不算数了噢？唉，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
世一低头，不出意料，手上多出了一圈符文。很简单，这就是一个禁锢的咒文，如果超出了使用者在心中设下的限制，便会发出强烈的疼痛，甚至于伤害身体。
而万方歧设下的这个，则是其中最毒辣的一种，会随着宿主逾矩行为的加深而侵蚀经脉，从而堵塞灵气输送的通路，把宿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万方歧是真的把这位祭司之后当做伙伴吗？并没有，她心中相当清楚。
面前的这个少女很有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估计就是冲着纯华宗内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的。卿瑾然可能知道全貌，但当然清楚其中水深。所以她究竟是不是真心要成为天娲的供奉者，还是想着在此地盗取机密，再向她背后的势力或者神明效忠——那还未可知。
前面也说过，神明亲临就是个玩笑。有什么强大的神明会无聊到抛弃自己的眷属、专门来一个小小宗门里亲自铲除威胁呢？
强大·无聊·初代神·世一：不好意思，确实很闲啊。
世一稍微感觉了一下，已经差不多把这个咒文的性质摸清楚了。但是从万方歧脸上纠结的神色来看，她自己显然也不确定这东西是否能对世一生效，以至于注意到世一的目光，她也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师妹，师姐实在是太爱天娲了，师姐当然知道你也很喜欢她。这个，实在是师姐的一点私心，请你不要介意。”
世一如她所愿点了点头，于是又看到了她脸上愉快非常的表情。
“你放心！师姐绝对不会限制你什么的……唯一的限制是不要伤害天娲，和不要在天娲没有对大家露面之前透露她的存在。”
“师姐的心愿真的很简单的……还请你不要介意呀。”
其实在做完这一件事之后，万方歧就已经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并不忌讳地，在世一面前脱下了外袍。
世一对人类的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也只是冷漠地看着。看着女人脱下衣服后展露的身体上刻画着的暗红的符文，沿着身体的经脉、在穴位处的停顿，她的身体犹如一幅星图。脊背上更是可怕，一片狂乱潦草的刻痕，世一看出来一些——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的古籍上记载的符语，意思是牺牲、奉献和迎来新生。
以及……毁灭。
世一常常在很久以前的祭祀上，看到祭品身上画着这些东西。但是说实话，这种符语对神吸收能量的影响微乎其微。反正对祂而言，还是总量更重要。从普通的牲口，到人，到许多人，到神的尸体，到活生生的神。
她也就看那个毁灭的符语顺眼一点，其他的简直是废话。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什么时候是人类三言两语能影响到的了。
可笑。
万方歧丝毫不觉得羞涩——或许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荣誉。向自己信奉的神明和“伙伴”展示优质的牺牲品，有什么要她感到羞耻的？
只不过她没能脱完，世一就制止了她。她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自己现在还只是不完美的作品，就这样展示出来实在是太过蹩脚了。
世一:为狐狸守眼如玉。
不过天娲的反应让她非常欣喜——小家伙纯黑的双眼显然聚焦在了她精心刻画的符文和符语上，透明皮肤下的“内脏”富有激情地鼓动着，若不是有世一这个称职的祭司在这里，恐怕早就扑上来分食了她这只不完美的祭品了吧。
想到这里，万方歧又一次对世一充满了感谢。
她匆匆地披上衣服，迅速地穿戴完毕，而后对世一郑重地跪拜了一番——毕竟是神的引导者，她必须有足够的尊敬才行。
“那么……天娲就交给你了，师姐出去，之后我会替你们杀干净那些企图打扰你们的人的，你们要好好交流感情呀……”
若是卿瑾然在谋算什么，那位神主也不会放过她的。万方岐倒是很放心。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离开这里，不过要快点回来。天娲她，非常粘人，我希望你不要讨厌她的撒娇，嗯……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啊，她还很容易受伤呢。”
说完，万方歧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她要去重新提炼一批凝露精华来。一路走，她还在想着，需不需要再多添置一些物件？尽着珍贵的材料来，一定要让卿瑾然……
这边万方歧前脚刚走，那边世一就掀开了天娲的“被子”。
睡什么睡还？
前后态度的转变，让天娲小小的脑袋里满满的都是疑惑。不过为了活命，她也只能扭动着下半身，从黏滑舒适的被褥里游出来，然后乖顺地停在世一的面前。
“还算自觉。”
世一并没有伸手去触碰天娲的意思。天娲也意识到，这个生物和万方歧完全不一样，并不会那样亲密地对待她——即便她自己并不在意那种感受是否持续下去，
一头待宰的羔羊被驱使着听从屠夫的话罢了。
世一想了想，把那块大虫子皮劈头盖脸地盖在天娲头上，又把那些符文扯了个七七八八，拴在天娲身上。毕竟自己也不清楚这劣质造物离开了这块皮会不会死，还是披好比较保险，免得乐子还没看成，乐子本身先死了。
唉，看点乐子还真是让人操心。
“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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