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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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楼里的房间并不是挨着栏杆的，所以谢十娘只能听得到却看不到，可即便是如此，谢十娘也听得很认真。

楼下传来裴晏之清朗好听的声音：“妈妈再想想，之前可是真的未曾见过赵大人来此？”

“哎呦，我的裴大人呐，您就是给红姨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哄骗您呐。”红姨满脸苦笑，“您是不知道，自从赵大人身死，我这个醉香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少挣了多少银子，没有人比奴家更想破案的了。”

谢十娘听着心里涌起一股怒火，都出了人命了，她还在想着让姑娘接客赚银子！

裴晏之没有理会红姨的唱念做打，继续问道：“他来了这里之后，可曾点姑娘作陪？”

红姨道：“不曾要姑娘做陪，当时奴家还奇怪，来这儿的人竟然不点姑娘作陪，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奴家也就没有深究。做我们这行的，只要给足了银子，他就是把这里当客栈，那我们也答应啊。”

裴晏之思索着问道：“他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的？”

红姨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有，赵大人来的时候，看着好像很不开心，心事重重的，奴家多问了两句就被斥了一句。对了，赵大人来的时候，点名要了梅香阁。”

“梅香阁？”裴晏之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眼神锐利地紧盯着红姨：“为何昨天没有说？”

红姨揪着手里的帕子，蹙眉道：“昨天奴家太过害怕就给忘记了，再说了，赵大人本就死在了梅香阁，奴家见你们搜查了那里，也就没有多嘴。”当时她根本没想到这件事，哪里知道这件事对裴晏之也是一个线索。

裴晏之剑眉紧蹙，忽然想到了一点，他蓦地转头盯着红姨，眸光锐利如锋：“你可能肯定赵大人是第一次来这里？”

红姨被他锋锐的眸子紧盯着倒也是不怕，能在京城开了这么一家青楼，要说背后没有人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她迎来送往这么些年，什么人没有见过，故此说话也是条理分明：“回大人，这京城来来去去常来我们这儿的，都是熟面孔。要说来个眼生的，奴家自然看得出来，所以奴家可以肯定，往前从未见赵大人来过。更何况，甭管赵大人是不是真的和夫人鹣鲽情深，明面上起码是这样的，他总不会自打嘴巴跑这来风流。”

谢十娘在上面听红姨这么说，心里就是一动，莫不是这个赵大人和其夫人恩爱的传言也有蹊跷存在？往前从未来过，第一次来就丢了性命，有什么理由让他非要来此不可？

这也是裴晏之不明白的地方，如果可以知道赵雲来这里的理由，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裴晏之默默思索着，又询问了那些姑娘，得到的还是和之前没有区别的话。他皱起眉头转身上了楼。

谢十娘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神色就是一凝，转身紧靠在门框边屏住了呼吸。

梅香阁在二楼的最右面的房间，整间房间咯是以梅花做主题布置的，就连燃的香都是特制的清淡梅香。

侍从推开梅香阁的房间，裴晏之慢慢走了进去。虽然这里已经查看了一遍，但他还是打算再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

梅香阁里，粉色纱帐随着开门的风而缓缓飘动着。裴晏之一踏进来就直直往正对着门口的屏风看去，屏风后面是一张床榻，那是赵雲死的地方。

谢十娘所在的房间和梅香阁中间间隔了不近的距离，她的耳力再好也听不到隔了好几间房间的说话声。她四处看了看，走到窗户边悄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外面对着的是一条死巷子，没有人走动。

谢十娘心里一喜一个闪身就掠了出去，确定了梅香阁的位置一个倒挂金钩在屋顶，就顺着开了条缝隙的窗户往里面看去。

裴晏之神情严肃，很认真的查看着案发现场。这时一个衙役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大人，邢仵作那边已勘验完毕，这是结果。”

裴晏之急忙接过纸张观看，看着上面的结果不自禁地轻轻呢喃出声：“窒息而死，却毫无挣扎痕迹，这就说明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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